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双手接住,看了半天没看出名堂,问道:“这什么钱?很牛逼?”
秦雪阳在他身边坐下道:“这个叫神册通宝,辽代早期的钱币,是开国君主耶律阿保机下令铸造的,意思是他的王位是天神所册封,现存极少了,不知道那老头儿从哪里弄来的。”
陈继问道:“很值钱吗?”
秦雪阳没好气地答道:“古玩是不能用钱来衡量的,那是历史,是文化,你懂不懂?”
陈继摇摇头,理直气壮地道:“不懂,什么东西都有个价吧?”
秦雪阳无奈,只得道:“保守估计在两百万以上,但那只是普通的价值,如果遇见喜欢古币的玩家,五百万甚至更高也是有可能的,毕竟行里有一句俗话叫有钱难买我喜欢。”
听到这么值钱,陈继小心翼翼地把古币放进兜里,指着放在石桌上的木板道:“这个我也带回来了,到底是什么?”
秦雪阳却卖了个关子,现在说出答案他肯定不信,“明天一起去外公那里,我现在要去修复一下。”
陈继“切”了一声,道:“不说拉倒。”说完去洗洗睡了,估计是铁了心要在这里安家落户。
第二天早上十点钟的样子,秦雪阳和陈继开着车到了魏老爷子家里。老爷子正在院子里石凳子上喝茶看报,陈继远远的就叫道:“魏爷爷,您外孙又淘到宝了。”
老爷子放下报纸惊喜地道:“哦?又发现什么传说中的好东西了?”他也是被秦雪阳吊起了胃口,接连不断出现的神物让他的眼界越来越高。
秦雪阳坐到老爷子身边,放下了背在身后的一个大袋子,里面就装着那块他修复后的木板。“您猜猜?”
老爷子乐呵呵地道:“我又不是神仙,看不到怎么猜?”说着打开了口袋,把里面的东西拿了出来。
陈继在一边儿看了奇怪地道:“不是木板吗?怎么变成了一张古琴?”
秦雪阳道:“那木板是琴身,琴弦早就烂了,我昨晚找了几根天蚕丝作弦,把它修复了。”
魏老爷子还没来得及好好看看,胡仙儿却惊呼一声将琴夺走,死死抱在怀里,脸都贴了上去,激动地叫道:“老公,这是我的宝贝琴,你从哪里找回来的?”不能再叫夫君,三女昨天逛街的时候跟她强调了很多遍。
秦雪阳奇道:“你的琴?不是司马相如的吗?”
魏老爷子惊道:“这是绿绮?”
胡仙儿道:“当然是我的,这上面这“桐梓合jīng”四个字还是我自己刻上去的。”
三个人各说各的,听的其他人一头雾水,刘菱问道:“仙儿,你说这琴是你的?”
胡仙儿点头道:“是呀,父王知道我喜欢抚琴,特意命人从深山里找来上好的桐木和梓木做的,后来我被母后匆匆封印,也没来得及带上。”
刘菱又转头问秦雪阳道:“那你又说是司马相如的?”
秦雪阳反问道:“你知道司马相如?”
刘菱没好气地答道:“你什么意思?我很没文化吗?”
楚倩在一边儿帮腔道:“司马相如不就是个勾引人家大姑娘跟他私奔的小白脸儿嘛,谁不知道。”
张惜君附和道:“就是,就是。。。。。。”
陈继很丧气地老老实实举手道:“我不知道,我有罪。。。。。。”
秦雪阳分辩道:“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要确定你知道司马相如是谁,才好接着往下说。”
眼看又要乱,魏老爷子及时站了出来,他干政工出身,这种场面对他来说真是小意思,当下咳嗽了一声道:“还是我来给你们说说吧,这把琴里的故事女孩子们估计都喜欢听。。。。。。”
琴名绿绮,制作年代原不可考,但现在知道了是小狐狸jīng的宝贝。它是中国古代四大名琴之一,其余三张是周代的号钟、chūn秋时期的绕梁以及东汉末年的焦尾。
司马相如是中国古代最有名的大才子之一,四川人,少时虽然家境贫寒但颇有才名。后来梁王慕名请他作赋,司马相如写了一篇《如玉赋》相赠,此赋辞藻瑰丽,气韵非凡。梁王很高兴,就把自己收藏的名琴绿绮作为回赠。司马相如得琴后如获至宝,他jīng湛的琴艺配上绿绮绝妙的音sè,使得绿绮琴名噪一时。后来,绿绮一词就成为了古琴的别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