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不起的,你要是不愿,摇个头便是,何必找那么多的借口呢。”她扯扯衣袖,抚平裙摆,端坐身姿,离他远些,“若是抚远侯真是你说的这种人,妾身倒是好奇了。”
他能义正言辞的说出这番话也实在是不容易,若他真的如他说得那般大义凛然的,外面那些风言风语可真是错得太离谱。
他公孙笑是个阴狠,恶狠,笑面虎冷心肝,跟正义可没有什么关系。
果然,公孙笑突地仰首大笑,笑不可抑,笑声大得让坐在他旁边的清临受不住的捂着耳,真怕他的不节制吵聋了她的耳朵,她可是无辜的。
“傅清临,你真不像傅家女——,”片刻之后,他笑停,做下如此结论。
“怎么会,妾身可是名符其实的傅家女。”阿临柔柔回道。
有谁规定傅家女必须是什么模样吗?连傅家的老祖宗也没有规定自个儿的子孙必须长成什么样,修成什么德性吧。
“不错,你是名符其实的傅家女,”公孙笑的眼中闪过一抹阴柔,“是外人不了解傅家女。”
“不不不,外人说的傅家书可没有错,傅家女向来是知书达礼,聪慧贤良的,妾身只是个例外。”
“巧舌如簧,转眼之间推翻自己说过的话,连眼都不眨一下,傅清临,傅家男儿也没你这份心机。”
“哈?”阿临唇角一抽,想笑不能笑,这就是他对她的看法,“夫君真是厚爱,如此看得起妾身,可算是妾身前世修来的福气。”她到底做了什么让他有这样莫名其妙的看法。
公孙笑也不与她争论,傅清临的性子他尚不十足了解,不过,也已知其一,一个长得有点姿色的草包美人,言谈举止之间透过一股浓浓的古怪之味,不若傅家的清正。
他原想娶个认命,贤慧能打理家的内子也就罢了,他可丢着她不管,她依旧能在家事内务中找到存在感。
眼下,坐在他身边的女人分明就不是这样的料,她也能打理公孙家内务,不过,以她的举止行为,还不知道能把公孙家打理成什么样子。
“若当真为威远将军寻妾,你可有人选?”他问,继续刚才的话题。
“侯爷真是瞧得起妾身,妾身平日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除了参加威远将军夫人所设宴会,只有在初一,十五礼佛才会踏出傅家大门。”说了这么多,无非是想告诉他,她是一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大家闺秀,这种事儿,怎么能让她做呢。“侯爷认识的人遍布朝中上下,又对威远将军十足了解,一定能从中寻得一个最适合威远将军的人选。”如此重责大任,交给他,是最合适不过的。
不错,她说得句句在理,他与白木修相交多年,彼此深知对方的喜好,他的确很清楚白木修会钟情于怎样的女子。
他腹中尚无人选,可,并非无人可选。
“侯爷何不稍花心思,留意四周,一旦发现适合人选,就给白将军送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