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是不幸了,更不知道这一辈子还有没有能再回家的机会。活在这世上实在是累,你要杀就杀吧,反正我也不想活了。”萧遥躺在地上,越说心中越是难受。想到自己这二十年来所遭受过的不幸几乎比普通人一生所经历的的还要多,泪水瞬间就涌了出来,充满了眼眶。
“师父,萧公子一看就是心性和善之人……”洪凌波刚开口说了这么一句,便听到李莫愁张口骂道:“你个小贱人,从见到这小子开始就百般殷勤,连在为师面前也丝毫不知收敛。要不是为了探问到这小子那古怪的武功从何而来,我早就一掌拍死了他,你却不知好歹,现在居然还为他求起了情?你眼里到底还有没有我这个师父?”
“师父大恩大德,如同再生父母,此情此意,弟子永世不敢忘。只是萧公子虽然来历不明,但他对我们确无恶意。而且瞧他的样子,并不像真的是会武功的人。他如果真的有师父,那么他师父又怎么会只传授他一门闭穴的功夫而不传授其他的武功呢?所以,想必是因为其他的什么原因。师父何不留他在身边,细细观察,说不定便有结果呢?”洪凌波看了看地上的萧遥,大着胆子,鼓起勇气跟李莫愁说道。
“你起来。”听了洪凌波的话,李莫愁看了她一眼后,便对着萧遥说道。
听到李莫愁招呼,萧遥心想死就死了,一拍屁股站了起来。此时他胸口依然硬生生地疼痛着,刚想揉一揉,右手却被李莫愁直接拉了过去,握在了手里。李莫愁虽然凶狠残暴,但她长得确实貌若天仙,虽然已经年近三十,但仍然像是个二十来岁的少女一般娇嫩。萧遥从小苦难,跟女性接触也不多。此时被李莫愁蓦地握紧了手,不由脸上一红,低下了头。
突然,萧遥感到李莫愁手心升起了一阵暖烘烘的感觉,紧接着,那阵暖意就传到了自己身上,先是手掌,然后是手腕,继而慢慢延伸到了小臂、大臂。没过一会,自己全身上下就被这股暖流包裹了。正当萧遥享受着这阵舒适的暖意时,李莫愁却突然撤去了功力。瞬间,萧遥浑身又重复冰冷,胸前的疼痛也又剧烈了起来。
“这倒奇了,身上确无内功,看他这幅样子,也不像是什么外家高手。莫非当真有什么隐情不成?”萧遥听到李莫愁如此低声自语道。过了几个呼吸的工夫,萧遥又听到李莫愁阴恻恻地对自己说道:“跟着我们不许有什么异心,我叫你干什么你就得干什么。你若是稍敢拂逆了我的心意,耍什么小聪明定叫你顿时脑骨碎裂,血溅当地。”
萧遥听了李莫愁的威胁,原想说谁稀罕跟你在一起,但又看到她冰冷的眼神,终于还是把这句话吞了下去,开口低声说道:“是。”
闹了这么一场后,三人又重归原路。一路无话,行至月上中天,终于来到了一处较为平坦且宽阔的山坳。月光清清亮亮地撒了下来,照的这处山坳台地四下里一片通明。李莫愁看到这台地后倚群山,前临江河,且通往这山间平台之上只有一处陡峭的斜坡,台地之下还长满了郁郁葱葱的树木,确实是个易守难攻的地方,当即指挥洪凌波和萧遥停下,让两人将那马车上的箱子都一一搬到了台地之上后,卸去了车板辕轮,两块车板铺在地上就是一张床,八只轮子却扔在了一边,然后将马匹和花驴也都赶上了台地。待这一切都收拾妥当之后,才拢起了一堆柴草,点燃了篝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