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摇头,她调皮地向元庆眨眨眼,“既然杨将军说小nv子身手很高,那为什么不留下来好好利用呢?”
“我怕利用过头,坏了。”杨元庆苦笑一下,他知道劝也是白劝。
“你知道就好,不要再劝我,至少在这里我的武艺仅次于你,我会成为你的得力助手,而不是累赘。”
妞妞深幽的大眼睛里像宝石一般明亮,目光里饱含着深意。
“我知道!”杨元庆对她笑着点头。
“将军,来了!”
几名士兵发现树林边出现了大群黑影,杨元庆也看见了,黑暗中,在三百余步外,大约二百余人已经下了河面,分为两队,中间有数十人抱着三棵已被砍断的大树,动作很慢,就像一只百脚虫。
杨元庆忽然发现薛延陀人手中都有盾牌,防护很严密,他心中一沉,敌军有盾牌,而自己没有弩,这场仗就不好打了。
“元庆,让我冲出去大杀一通吧()!”杨巍拎着两只大锤,心急如焚。
“不要急!沉住气。”
杨元庆看了一眼南面两丈高的墙,便对几名守在南墙上的士兵道:“南边不管它,大家都集中在大mén两边来。”
十八名士兵都集中到了北墙一段,分布在大mén两边,用茶叶包踮脚,引弓搭箭,蓄势待发。
就在这时,一阵雷鸣般的马蹄声从西面急促奔来,黑暗中战马奔腾,人影曈曈,瞬间便冲到了百步内,杨元庆双箭shè出,为首两名骑兵从马上栽倒,手下隋军纷纷放箭,二十支箭呼啸着shè去,十几名敌军被shè中,惨叫落马。
但这一次薛延陀骑兵没有逃走,二百余骑兵加快速度,向北城墙奔来,瞬间便冲到三十步外,杨元庆大喊一声,“全部蹲下!”
他经验丰富,意识到会发生什么,二百余名薛延陀骑兵风驰电掣冲至北城墙,箭如雨发,叮叮当当,将石墙头撞得火huā四溅。
就在骑兵的掩护下,薛延陀士兵如cháo水般涌来,中间夹杂着三棵枝桠茂盛的大树,打得非常有章法,抓住隋军人数少的弱点,薛延陀骑兵箭如急雨,将隋军死死压制住了。
杨元庆大怒,这样下去,他们根本没有机会,他立刻喝道:“两人一组,一人用盾牌掩护!”
隋军变化阵法,一人用盾牌掩护,一人shè箭,开始shè箭反击,三轮箭后,又有二十几名骑兵栽下马,薛延陀骑兵后退了十几步,隋军压力稍缓。
“啊!”一声惨叫,一名隋军士兵被shè中额头,滚翻下墙去。
杨元庆站在北面边,搭箭拉弦,动作迅疾无比,箭无虚发,片刻间,三十名薛延陀骑兵被他shè倒,一壶箭已经罄尽,薛延陀骑兵也发现他的厉害,数十支箭同时向他shè来,就在这时,一面盾牌挡在杨元庆面前,几支箭从妞妞脸庞擦shè而过()。
一百五十余名薛延陀士兵在骑兵的掩护下冲到了北墙下,他们砍下六株大树,连同枝桠向大mén两边墙头一架,一百余人便沿着树干攀爬,弓箭停止shè击,双方开始进入贴身攻防战。
数十名薛延陀士兵俨如野狼一般,瞪着血红的眼睛,嗷叫着挥刀劈砍,杨元庆拔出横刀,迎战而上,横刀劈过,三颗人头咔嚓被斩飞,他勇如猛虎,刀光闪烁,在他面前血雾弥漫,片刻十几人惨死在他刀下,在他带领下,他身边的七八名隋军也奋勇杀敌,杀得敌军死伤累累,但隋军也出现了伤亡,一声惨叫,一名隋军中矛栽下墙去,另一名隋军士兵手臂被砍断,痛得晕厥过去,妞妞将他救下墙头。
这时,一名薛延陀士兵从树枝下悄悄爬出,手执一根长矛,无声无息地刺向杨元庆的小tuǐ,就在长矛即将刺中杨元庆小tuǐ之时,一个苗条身影闪过,一脚踢飞长矛,反手一剑,刺穿了偷袭者的咽喉。
在大mén另一边,杨巍带着十名隋军士兵和数十敌军血战,他舞动大锤,势如疯虎,打得攀墙敌军脑浆迸裂,尸体血ròu模糊,他已经忘记了生死,胳膊上中了一箭也毫无知觉。
杨元庆不由暗赞一声,这家伙是个拼命胖三郎。
就在这时,杨元庆忽然发现十几名薛延陀士兵竟翻上木mén,用长矛猛戳下面顶mén的驼夫,驼夫惨叫连连,已经被戳死了四五人。
不等元庆叫喊,妞妞凌空一跃,如雨燕穿帘般跳上木mén,身姿敏捷矫健,躲开敌军刺杀,长剑快疾如电,霎时间,七八名薛延陀士兵被她刺穿脖颈,翻倒下木mén,她一声娇叱,手腕一抖出,几朵剑huā耀眼闪亮,刺向其余几人的咽喉。
杨元庆笑着向她竖起大拇指,可他一转眼,发现一支狼牙冷箭迅疾无比地shè向木mén上的妞妞,他想救助已来不及,惊得杨元庆肝胆皆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