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章

要！等一下！”

    盛承光把她从腰间剥下来抱上来，拨开她小疯子似得满脸头发，她额间亲了一口，耐心问：“嗯？”

    子时还是害羞，不敢看他，搂着他脖子他耳边问：“现几点了啊？”

    盛承光伸手给她看手表：十二点还差一分钟。

    太好了！子时抱着他胳膊不许他动，眼巴巴等着秒针转过那一圈，心里默默倒计时。

    “3、2、1——”她小心翼翼倒数，“喔……生、日、、乐！”

    原来是为了这个……盛承光啼笑皆非，既觉得她幼稚，可心里却也不觉得讨厌，亲了她说了声“谢谢”，他晃了晃被她抱着胳膊，“现可以放我去给你做吃了，子时大大？”

    子时放开手，害羞钻进被子里，还拉起被子蒙住了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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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嘉树随便套了条裤子就出去了。

    走进厨房里，他把之前打好鸡蛋下锅摊了一张薄薄蛋皮，出锅后把蛋皮切成细细丝，他速下了一碗速冻小馄饨，冰箱里还有紫菜和虾米，再滴两滴麻油汤里，一碗紫菜虾米蛋皮小馄饨香气四溢。

    子时被他包着被子抱腿上，吃了几口又热又香小馄饨，她从心暖到了胃，享受眯起眼睛，催他：“你也吃！”

    盛承光又吹凉了一个，喂给她，他趁机偷香，她耳边声音低低撩人：“不用了，我刚才吃很饱了。”

    卧室里这时已开了灯，他j□j着结实肩膀上，几个可疑红印子还湿湿，子时“咕嘟”把整只馄饨咽了下去，连忙说自己饱了。

    为了转移话题，她问他：“对了！一一说今天晚上谢嘉树特意为你办了生日Party，你不去没关系吗？”

    “不用理他。”盛承光默了默，语气忽淡了几分：“你呢？这么晚了你家人会不会担心你？需要我现送你回去吗？”

    子时一愣，“……不用了……不会……”

    盛承光把小馄饨碗放床头柜上，把她抱好面对着他，他又问：“那要不要打个电话回去说一声？”

    子时低着头不看他，也不吭声，盛承光也不再问。安静像一块沉沉石头压人心上。

    子时这一天实是过得太过惊心动魄，如今这样温暖坐他怀里，她忽感觉到某种类似于厌倦情绪。

    浑浑噩噩了这么多年，如今有了眼前这个人，她开始心有不足、开始厌倦那些浑浑噩噩了。

    能不能……告诉他呢？

    他对她这么好，她为什么还要继续隐瞒呢？

    瞒不住。

    “我一个人住，”她忽然轻声很说：“我家里就只有我一个人。”

    “嗯。”盛承光丝毫没有表现出吃惊样子。

    “我没见过我妈妈，从来没有……我爸爸也不常回来……有时候一年只来一次。”她说到这里，声音都是颤，语气却平静，像是说别人事情，“我也不知道我叫什么，‘子时’是奶奶给我取名字——隔壁奶奶，她说我小时候第一次被送到现家里是晚上十一点多时候，是……子时。”

    她已经说得手脚发凉，好像浑身血液都凝固住了。抱着她人这时却缓缓用力把她搂紧了……盛承光温暖掌心，她背上缓缓揉。

    “可怜……”他吻着她耳朵，轻声叹息。

    眼泪毫无阻碍夺眶而出，子时靠他怀里默默流眼泪，心里竟然觉得温暖。

    她从来不知道哭泣竟然是一件温暖事情。

    她开始絮絮叨叨讲，一件事、一件事，可其实也没有多少事——她没有名字，没有确切出生年月日，没有上学……她只有一个屋子和一大笔钱，只有冯一一这个唯一朋友，还有隔壁偶尔院子里和她说说话老人家。

    “你没问过你爸爸？”盛承光声音有些发沉。

    “问过……”子时说完，又沉默了。

    问过却仍然不知道，就是没有得到回答。盛承光抱着她坐黑暗里，缓缓闭上了寒意四起眼睛。

    “子时，”他闭着眼睛她耳边低低说，“以后你生日和我一样，都是今天。”怀里人动了动，他抱紧了不许她动，强势却温柔对她说：“生日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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