住欧阳志远,冷笑道:“我只是执行上面的命令,你现在犯的是故意伤害,三个人被你打成重伤,所以,我要抓你到警局审问,拷上带走!”
崔德成知道,在这里不能和欧阳志远废话,先抓起来再说,到了警局后,刑具一上,让你说什么,你就会说什么,打伤三个人,已经构成了故意伤害罪,况且,殴打的是赵县长的儿子?。
欧阳宁静一步跨过来道:“我们是正当防卫,那三个人企图侵犯我的女儿,我们赶了过来,那三个人,一个是傅山县长赵丰年的儿子、一个是傅山城建局长郑俊熙的儿子、另一个是市公安局副局长焦兴赞的儿子,这三个仗着老子的势力,又找来40多个流氓,围攻我们,我们不得已才还击,是属于正当防卫,你不抓那三个人,竟然要抓我们,天理何在?崔局长,难道你们当官的,都是官官相护吗?”
欧阳宁静知道,自己三个人只要被带走,等待自己三人的,将是残酷的迫害和疯狂的报复。
周围看热闹的群众一听,那三个家伙竟然全是高官的儿子,共同侵犯一个十六七岁的花季少女,而警察却要抓捕受害人的父亲和哥哥,这是什么警察?警察都不分青红皂白吗?众人顿时议论纷纷。
“天哪,这三个人还是人吗?简直就是畜生,这么小的女孩子,竟然要侵犯人家,他们家没有姐妹吗?”
“怪不得警察要袒护那三个家伙,这三个人竟然是县长和公安局长的儿子,官二代呀!”
“竟然叫来四十多个小痞子,这不是残害百姓吗?坚决不能让警察把人带走。”
“听到了吗,刚才那个衙内,叫这个警察叔叔,他们肯定是一伙的,这父子三人,要是被带到警察局,肯定会被他们灭口的,看新闻了吗,昨天哪个省的警察,在审讯室里,就把人不给打死了,我估计,这三个人要是被警察带走,肯定也被打死。”
“经查实保障人民群众安全的,警察不能黑白不分!”
看热闹人们愤怒了,人们对着警察怒目而视,有手机的群众,开始用手机拍照。
看着愤怒不止的人群,崔德成的冷汗流下来了,他知道,现在是快刀斩乱麻的时候到了,绝不能让这两个人再乱说话,否则,引起群体事件,自己吃不了兜着走,今天如果完不成赵丰年和焦兴赞吩咐的任务,自己的仕途就走到头了。
谁阻挡老子的仕途,老子就灭了谁!
猛然间,股股极其暴戾的杀气在崔德成身上爆发出来,崔德成两眼一瞪,大喝一声,掏出手枪道:“所有的无关人员,全部离开,我们在执行公务,妨碍执行公务,是犯法的,立刻逮捕,马上拷走这三个人!”
十几名公安纷纷亮出手枪。
这时候,崔德成腰间的电话响了。
崔德成一看,是纪检书记张建设的号码。
电话里传来张建设极其寒冷的声音。
“崔副局长,欧阳志远是何县长的人,你要带走欧阳志远是吗?我听说,可是赵宗亿伙同郑晓波、焦志增,侵害一位十六岁的龙海一中的女学生,被人家发现,人家可是正当防卫,而赵宗亿,却叫来四十几个流氓痞子,攻击人家,人家出于正当防卫,才会打伤人。你要是强行带走人家,如果引起现场群众的公愤,引起公众事件,你能负的起这个责任吗?”
“咔嚓!”
纪检书记张建设说完,挂死了电话。
张建设最早得到欧阳志远暴打了赵宗亿、焦志增、郑晓波的消息,他一直站在何振南的战线里,马上向崔德成发难,并指明抓走欧阳志远的严重后果。
消息是周玉海透露给张建设的。
虽然崔德成是赵丰年的人,但他并不知道,这三个衙内,竟然是由于欺负一个女孩子,而被人打的。现在纪检书记张建设亲自给自己打电话,阐明了自己的观点,并进行警告。
自己还真有点害怕纪检书记张建设。
崔德成一听纪委书记张建设这样说,冷汗把全身的衣服湿透,他没想到,这个叫欧阳志远的年轻人,竟然是县长何振南的人,他接到常务副县长赵丰年的电话,以为只是一般的争风吃醋,自己已经给赵宗亿多次擦屁股了,想不到今天这个情况,竟然把自己推到浪尖之上了,现在,纪检书记张建设竟然亲自打电话过来,警告自己。
崔德成知道,自己已经没有退路了,关键的时候,要坚决站好队伍,不能有半点的犹豫,在官场,脚踏两只船的人,都会被两方拍死的。
自己的副局长是赵丰年提起来的,自己就必须做赵丰年的一杆锋利的枪。
你张建设是何振南的人,老子却是常务副县长赵丰年的人,老子现在是在执行常务副县长赵丰年的命令,你能把我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