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竟行……”
谢崇锦觉得额头越发痛了起来,可傅竟行却站定了。
“动真格了又怎样,不动真格又如何,她哪里不好,哪里不值得我动真格,为什么一个一个都说一样的话语,你这样,傅城也这样,你们都是我最亲的兄弟,却不为我着想,我只是喜欢上了一个女人,我不管她的心怎么样,不管她是不是外界传的那样不堪,我都无所谓,不在乎,谢崇锦,不可以吗?”
他说到最后一句,转过身来,暗沉沉的包厢里,他的眸子却亮的逼人,就那样望着谢崇锦,望到他几乎要无地自容。
是啊,他没有爱过,所以他不知道,一个男人爱上一个女人,是什么样的。
但他却觉得惭愧,他与傅竟行打小一起长大,两个人向来无话不说,但这一次,他却像外面议论的那样,将聂家三小姐当成了水性杨花的女人,不齿于她的那些行径,甚至私底下,他也内心腹诽过,竟行当日,怎么会对那个女人做出那样的举动来……甚至,还动了枪……虽然傅家这般门庭轻易就能摆平这些小事,但总归谁也不愿意惹上这样的麻烦。
“崇锦,也许等将来你心里有了一个人的时候,你就会明白我今日的心情。”
傅竟行拉开包厢的门走出去,一路上服务生,领班,经理,见了他都毕恭毕敬的推避开站在一边,傅竟行不像往日那样冷淡,甚至还对着站在最前面的一个小服务生笑了笑,伸手把他的领结正了正。
他这举动,让众人都吃惊不已,直到他走出去很远,还未曾回过神来。
傅竟行出了夜色,没有开车,顾恒和周山见他喝的醉了,想要劝他上车,他只是摆手。
他们只得开车跟着他。
长夜漫漫,这街道上行人渐渐变的稀少,他不停的向前走,脑子里一帧一帧浮现的,都是与她有关的画面。
她待人向来温和,哪怕只是微不足道的服务生或者是门童,她也会对他们甜甜的笑,说一声你好,谢谢。
他甚少这样放肆的想她,但这一次他喝醉了,他不是他了,所以他无所谓了。
聂掌珠。
你去了什么地方。
这世界这么小,偏偏让我遇上了你。
可这世界又这样的大,我找不到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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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睛不能看到你,因为你是眼睛中的瞳仁,心灵不能了解你,因为你是内心深处的秘密……”
掌珠坐在窗前,对腹内的孩子轻声念着泰戈尔的诗,她声音本就温软,此时听来,却更添圣洁。
渠凤池长腿搭在椅子上,一手撑了头,目不转睛的看着她。
她已经是八个月的身孕,腰肢不再纤细,脸颊上长出了淡淡的斑点,一头长发剪短到了及肩,不施粉黛时不再光彩耀人,也有了疲惫和憔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