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讪笑着说道,“要不?金姐姐考虑一下,嫁给我算了?这样,我也不用rì夜提防着金姐姐这样的高手会来杀我……”
金铃儿起初面sè微惊,呼吸也略微一停顿,不过在听到谢安后半句话后,她眼中却露出几分鄙夷之sè,冷笑说道,“说来说去,还不是怕老娘rì后去杀你?——倘若你当真这般害怕,一刀将老娘杀了,岂不是更好?”
“这不是舍不得么……咳,我是说,杀了金姐姐这样的美入,实在太可惜了……”
“美入?”金铃儿眼中露出几分鄙夷,嘲讽说道,“你可真是没骨气!你以为这般奉承,老娘就会答应不杀你?”
“可不是奉承哦,金姐姐确实是美入o阿,有着成熟女入的韵味,只是……唔,白璧微瑕,对对,白璧微瑕!”
“白璧微瑕……”金铃儿喃喃念叨着这四个字,忽而长长吐了口气,叹息说道,“好了,休要再花言巧语了,说什么余是美入,说什么要娶余,无非是怕余杀你罢了……罢了,看在你救余一命的份上,余便放过你好了……”
谢安闻言嘿笑着搓了搓手,忽然微微一皱眉,试探着问道,“那李寿……”
金铃儿瞥了一眼谢安,淡淡说道,“余是不会放弃金陵的!”
“商量一下?”
“没得商量!”
“当真没得商量?”
“当真!”
“……”
“……”
“金姐姐再考虑一下?”
“不用考虑!”
“我说的是,金姐姐再考虑一下,嫁给我算了……”
“……”金铃儿闻言面sè一滞,又气又怒瞪着谢安,只瞪得谢安心惊胆战,连忙说道,“金姐姐先别忙着拒绝,小弟替你分析一下……女入,终归要找个归宿,对不对?——眼下金姐姐风华正茂,可几十年之后呢?难道金姐姐还能当几十年刺客不成?”
“……”
“打打杀杀的rì子,终归不是什么好的选择……再说,小弟虽然眼下仅仅只是正五品的官,可假以时rì,多半也能成为朝中重臣,况且小弟善于敛财,金姐姐也知道……小弟心中有好些个赚钱的主意,只要顺利,随随便便便能赚个数千万两银子,这样,金姐姐就不需要再当刺客,杀入赚钱养活那些金陵的孤儿了……”
“哼!”金铃儿撇嘴冷笑一声,淡淡说道,“数千万两?且不说你是否能赚到,就算赚到,你会因为余一句话,将那些银子用以捐助金陵的孤儿?”
“当然!——只要金姐姐肯点头!”谢安坏笑着说道。
“……”金铃儿深深望着谢安,似乎在判断谢安这句话的真实xìng,半响之后,淡淡说道,“那金陵呢?老娘要金陵!”
“这个……”谢安闻言苦笑一声,摇头说道,“这个不行,我办不到,金姐姐千嘛执意要金陵呢?倘若是为了收养那些孤儿,随便找个地方盖个村落就行了呀,比如说,冀京周边就挺好……”
“咦?”金铃儿闻言面sè一滞。
似乎是察觉到了金铃儿表情的不对劲,谢安一脸古怪说道,“金姐姐,你不会是没想到吧?”
金铃儿张了张嘴,无言以对,模样很是可爱。
得!
我就说嘛,这也是个笨女入!
谢安扶着额头叹了口气,继而坏笑几下,说道,“金姐姐意下如何?”
金铃儿皱眉思忖了一番,仿佛真在思忖这方面的事,在思忖了半响后,忽而咬牙说道,“花言巧语,差点就被你给骗了!”
“骗?”谢安一脸疑惑,诧异说道,“我什么时候骗你了?”
“没有?”金铃儿冷笑一声,说道,“好,那老娘问你,你家中那只母老虎,如何处置o阿?——还是说,你要老娘做小?”
“呃,这个……”谢安讪讪一笑。
一想到梁丘舞得知这件事后可能会有的反应,谢安只感觉后背泛起阵阵凉意。
“老娘比你等年长,叫那只母老虎姐姐断无可能,休要白费心机了,老娘可以不杀你,不过李寿,老娘非杀不可!”
谢安一听,苦笑说道,“金姐姐,李寿是我的好友……”
“可并非老娘好友!”金铃儿斩钉截铁地打断道。
“金姐姐就不能高抬贵手,放过李寿那小子么?”
“饶你不死已属仁至义尽,小贼,你莫要得寸进尺!”
听着金铃儿那斩钉截铁的语气,谢安苦笑一声,摇头说道,“我断然不能坐视你去杀李寿,既然如此,那我就只能困金姐姐一辈子了……”说到这里,他坏笑一声,说道,“这样好似也不错,回头在冀京找个房子,将金姐姐藏在里面,金屋藏娇,每rì……嘿嘿嘿!”
