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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王二人已经坐在屋里等她半天了,冯道婆是何等眼色,见她二人神情忐忑又欲言又止,就知道是可以下狠手宰的两只鸡,因而也不摆架子,顺嘴儿恭维了几句。
“两位瞧着都是有福的人,只是当下乌云蔽日,才有些不顺遂。”冯道婆装神道。
“怎么说?”梅姨娘赶紧问,她最近极不顺,二太太仗着“老蚌怀珠”,二老爷不敢同她争,这几日她变着方儿地折腾几个妾氏。
冯道婆凝神看了梅姨娘许久,才严肃地道:“哎,有些事你不知道还好些。”
听了这话,梅姨娘更急了,越发催促冯道婆说。
“哎,好吧,看在你诚心的份上。我刚才运了神目,查气观色,见你头上有一片黑气,有恶龙闪现,刚好克了你的子女运,想来姨娘在子女上福很薄。”
梅姨娘拍了拍腿,可不是么,年初她第二回怀上,不知不觉就流了,看到血时她才知道自己有了。
“可有解法?”梅姨娘焦急地问。
冯道婆不语。
梅姨娘是个知事的,转头看了一眼王姨娘,王姨娘赶紧递上个荷包,梅姨娘转手就给了冯道婆。
冯道婆这才道:“哎,若非看你实在心诚,这话实在不该我老婆子来说,不过也是看你可怜。只是……”冯道婆为难地看了看王姨娘。
毕竟钱是王姨娘给的。梅姨娘也看了一眼王姨娘。这会儿王姨娘可就不那么知趣了,心里想着让梅姨娘牵线可是为了自己,她倒好,一上来先问她的事。
梅姨娘大约也觉得不好意思,便对冯道婆道:“真人,你看看我这位妹妹如何?”
王姨娘赶紧直了直身子。
冯道婆看了半日道:“是个才貌双全的,只是夫妻运差了些,空有王嫱之貌,西子之色。”
王姨娘见冯道婆出口成章,又恰好挠到她的痒穴,不由对她更信了半分。“真人,可有解法?”王姨娘爽快地送上荷包。
冯道婆很是满意,“我画两道符,你烧了,自己喝一道,再给他喝一道。若这还不成,下回我再起坛给你做一次法事。”
王姨娘千恩万谢地谢了,捧圣旨一样接过那两道符纸。
后头才轮到梅姨娘的事,王姨娘这下就不好再听下去,因此自出了门。
哪知王姨娘刚踏出梅姨娘的门,抬头就瞧见了二老爷,荣吉兴。
王姨娘赶紧蹲身行礼。
荣吉兴大跨步上前,越矩地抓住王姨娘柔嫩的小手扶她起身,且捏了捏,待王姨娘起身,他还不肯放。
王姨娘大惊,没想到荣二老爷这般不要脸面,后头还跟着伺候的丫头,就敢对自己动手动脚,她红着脸使了力气才将手抽出来。
荣二老爷大约也意识到这是在什么地方,因而也不再继续上前,只拿眼打量王姨娘。好一个美娇娘。柳叶眉、鹅蛋脸,腰肢细如柳条,胸脯圆若藏桃,走起路来一摇一晃,颠得人眼睛都看不及。教他看一回,身子就酥一回。
荣吉兴寻思着,可惜了这等娇娥,偏偏便宜了老三那个不解风情的木愣子,他还不珍惜,放这个美娇娘独守空房,荣二老爷恨不能以身相代,替荣三老爷安慰安慰美妾。
这府里荣二老爷是橫惯了的,他院子里稍微整齐点儿的丫头、媳妇都被他沾过,老太太打也打过,骂也骂过,他就是改不过来这混不吝的性子。
“怎的我才回来,你就要走?”二老爷很有情意地盯着王姨娘,见王姨娘要侧过身子走,他赶紧右挪一步,挡住了她的去路。
王姨娘羞也羞死了,咬了咬下唇道:“还请二老爷自重。”
这话说得缠绵悱恻,听得荣二老爷心肝都颤了,“爷不仅自重,还爱重你,你难道不知?”荣二老爷又想近身。
王姨娘羞得满脸通红,疾走两步想离开。
那荣二老爷却不让,挡住她的路,任她使力撞开自己,趁机在王姨娘丰满的胸脯上抓了一把,王姨娘不敢声张,急急出了二房的后院门。
荣二老爷把手放在鼻下闻了闻,一股沁人的馨香,嘴角带笑,哼着小曲儿进了梅姨娘的屋里。
作者有话要说:大家别嫌弃我更得晚,每天是新鲜码字,上班时间几乎都是晚上7点到家,吃饭,逗棠棠,然后码字,实在早不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