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夏这也不算什么过分的要求,之前李老师对她所做的那些事儿其实真的就是强迫,也足够判刑的。问题就在于初夏那个时候很害怕,而那个李老师很小心,总是自己把战场收拾干净,初夏并没有任何的证据。
我安慰了一下初夏,告诉她现在她的名声并不太好,李老师又是个聪明人,看到是初夏也不可能去做那些事儿。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单凭初夏自己的证词,警方稍稍调查一下都会觉得这是一个蓄意的报复,到时候反倒让这个王八蛋逃脱了。
初夏嗯了一声,点了点头,说了一句一切都凭我安排,然后跟白洁走了。
我这一天心情都不好,感觉体内这么多年憋闷的那些个恐惧似乎一下子就要冲出来。当年老王头一面猥亵我一面在外面维持自己老实人的形象,可他的农村亲戚可知道我们家里是怎么回事儿,进屋的时候就骂我跟了父亲跟儿子。
所以我可以想象得到,老王头在自己的那些个穷亲戚面前是怎么吹嘘我的存在的,而他当然也不会吝惜那些个脏水泼在我的头上。
男人毁了女人,总是从名节开始的。
似乎女人的名节没有了,那么也就人尽可夫了,那么无论男人对她做多么过分的事儿,那都是在挽救他了。
我气了一整天,第二天起来的时候有点迫不及待,我太想要给李老师报应了,我太想要让他遭受初夏所遭受的一切了,我有点迫不及待地想要去见他。
跟李老师在约好的咖啡厅见了面,李老师还真的是办事儿,他递给了我一个招生简章跟一个报名表,再然后他对我说:“学费其实不贵,一年八千块钱,我相信这你负担得起的,至少家里也能拿出来吧。”
我摇了摇头,说了一句自己没有亲人。
李老师唏嘘了一下,伸手抓住了我的手,我没有动,他笑了,对我说,那以后我就是你的亲戚了?你放心,你只要好好学习,乖乖听话,我保证让你毕业之后直接跟我读硕士。
我其实知道李老师是骗我的,昨天我稍稍上网查了查,他就没有带硕士生的资格。他现在跟我的这些吹嘘,目的无外乎是要用将来的许诺换我四年的言听计从而已。
我低下了头,对李老师说:“我该怎么乖乖听话?”
李老师沉默了一下,看了看四周,他笑了笑,低声说,你说你做的不是什么体面的工作,那你是做什么的?
我低下了头,半天才说:“我陪客人唱歌。”
李老师哦了一声,对我说:“你这么漂亮,是在红馆么?我也是老顾客啊,怎么没有见到你?”
他说完这话,眼睛动了动,似乎在防范着什么。我知道着一定会让他有所防范,毕竟初夏的事情闹得很大,他就算是色胆包天也得小心一点。
我摇了摇头,说自己不是红馆的,李老师松了口气,追问道:“那你是哪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