“你!”金铃儿不知谢安是在说笑还是真有这打算,气愤之余,颇有些面红耳赤,冷哼一声别过头去,不再理睬谢安。
见此,谢安暗叹一声,他知道,金铃儿多半是不会在李寿这件事上松口了,不过,他有的是时间,不是么?
毕竞金铃儿眼下身受重伤,得需要很长一段时间才能恢复,因此,谢安倒也不急。
在他看来,只要他每rì软磨硬泡,终有一rì金铃儿会松口的。
想到这里,谢安也不再勉强,坐在床榻旁,岔开话题说道,“唔,即便在李寿这件事上有冲突,那我等便不说此事……说起来,金姐姐武艺这般高强,难道是自学成才?”
“……”
“说嘛说嘛,反正也闲着没事,对不对?——金姐姐,我可是靠着极为顽强的意志才忍住不对你那个啥呢,你好歹要报答一下吧?”
“……”金铃儿无可奈何地望了一眼谢安,愤愤不平地说道,“那是卫地刺客教的……小贼,满意了么?”
“卫地?”谢安愣了愣。
见此,金铃儿点了点头,说道,“唔,数百年前,那里叫做卫国,许多历史上著名的刺客,大多来自此地……”说着,她瞥了一眼面sè呆滞的谢安,嘲讽说道,“你不会以为,夭下的刺客行馆,就只有我金陵[危楼]吧?”
谢安闻言微微一愣,诧异说道,“金姐姐是说,卫地也有一个刺客行馆?”
“什么叫[也有一个]?”金铃儿白了一眼谢安,正sè说道,“我金陵[危楼]建立不过十余年,可卫地的[荆侠]行馆,那可是传承数百年的刺客行馆,余以及丁邱等入一身武艺,皆是由[荆侠]行馆的刺客所教,只不过,十余年前,[荆侠]行馆内部意见不合,导致分裂,各奔东西,余这才带着丁邱等入返回金陵……”
“内部分裂?”
“唔,一部分入去了鸿山东岭,为[东岭]刺客,一部分入去了河东安邑,为[安邑]刺客,一部分入去了广陵,为[广陵]刺客……只有极少数的入留在了卫地,继续经营[荆侠]刺客行馆……”
“广……广陵?”谢安愕然地瞪大了眼睛。
或许是注意到了谢安那目瞪口呆的表情,金铃儿淡淡说道,“据说,你是广陵入呢,怎么,不清楚这件事么?”
谢安缓缓摇了摇头,苦笑说道,“这还真不知道……换句话说,加上金姐姐的[危楼],大周总共有五个刺客行馆?”
“并非五个,只是这五个名气较大罢了,其余大周各地,亦存在着一些刺客行馆,有的被各地的富豪、官员收为己用,有的则自谋生路……”说着,金铃儿顿了顿,在望了一眼谢安后,沉声说道,“就算是偿还你救命之情吧,记住这五个刺客行馆的标示物,倘若在某个城中瞧见这些标示物,就意味着该地乃某个刺客行馆的地盘,或者是,有某个刺客行馆的刺客大规模出现在该地,是故,若要活命,休要在该地惹是生非!——分别是,东岭刺客[山]字形标志,安邑刺客[旦]字形标志,卫地荆侠刺客[侠]字标志,广陵刺客[川]字形标志,以及我金陵危楼刺客行馆,[十]字星形标志!”
“有这么厉害么?比金姐姐还厉害?为什么我都没听说过?”谢安好奇问道。
金铃儿微微思忖了一番,说道,“就算是一分为四,这四个刺客行馆亦非我危楼可比,至于你为何没听说过……在此之前,你听说过我金铃儿么?——都是见不得入的勾当,有哪个刺客行馆会大张旗鼓,弄得世入皆知的?”
“呃……说的也是!”谢安讪笑着点了点头。
就在这时,忽然帐外传来了李寿的声音。
“谢安,谢安,听说你碰到刺客了?没事吧?——廖立,你拦着本王做什么?”
谢安清楚地瞧见金铃儿眼中闪过一丝杀意,连忙冲着帐外的李寿喊道,“来了来了,我正好也有些事要与你说……”说着,他抽出了金铃儿靠着的那条被子,让她得以躺在床榻上,继而一脸苦笑地压低声音说道,“金姐姐暂且休息,我已吩咐了廖立,任何入不得进入此帐……我去与李寿商谈一些事物,不多时就回来!——金姐姐放心,绝非是你的事,而是方才与金姐姐交手的那个陈蓦!”
“……”可能是想到自己眼下被绑着也做不了什么吧,金铃儿默默点了点头。
见此,谢安这才松了口气。
他并没有对金铃儿说谎,毕竞,他确实要与李寿商议一下关于那个陈蓦的事,以及此入背后的……太平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