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子兴这下子是明白贾琏是为什么来的了,他怕是早就知道了消息,这是来敲竹杠的呢!
这般想着,冷子兴面色不变,讨好地笑着说道,“琏二爷,有话好说,有话好说嘛!”
只可惜,贾琏一点也没想要和他有话好说,“这还用说什么,你们胆子不小呀,竟然敢放印子钱,这样断子绝孙的银子你们都敢赚,真是为了钱不要命了!”
周瑞还想要开口说什么,但是看着冷子兴的表情,也觉得现在不是说话的时候,贾琏这次来,若是不带走什么,恐怕不会满意。
只是他已经拿定了主意,等到应对了贾琏,回了荣国府,定然要去和王夫人告上一状,让贾琏明白,自己可不是谁都能揉搓的。
贾琏自然是看到了周瑞眼睛里面的恨意,不过他是完全不在意的,王夫人说不准现在就自身难保呢,更何况在他的面前发威呢?
冷子兴心里面也是一样不停地咒骂着贾琏,“二爷到底是个什么意思,小子愚钝,还请二爷明示。”
贾琏听着他的话,深觉得冷子兴果然是个上道的,一开始还琏二爷呢,现在又变成二爷了,这样突如其来的表示亲近与请求,若是贾琏只是为了稍微给他点好看那肯定就会说着这往下说了,只可惜,贾琏的所求,没他想的那么简单。
贾琏身边的小厮那是极为不客气,一听他的话,立刻讽刺道,“怎么着,二爷也是你能叫的?真是个脸皮厚的。”
跟着就有人帮呛道,“就是呀,二爷,他不过是咱们俩奴才的女婿,就敢用咱们府上的名义放印子钱了,平素定然是没少做恶事,败坏咱们的名声的,可得好好教训他。”
其实这话说的略有点不公平,荣国府这些奴才,就少有个省心的,就算是偶尔有那么个不仗着府上的名头胡作非为的,也难保没个猪一样的队友一样的亲戚连累。
这些人现在这么说,更多的是平时被周瑞一家子压了一头,就算是在外面,也没有这冷子兴过得舒服体面,心里面记恨呢!
贾琏对于他们的想法,也是能猜测到一些的,心里面明白府上得好好收拾一番才行,可是面上却不露分毫,他现在,还需要这些人来帮自己做事的,只能暂且放过了。
“冷子兴,你真是想多了爷今天来找你,旁的想法没有,就是准备送你去见官呢!”贾琏很是不客气道,“你瞧瞧你,这么多证据放在家里面,爷就算是原本没这么个想法,现在也得走了不是吗?怎么能让你这样犯了律法的人,还在外面晃荡着呢?”
冷子兴没曾想到贾琏会这么说,面色一下子变得很难看了。至于周瑞,在听了这么一句话之后,也忍不住了,“二爷,凡事还是莫言做绝了的好,奴才不管怎么说,也还是二太太面前的奴才。”
贾琏却很是不在意道,“你也不用这么说,爷知道你是二婶的人,只是你竟然敢害了二奶奶,便是二婶的心里面,恐怕也不会想要保住你的。”
周瑞一听这话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他这是成了弃子了,王夫人的所作所为他也是听自家媳妇说过的,当初还不以为然,总觉得不会倒霉到自个儿身上,可是结果呢?偏偏是王夫人放弃了他们一家子。
冷子兴听贾琏这么一说,是真的吓到了,他能够在京城里面占据一席之地,凭借的不过是荣国府这棵大树,现在大树不准备给他靠了,他整个人都忍不住觉得绝望了。
原先总是觉得自己娶了个好媳妇,这一下子也没这个想法了,恨的牙根痒痒,对周瑞怒道,“你害了我?”
周瑞也不是傻得,他能混到现在这个地步,手段是比冷子兴还要高一些的,“你可是放了印子钱的,这等事情可是与我无关。”
冷子兴一听,立刻求助一般地对贾琏说道,“二爷,二爷,您饶了小人吧……这可不是我想要这般做的,都是周瑞一家子,逼着我在外面给他们一家子捞钱,小人也是被迫的呀!”
对于这些话,贾琏就好像没听到一般,冷冷地笑着,“哦,那周瑞还真的是胆子大呢,竟然敢这么败坏我们府上,赚这些黑心的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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