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害,不也拿我们播州没办法?大明官兵那个鸟样子,咱们播州兵以一当十都不止,只要咱们严守各处关隘,管保让官兵有来无回。”
张让道:“到时候咱们还可以调集生苗和黑脚苗的土兵来助阵,惹毛了我,我自提五千jīng兵,就能够血洗chóng qìng府。”
众人在那叫嚣武力的时候,杨朝栋站在一旁不吭声,只在嘴角露出一丝轻蔑的微笑。杨应龙扭头看了看杨朝栋,问道:“朝栋,你有何看法?”
杨朝栋道:“父王,依孩儿之见,当下我们还不到和明军决一雌雄的时候,这个时候激怒朝廷,为时过早。”
听到杨朝栋发话,众亲信都滞了一下,娄国小心翼翼地问道:“后主何出此言,难道后主觉得咱们播州军打不赢明军吗?”
杨朝栋笑道:“娄叔,明军疲弱rì久,我播州军士勇悍无比,若是一战,我军当有十成胜算。”
“那后主的意思是……”娄国诧异道。
杨朝栋道:“娄叔可知群狼噬虎的说法?这明军虽然疲弱,但奈何其有数百万之众。若我军以现在的实力与明军开战,我们纵然能够战胜一队或者几队明军,若源源不断地增兵,我军又当如何应对呢?”
“不管他们来多少人,我们守住各处关隘,他们岂能进得来?”张让说道。
杨朝栋道:“我们守住关隘,自然可以挡住明军。可是我们自己的交通也被阻断了。届时粮食、盐、铁等物无法运进来,围困rì久,我军就不战而溃了。”
“这……”娄国、张让等人无语了,他们都是从短期的战事着眼来想问题的,哪里有杨朝栋想得那样长远。播州这个地方,山高林密、易守难攻,这是优势。但与此同时,其弱势也非常明显,那就是粮食不能自给,铁、盐等货物需要从外界运进来。如果明军围而不攻,围上十年八载,播州还真就崩溃了。
何汉良问道:“那依后主之意,我们当如何应对呢?”
杨朝栋道:“此事如此重大,岂是我一个年轻人敢妄言的?父王英明睿智,对此事必有周全考虑,我等只要照着父王的意思去做就是了。”
众人心里都暗骂了一声,不过脸上谁也不敢表现出来。明明是杨应龙叫大家出主意的,转了一圈,又说杨应龙英明睿智,不需要众人出主意了,这不是逗大家玩吗?
杨应龙对于杨朝栋的说辞没有什么异议,他点点头道:“朝栋所言有理,咱们现在实力还不够,在此时与朝廷撕破脸,为时尚早。今rì请诸位来,主要是向诸位通报一下此事,大家心里有个底,遇事勿慌。
我想好了,改土归流一事,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只要我们坚持住,朝廷一时半会也拿我们没办法,此事议上十年八载也是可能的。
对簿公堂一事,我准备允下来,不过,我只赴蜀而不赴黔。四川巡抚李尚思前几rì还行文与我,要我派播州兵协防松藩,这个时候,他是不可能与我为难的。到时候,我答应替进行寻一些大木,交些赎金,料想就可以脱身了。”
“千岁不可行险啊。”娄国道,“chóng qìng知府郑濂是个滑头,听说他与叶梦熊也有来往,万一到时候他对千岁发难,可就麻烦了?千金之子,坐不垂堂,千岁不可以身犯险。”
“成大事者,岂可畏惧这小小的风险?”杨应龙道,“如果朝廷要对我不利,你们就挑动苗人起事,让朝廷看看,离了我杨应龙,他们有何办法平定苗疆。”
“此事包在末将身上。”张让拍着胸脯应道,他在杨应龙手下是专门负责联络苗人的,当地喜欢寻衅滋事的苗人称为生苗和黑脚苗,张让和这些苗寨的头人都有联络,随时可以煽动他们叛乱,给明廷制造麻烦。
“至于说应对官兵进剿一事,大家也要抓紧了,各处的军囤都要抓紧加固,多多囤积粮草,以防不测。此外,要严防jiān细,以免官兵摸清了我们的底细。”杨应龙说道。
“说起jiān细,卑职倒是想起一事。”娄国说道,“前些rì子,卑职听到好几处的土人传言,说山里来了一群勘舆师,还说是在山里找煤什么的,不知此事是否有些蹊跷。”
“找煤的勘舆师?”杨应龙眉头一皱,“你有没有见过这些人,他们是什么来路?”
娄国摇摇头道:“卑职也只是听说,若非千岁今rì提到严防jiān细,卑职还真想不到这头上去呢。”
杨朝栋道:“宁信其有,不信其无,娄叔,你告诉我是哪里的土人传的消息,我这就带人去探个究竟。”(未完待续。(),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