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云翻滚……
时而凝聚成一大团黑瘴,时而散开,像是要幻化成型!
哞……吼吼吼……
啾……唧唧唧……
嗷……汪汪汪……
几声怪异恐怖的声音,从遥不可及的黑瘴中传来
嗡……嗡……嗡……
又是怪异的声音!
莫名的恐惧,无可抵御的威压!
“啊!”
刘芒惊叫一声,“噌”地坐了起来!
噩梦!
窸窣声!
“谁?!”刘芒惊问。
“少主,是我,您怎么了?”上官婉儿点了灯,从外间走了进来。
“啊,婉儿啊,没事,我做了个噩梦。”
上官婉儿放下灯,拿了巾帕,递给刘芒。
刘芒擦擦额头的汗水,那噩梦,虽然很虚幻,但却又感觉很真实。那种恐惧感,在脑子里,久久不能散去。
“要不……”上官婉儿有些犹豫,“婉儿坐在这里,守着少主吧。”
刘芒知道她心理还没有准备好,不想让她为难,也不想让她辛苦。
“婉儿去睡吧,我没事。”
“呃……那,把灯留在这里吧。”
这一夜,刘芒睡得很不踏实。虽然噩梦没有再现,但那种莫名的恐惧和威压,太真实了……
……
清晨,清冽的晨风,终于驱散了噩梦的残迹。
刘芒洗漱完,李鸿章已经来到了驿馆。
“太守,情况已经查清楚了。”
刘芒很满意李鸿章办事的高效,心情也随之晴朗。
“渔政监,姓寇名准,字平仲。”
“什么?!”刘芒又惊又喜。
惊喜,自然是寇准这个名字!这一定是北宋名相寇准啊!
隐约地,刘芒脑子里好像有一件事在转来转去……
刘芒的记忆里,不清楚寇准的表字是什么。但前世听评书,他知道寇准的外号——寇老西儿啊!
啊!对了!
评书里,寇老西儿一张嘴就是“青羊煮奶地”!
“哈哈……”刘芒笑道,“我昨儿一直纳闷,他总说‘青羊煮奶地’,我还以为是种吃食,现在想起来了,原来是‘亲娘祖奶奶地’啊!”
在旁侍奉的婉儿忍俊不住,掩嘴笑了起来。
李鸿章也乐了。他在并州为官多年,并州基本相当于后来的山西。
“是啊,这是本地人常说的土话,只是表达惊叹而已,倒没有字面那样粗鄙。寇平仲是雍州人,但祖籍在并州。乡音难改,他既有晋阳口音,又有关中口音。说出这话来,更加古怪了。不过,属下已经查明,他为人为官,都还清正,太守莫要怪他说话粗俗。”
“哈哈哈,不会怪他。”
“寇平仲监守渔政,尽职尽责。按照大汉律例,又制定了许多当地渔政细则。其中,最严苛的,就是严禁捕捞不足一尺的鱼,更严禁竭泽而渔。”
刘芒已经等不及了,他正缺政治人才呢,寇准出现得太及时了!
“快,带他来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