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庭深沉了一下眉,挂断了电话。
可那边电话的主人似乎格外有耐心,在手机沉寂了一段时间后,再度响了起来。
薄庭深拧着眉心,盯着手机屏幕。刘冬识趣的离开了,临走之前还回过头波澜不惊的看了他一眼。
他脸色沉沉的,将手机放到了耳边,“欣然……”
“庭深……”阮欣然细细弱弱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了过来,“画廊要开业了,我想让你过来捧场……”
“我……偿”
他才淡淡的说出了一个字,就被那边的阮欣然打断了,“我仔细想过了,前几天的事情是我太冲动了,但恋人做不成,最起码还能做朋友吧?毕竟我们从小玩到大的。”
“欣然……”
“你不会这点情义都不顾了吧?”阮欣然继续道,“过去的事情都过去了,你躲着我,说明你心里还是过不去……你可能还没看到我的请柬,我上面已经清清楚楚的写明白了,携家属出席。”
薄庭深抿了抿唇,另一只手打开了刘冬留下来的请柬,上面的确清清楚楚的标注着,携家属出席。
“我回去问问心黎。”
阮欣然轻轻笑了一声,“她不愿意来也没关系,我明白你的心思就好。毕竟我们之间有过那么多的回忆,七年前你出车祸的时候……”
她话说到一半突然停了下来,然后轻笑了两声,“就这样,问过她之后给我答复。”
薄庭深应了一声,挂断了电话。他脸上的淡薄已经被阴鸷所替代,眉目之间流转着一股几乎可以杀人的戾气。
七年前的车祸……阮欣然再次提醒他了。
那就像他心口无法触及的灰色地带,他为了慕心黎九死一生,最后却是阮欣然在病床前尽心尽力的照顾了他半年。
呵!多讽刺!
他深不见底的眸涌起了一层波澜,握着那张邀请函的手指指节泛白,沉沉的进了办公室。
那边,阮欣然看着已经被挂断的电话,唇角冷冷的勾着。
她了解薄庭深,他出车祸的那半年,应该是他人生中最难熬的半年,可恰恰那时候陪在他身边的人是她。
微微挑了下眉,她拿起手机又拨了另一个电话,“想不想报仇?”
……
心黎送衍衍去学校之后就直接去了医院。
苏岑已经等她好一会儿了,见她过来,把装婚检报告的文件袋子递给她,“打开看看,如果不信的话,可以找个人看看有没有被改过的痕迹。”
心黎挑眉看了她一眼,“没有那个必要。”她说着,打开了袋子。
只是薄薄的几张纸,心黎认真的从上到下认认真真的看了一遍,然后重新放回袋子里,“我不是不相信你,只是这样更放心一些。”
她说,“昨晚他已经跟我解释了,但苏岑,我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苏岑白了她一眼,“哪里怪怪的?你就是想太多了。”苏岑挑眉说道,“你大概是因为衍衍的病有点失常了,我建议你去精神科检查一下。”
心黎瞪她,“新药怎么样了?”
听到这个,苏岑拧了一下眉,收起了刚刚的玩笑脸,“还没结果,不过应该快了,你别太急,有消息我会第一时间告诉你的。”
心黎点点头,“那我先去上班了。”
苏岑抬起头看她,“行,我下午休息,你有空吗?”
心黎疑惑的看着她,“有事?”
“一起逛街?”
心黎想了一下,看着她点了点头。
苏岑看着她的背影,自嘲的笑了一声,婚检报告没有问题,可问题又岂是一张报告能反映出来的?
……
酒店房间,露西啊的一声坐了起来,一脚将身旁的印凡踢了下去,“你……我……我们……”
她有些表达不清,只是慌张的瞪着眼前的印凡。
印凡揉了揉惺忪的睡颜,从地上坐了起来,一副还没睡醒的样子,“怎么了?”
露西咬牙,狠狠的瞪着他,在心里骂他皮厚,从床上摔下去都没摔醒。
“我们怎么会……怎么会睡在一起?”露西紧蹙着眉心,一张小脸扭曲起来,清眸的眸里却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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