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被褥,将伊伊按在榻上。
好……
好家伙!
何等虎猛!
谢安下意识紧贴在墙壁上,呆若木鸡,傻傻地望着羞涩挣扎的伊伊,以及她那仿佛求饶般的声音。
“小姐,不要……”
“别动!”梁丘舞轻斥一声,在谢安暗咽唾沫的目光注视下,在伊伊下身受创的部位检查了一番。
从始至终,谢安睁大眼睛瞅着。
也不知过了多久,梁丘舞这才放开面sè红地仿佛要滴出汁来般的伊伊,继而猛地抬起头来,愤怒地望着谢安。
“谢安!——你太过分了!伊伊身体不比我,你怎得可以如此粗暴对她?”
谢安愣了愣,苦笑不迭。
拜托,姑nǎinǎi,又不是每个女人都像您这样凶猛……
第一次会受伤,那是肯定的嘛,你以为都跟你一样,身体坚韧地跟怪物似的……
当然了,这种话谢安是说不出口的,如果他不想被眼前这位活活给生撕了的话……
“小姐,此事不怪安……唔,不怪姑爷,姑爷昨rì待奴婢很温柔呢,只能怪奴婢身子虚,不争气……”在旁,面红耳赤的伊伊用双手紧紧拉扯着毛毯遮盖住身体,替谢安说着好话。
“当真?”梁丘舞皱眉盯着伊伊的神sè。
或许是回想起昨rì谢安对待自己的温柔,伊伊连忙点头,继而又满脸羞涩地低下头去,略带chūn意的眉梢,示意着她对于昨晚房事的愉悦程度。
见此,梁丘舞脸上的怒意这才稍稍退去,说到底,她也怕谢安看轻伊伊侍妾的身份,在她背后欺负伊伊,不过眼下看来,似乎并不是那么一回事。
“总之,绝不许欺负伊伊!”梁丘舞望着谢安jǐng告道。
“是是!”谢安无奈地点了点头,心中暗自撇嘴。
欺负她的人是你好吧,随随便便闯进来不说,还……
一回想到伊伊方才满脸羞涩、在梁丘舞替她检查受创部位时挣扎不已的情景,谢安隐隐感到自己好不容易压下的yù火,似乎又有被挑起来的迹象。
“伊伊,今rì你就在我房内好好歇息吧,我待会吩咐厨房,叫他们将饭菜送到房里,至于府上的事,今rì就莫要管了……对了,我房里有些伤药,对皮外伤效果不错……”说着,梁丘舞抱起伊伊,径直走出了屋外,回自己房间去了,只留下一副目瞪口呆之sè的谢安。
这个笨女人,真是不懂得看气氛啊……
谢安无奈地摇了摇头,慢条斯理地穿起衣裤来,就在他刚刚穿戴整齐,梁丘舞又回来了,指着桌上那套甲胄,用仿佛命令般口吻说道,“安,帮我穿戴!”
“是,姑nǎinǎi!”一脸没好气的谢安怪模怪样地行了一个礼。
不得不说,那套甲胄异常繁琐,最麻烦的是,穿戴有个顺序,需要先穿上胸甲,再穿臂甲、裆甲,还要用类似麻绳一般的细线将这些甲胄的部件串起来,而让梁丘舞一个人穿戴,着实有些困难,毕竟穿上胸甲的她,是无法弯腰的。
“安,方才的事,抱歉……我以为你欺负伊伊,是故……”
期间,梁丘舞诚恳地说道,想来,她在自己房中替伊伊涂抹伤药的时候,多半也问起了昨rì的事。
谢安闻言翻了翻白眼,没好气说道,“怎么可能会去欺负自己的女人……”说着,他蹲下身,去替梁丘舞绑紧了战靴上的细绳。
望着蹲在自己面前的谢安,梁丘舞眼中露出几分惊sè,急忙说道,“这个我自己来吧……”
“你弯得下腰么?”
“那……那叫府上下人……”
“行了,别动!”
“……”
数息过后,谢安站起身来,拍了拍梁丘舞肩膀上那坚硬的铠甲,说道,“好了!”
梁丘舞深深望着谢安,继而忽然展颜微微一笑,点头说道,“谢谢!”说着,不管面sè惊讶的谢安,顾自活动了一下四肢,见没什么不对的地方,她满意地点了点头。
“安,这些年来,尽管血缘不同,然而我始终将伊伊视为亲姐妹……你方才说,不会亏待自己的女人,虽然说得很粗俗,不过……这很好!——牢记你所说的话,莫要亏待伊伊!”在转身离去之前,梁丘舞正sè对谢安说道。
“我的女人,不只是伊伊吧?”谢安一脸坏笑地说道。
正要转身的梁丘舞闻言一愣,面颊罕见地浮现出几丝绯红,继而轻哼说道,“伊伊xìng子柔弱,面皮也薄,若是吃亏,多半深藏心中,不会言及。至于我……你若亏待于我,我自会找你算账!”
“喂喂喂……”谢安苦笑不得,正要发几句牢sāo,拾起挂在桌旁的披风,披在肩上,大步走出了屋外。
临走前,她丢了一句让谢安颇为诧异的话。
“你很好,安……”
呆呆望着梁丘舞在消失在门外,谢安愣了愣,忍不住伸手捏了捏脸庞的肉。
痛!
这个笨女人……有时也挺可爱的嘛!
想到这里,谢安摆出一个鬼脸,乐哉乐哉地回到房中,准备睡一个回笼觉,毕竟他昨夜根本就没有睡好,这会儿困意已经涌上来了。
将床榻上一片狼藉的被褥随意丢在房间角落,谢安扯过盖被,疲倦地打了一个哈欠,缓缓闭上了眼睛。
然而,就在他似睡不睡,困意涌动之际,忽然,他感觉有人一把扯走了自己身上的盖被。
隐约时,他还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声音,女人的声音……
“喂,谢安,本小姐可是在府外足足等了你一刻时辰,你倒是好,rì上三竿,犹卧眠在榻……给我起来!”
得!
还打算补个觉呢,忘了还有这一位……
尚且睁开眼睛,依旧处在昏昏yù睡状态下的谢安,无可奈何地长长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