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的解释道:“现在不能叫……”
“是,姑娘。”小女孩乖乖点头。
林清儿便带那玉麝去好好洗个澡,又给她梳洗打扮一番,让她穿上自己的衣裙出来。
王贤一看,确实顺眼多了,虽然还是面黄肌瘦,但也能瞧出是个美人胚子了。
不过王贤最关心的仍然是:“你真会做饭?”
“真会。”玉麝点点头,小声道:“奴婢在家时,已经做了三年饭……”
“那就别愣着了……”王贤摆摆手,心说果然是穷人的孩子早当家,不知自己这算不算是用童工。
玉麝便去厨房一阵忙活,不一会儿就端上几个菜来,清油小炒南瓜苗、面粉蒸苦菜、蒜蓉拌荠菜……还有一盆糙米饭。魏知县要求全县官吏带头度春荒,多吃瓜菜少吃粮,作为头号狗腿,王贤自然要身体力行。
其实,就算魏知县不号召,王贤也会跟寻常百姓吃一样的饭,不体会百姓的不易,是做不好赈济的。
当然,他比百姓要更苦一些,因为之前是林姐姐在做饭……
吃了玉麝做的饭,王贤忍不住热泪盈眶,也说不上多好吃,毕竟食材摆在那里,她也只会做寻常农家饭,王贤却还是有种天亮了的感觉。
吃过饭,玉麝收拾碗筷,林清儿泡了花茶,刚要说说话,就有人来叫道:“大人,四老爷叫您过去。”
“好。”王贤愧疚的看看林姐姐,握一下她的小手,便赶紧去衙门了。
一进典史厅,就见院子里跪满了男女,都被用绳索反缚着双手,王贤不禁一惊,赶紧进去见马典史。
见礼之后,王贤问道:“四老爷,外面跪着的是……”
“明教徒。”马典史对知县的亲信,还是很客气的:“这帮人趁着灾民心中不安,在乡下四处开香堂,明目张胆的拉教徒入教!我和巡检司得了里正的报告,突袭了他们一个香堂,把传教的和信教的一股脑抓回来了。”
“四老爷的意思是?”王贤不解道,这跟我个户房司吏有甚关系?
“问问你这个赈灾总管,这些人该怎么处理。”马典史道:“关在牢里还得干吃牢饭,又不能放了,你说该怎么办?”
“信教的送去修梯田。”王贤想一想道:“至于传教的几个,还是关着吧……”
“嗯,好主意。”马典史从谏如流道:“但抓几个传教的没什么用,得想办法把他们头头抓住才行,不然随时又造出一批传教的。”说着叹气道:“这些年打压之下,明教都已经快要绝迹了。但这些邪教的厉害之处,就是‘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天灾人祸都是他们的春风,一转眼就比原先强大好多倍。”
说完,马典史抱拳道:“仲德,本官知道你能谋善断,请你帮我想个办法,逮住那家伙吧!”
“呃……”马典史负责全县治安,这是他的分内之事,王贤被魏知县任命为总管,这么说来,自然也推脱不掉……
邪教这种东西,蔓延起来十分恐怖,如果任其做大到一定程度,到时候想铲除都不可能。大灾之年,官府对邪教都是严防死守,富阳县自然也不例外。可是明教的斗争经验极其丰富,将县城之外的广大农村作为活动区域,骨干分子如鱼在海中,难以抓捕。这次能抓住几个传教的,已经很是幸运了……
马典史想要一劳永逸,这才把王贤请来,向这位‘智多星’请教。
人的名、树的影,王贤竟成了众人眼中的智多星。
“富阳这么大,想找出那些明教骨干,无异于大海捞针。”王贤想一想道:“要是能想个办法,让他们主动到县城来,就会好很多。”
“他们可不会听话。”马典史苦笑道。“怎么可能自投罗网呢?”
“有办法,比如县衙宣布,将这次逮捕的教徒统统斩首。”王贤笑道:“杀人的时候,明教中人是一定要来的,就算不敢劫法场,也要做足姿态,以免信徒寒心。”
“嗯。”马典史眼前一亮道:“好一招引蛇出洞。”脸色却又很快难看起来:“万一他们真把法场劫了怎么办?”
“你以有心算无心,能让人家劫了法场?”王贤无奈道:“除了这个法子,想逮到那帮人,实在是太难了。”
“我想想,我想想……”马典史痛苦的纠结起来道:“如果有援兵还行……”
“让大老爷写信给臬台衙门,周臬台肯定会大力支持的。”王贤沉声道:“到时候再选个有利地形,提前布置好,瓮中捉鳖就是了!”
“好!”马典史这才点头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