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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了一眼向元离去的背影,丁邱将目光放在永安门的方向上,语气莫名地说道,“当真被二夫人猜个正中啊……”
话音刚落,在他身旁的萧离耸了耸肩,说道,“怎么办?要不我去向二夫人禀告此事,你等留下这里继续监视?”说着,他下意识地望了一眼漠飞方才所躺的位置,却愕然发现,方才还躺在那根树干上观瞧夜空的漠飞,早已不知去向。
好本事,竟然在自己二人毫无察觉的情况下悄然离去,不愧是能与大姐斗上数十回合的东岭众杀人鬼,漠飞……
怀着心中诸般忌惮与惊意,萧离与丁邱对视一眼,被漠飞这来去无踪的本事略微有些吓到。
不过吓到归吓到,对于漠飞这种丢下他二人独自前去邀功的行径,萧离对此感到极其不悦,虽说他方才也抱着这个打算。
“他娘的,一沾到有功的事,这小子跑地比兔子还快!还什么东岭众杀人鬼……”
听着萧离话中的不悦语气,丁邱苦笑着摇了摇头,继而低声说道,“行了行了,本来就是漠飞负责监视永安门,如今鱼已上钩,自然该由他向谢大人回禀此事……”
“嘁!”萧离撇了撇嘴,颇有些不甘心地说道,“照我说啊,分明是二夫人徇私……”
丁邱闻言皱了皱眉,低声斥道,“莫要胡说!”
“难道不是么?”歪了歪脑袋,萧离不甘说道,“明明已算到那帮逆贼行事步骤,却叫漠飞负责此地,分明就是白白送个功劳给那家伙……嘿,我看漠飞那小子平rì里没少讨好二夫人!”说到这里,他微微叹了口气,惆怅说道,“也不知此刻大姐身在何处,倘若大姐再不出面,我等危楼可要被那些东岭众的家伙压地抬不起头了……喂,丁邱,大姐不至于当真无法脱身吧?”
瞥了一眼萧离脸上的古怪神sè,丁邱失笑着摇了摇头,淡淡说道,“你觉得呢?”
萧离歪着脑袋想了想,继而摇了摇头,颇为信任地说道。“我想,大姐应该是被什么事耽搁了……我可不以为天下有人能困住大姐!”
“说的也是!”丁邱闻言微微一笑,继而抬起头望了一眼夜空,心中暗自叹了口气。
大姐,你在哪呢?
与此同时,丁邱口中的大姐、金铃儿正在五皇子李承府上挨个地寻找着李承的踪影。
竟然敢将老娘关在那种地方。李承那个混账东西……
还有那个叫什么耿南的家伙,前几rì要不是老娘身体不适,岂会那般轻易被你擒拿?
一想到此事,金铃儿便恨地牙痒痒,那一rì,初遭破身的她本打算潜入李承府上,先杀了李承,再到皇宫东宫杀了太子李炜,以结束这场由她引起的变故。
说实话。当时金铃儿并没有太将五皇子李承或者李承身边的侍卫放在眼里,毕竟她身处冀京多时,除梁丘舞外,也不曾碰到过能与她匹敌的高手。
正是由于这份轻敌,才导致她失手被擒,虽说她已被谢安抓到两次,但唯有这次,她深以为耻。
该死的李承。藏在哪啊?
挨个房间寻找着李承的踪迹,却始终找不到此人。金铃儿心中的怒气越来越盛。
那个该死的家伙,莫非逃了?
唔……算了,要不先去向小贼告知李承yù加害于他的这件事?
只是……那rì自己再一次不告而别,又有何面目去见他呢?
无助地站在府内庭院,金铃儿咬了咬嘴唇,颇有些左右为难。
而就在这时。她忽然看到府门方向走来一队卫兵。
只见这些卫兵一个个身强力壮,眼神凌厉,不像是寻常侍卫,但是他们身上那赤金sè的官服,却叫金铃儿略感疑惑。
赤金sè官服。上绣飞鱼花纹……这些家伙是什么人?难道冀京还有自己所不知的衙门?
事实上,那些人正是北镇抚司锦衣卫,但由于初建不久,金铃儿不曾见过,因此不认得对方究竟是何身份。
可不认得归不认得,直觉却告诉金铃儿,这帮人来此,必定有什么紧要之事。
想到这里,金铃儿悄悄跟了上去,一直跟着他们来到府上一处守卫森严的房间。
守卫这般森严,难道李承府上除了自己以外,还关着什么另外的大人物?
怀着心中诸般疑问,金铃儿悄悄掠上屋顶,拨开几块瓦片一看,顿时,她满脸震惊。
太子李炜?
被关在那间屋子内的,竟然是当朝太子,李炜!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强忍着心中的惊骇,金铃儿屏住呼吸,窥视着屋内。
只见在屋内,一干锦衣卫站在门处,神sè莫名地望着正坐在屋内手握书卷看书的太子李炜,其中,有一人抱拳说道,“太子殿下,请随我等走一趟!”
“……”在金铃儿惊异不定的目光注视下,太子李炜眼中露出几分怒意,咬牙切齿地说道,“本太子哪也不去!小承呢?他眼下身在何处?叫他来见我!”
众锦衣卫相识一眼,默然不语。
见此,太子李炜眼中怒意更甚,将手中的书卷狠狠甩在其中一名锦衣卫脸上,怒声斥道,“本太子那个蠢弟弟,他究竟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趁着眼下尚未酿成大祸,你等速速将他给我找来!在他亲自来见本太子之前,本太子哪也不去!”
听闻此言,众锦衣卫对视一眼,竟一拥上前,将太子李炜制住。
仿佛是不曾想到这些人竟然敢如此对待自己,太子李炜又惊又怒,怒声骂道,“你……你等这些该死的家伙,竟然般这般对本太子无礼?yù犯上作乱不成?!”
面对着太子李炜的质问,众锦衣卫眼中闪过一丝惧sè,在对视一眼后,其中有一人抱拳歉意说道,“承殿下吩咐,倘若太子殿下不从,便叫我等强行将太子殿下带走……太子殿下恕罪!”
“是承?”太子李炜眼中闪过几分难以置信之sè,咬牙切齿说道,“那个蠢才,他以为此事能成么?这般急功近利,连本太子都骗不过,如何骗得过冀京城内众人?速速叫他来见本太子,倘若他就此罢手,本太子还可保他无恙,再这么下去,就连本太子也保不住他了!你……你等竟敢用绳索捆住当朝太子?”
“太子殿下恕罪……”
“你……你等这些该死的家伙,全部该处以极……呜、呜……”说到这里,太子李炜的声音戛然而止,只剩下呜呜的支吾之声,因为,他已被人用布条塞住了嘴。
望着身旁那些锦衣卫诸般无礼举动,太子李炜心中又急又怒。
就在这时,异变骤生,只听扑通扑通几声动静,太子李炜身旁的锦衣卫,竟然一个个莫名其妙地栽倒在地,生死不明。
这是……
眼瞅着方才还生龙活虎的众锦衣卫竟然一个个倒在地上,太子李炜眼中露出几分惊愕之sè,忽然间,他望见屋外走出一个女人,一个脸上有两道刀疤的女人。
“好久不见了,太子殿下!老娘找你兄弟二人找地好苦啊……”女人冷笑一声,脸上浮现出几分杀意。
望着那个异常熟悉的女人,太子李炜眼中闪过一丝惊愕之sè。
金铃儿?
这个女人怎么会在这里?(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