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庄内,稀里哗啦一通混乱,最后依然是白烬收拾残局,他将人该撵的撵,该送医院的送医院,几下搞定之后,提拎了几瓶酒过来,丢给桌上正在烫兔肉火锅的傅尧。
白二少爷笑眯眯坐下来,跟个温柔的知心姐姐似的,倒了杯酒递给对面的男人,下一刻马上变脸发飙道,“这他妈又是哪根筋不对啦?兄弟的场子都要来闹!”
傅尧伸去夹兔头的筷子一僵,‘呸呸’吐出口中的兔子肉,抓过酒杯就要仰头闷,然后又像是突然想到什么,他脸色一下子变得铁青,狠狠丢了杯子,“老子以后不喝酒了!你也别拿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给老子吃!”
“不至于吧!”白烬咂咂嘴巴,觉得这人受刺激大发了,不过还是硬着头皮调侃了一句,“要说也是有点怪,你之前不是还嫌人家土、怕人家抢家产吗,这转眼又亲得跟什么似的了,果然是可耻的下半身动物——”
傅尧现在一听人提苏茶就要炸,狠狠瞪着白烬吃人的心都有了,猛地一拍桌子:“你他妈跟老子穿一条裤子这么久,就半点没发现不对劲吗!”
换了个芯子都认不出来!妈的。
傅尧好几下都差点告诉对方,自己身体里住了个可恶的变态,可偏又死忍住了,因为不想被当成精神病嘲笑,最后只能自我安慰:老子从今天起修身养性,没有精神刺激,看你个王八蛋还怎么出来!
下午两点多,他一个人吃完了兔肉火锅,估摸着傅明旭出去了,就打包了一只手撕野兔,和一只卤猪耳朵,准备带回去给那个小村姑吃,结果刚一开车到家,就得到管家伯伯放出的晴天霹雳:司机刚送三小姐去新房子了。
傅尧浑身僵硬地站在门口,俊脸阴沉,放火烧别墅的心都有。
最后在他恐怖的逼问下,在管家伯伯的闪烁其词下,傅尧总算弄清楚了苏茶搬去了哪里,当即连家门都没来得及进,就提着手撕兔子去找那个小村姑了——管家伯伯直在外面喊不能让傅先生知道,傅尧听后脸色愈发难看。
“咚咚咚!”
敲门声激烈得跟什么似的,那样毫无节奏的暴力破坏,一副入室抢劫的强盗模样,苏茶都不需要从猫眼里看,用脚尖想都知道是那只哥斯拉,她放下擦头发的毛巾,擦干手慢吞吞地出来开了门。
果然就看到怒气冲冲的傅尧。
苏茶小声问道:“你干嘛呀?门都被你敲坏了。”
傅尧鼻子比狗还灵,她一靠近,他立刻就嗅到了一股清香味儿,沁入心脾,再又看到她小脸嫩红,湿漉漉着头发,整个儿一付水滴滴的娇媚模样,就知道这小村姑是刚洗完澡了。
他呼吸促了促,瞧着她一时没话。
直到苏茶又小不耐烦地问了他一声,“我问你来干嘛?”
他才反应过来,硬声硬气地吼道:“老子来看你被狗叼走没有!”
提到狗,苏茶脸色有些微变,是想起两小时前周岩来的电话,那人在电话里语气轻松地跟她说:“还记得那个割了你一刀的毛顺儿吧?现在你可解气了,那丫被疯狗扯掉了手臂,能不能接回去都还是两说。算他倒霉,招谁不好……”
苏茶当时是抖着手挂掉的电话,反复催眠自己这就是场普通意外,不敢多想。
她堵在门口,半点没有要招呼傅尧进门的意思,傅尧也没理会,直接提着兔子肉就冲进门来,摆动着两条大长腿在客厅晃荡了一圈,没看几眼就开始张嘴嚷嚷:
“这里是什么破地方?哪里像是人住的,做成狗窝都没有狗瞧得上——”
苏茶跟着进来,皱眉小声不悦道,“你以后别到这里来了,否则被你爸爸知道了,会害死我的。”
她现在仿佛一夜之间开了窍,精准地掐上了这只哥斯拉的脉门,知道怎么说话会让他怒火升腾,却又小心地不会把火引到自己身上——现在不就是?
果然,傅尧一听她的话就立刻沉了脸,将手中袋子重重甩在桌子上,粗声道,“你不出去嚷嚷谁知道啊?那老头不能拿我怎么样!”
苏茶沉默,无奈地抿了抿唇,也没再赶他,而在他身边坐下。
她拿起那个装肉的袋子看了看,假装好奇地问他,“这是什么?”
傅尧剜她一眼,手贱地扯了扯她的脸蛋,哼道:“手撕兔子,你尝尝看,肯定好吃。”
苏茶闻言手一滑,差点条件反射地把袋子扔了出去,在傅尧恶狠狠地逼视下,她鼓起勇气打开袋子,小心地取了一块兔子肉出来,喂到嘴巴里胡乱嚼了嚼,还没来得及咽下就笑眯眯地说,“嗯嗯,这个好吃!”
傅尧见她吃得津津有味,大手跟逗宠物似的摸了摸她的脑袋,冷哼了一声:“就知道你个小村姑没吃过这种东西。”
苏茶确实是有点饿,所以不跟他一般见识,戴上了一次性手套后,又鼓起勇气吃了一块,这下还真尝出味儿来了,觉得这兔子肉也挺好吃的,她挑了块兔腿递给他,讨好地问道,“你要吃吗?”
傅尧早前吃兔子火锅,现在闻到兔肉的味道就想吐,可是见她笑眯眯递来的一截兔腿,鬼使神差的,他突然就觉得自己饿得不行,不由分说低头一口就咬住了。
苏茶险险地将手一缩,才没有被他连手指一起咬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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