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药咽下肚中,继而双目眯起,猴爪上下抚着肚皮,心满意足。
“这位师弟怎么称呼?”少女面向袁行,笑眯眯地问。
“在下袁行,见过师姐。”袁行恭声回道。
“呵呵,我叫谢心谣,你叫我‘谣谣’就行了。”少女依然笑容满面,月牙眼微眯,一派清纯动人。
“是,心谣师姐。”
“谣谣”的称呼过于暧昧,在两人只是普通同门的关系下,袁行当然不会随意称呼。
谢心谣对袁行的称呼毫不在意,只问:“支师弟以前制过符吗?”
袁行双手一拱,“不曾制过,还要心谣师姐多多指导。”
“按照规矩,我会先对你测试一番。”谢心谣瞟了下袁行,“若你不能合格,以我师傅的脾xìng,他是不会要你的。”
袁行明知故问:“不知如何测试?”
谢心谣手指案上的身份玉牌,呵呵一笑:“这是你的吧,想必刚才大兵以已经看过了,你先收起来吧。”
玉座上的三目狨猴发出“呲”的一声,作肯定答复。
“是。”袁行也应一声,上前一步,收起身份玉牌。
谢心谣神识一动,一些物件从储物袋飞出,落于案上。
袁行定睛一看,只见是一沓空白符纸、一根竹杆黄毫的毛笔、一方圆形的蓝sè砚台,一个玉瓶和一枚玉简。
谢心谣道:“支师弟,玉简中记载着‘轻身符’的绘制方法,你先看一遍吧,将里面的内容记牢。”
袁行点点头,当即将神识聚成一线,沉入玉简中,片刻后,他道:“心谣师姐,玉简的内容在下记住了。”
“好,玉瓶中装有稀释后的兽血,你从中倒出一些,放在砚台中,然后开始绘制轻身符,鉴于你首次绘制,十张符纸中只要有五张合格,就算过关了。”说到后面,谢心谣比出了五个指头。
袁行先取出一张储物符,对着上面的符纹仔细揣摩了一番,继而将储物符放在案上,拿起玉瓶,拔开瓶盖,将兽血倒满砚台池一半,紧接着他闭上双眼,回忆了一遍昔rì刘二爷书写古篆作品时的情景,数息后睁开双目,平心静气,拿起毛笔,采用“三指法”执住笔杆,将笔锋蘸入兽血缓缓转圈,转动的过程中,体内真气顺着执笔三指和笔杆上的法纹流入兽血中。
袁行的所有步骤,都是依照玉简所言,中规中距。
谢心谣一直观察着袁行的动作,当见到他用三指执笔时,双目微微一亮,不过并没有开口表示什么,显然不想干扰袁行的宁静状态。
制符时,不管是描勒法纹,还是勾点法符,都要求中锋运笔,此点与书写篆书颇有相通之处,而方家书写篆字时,往往采用三指握笔法。
谢心谣的背景乃是当地的名门望族,修道前,她一直跟随辛国当代书圣学艺,于书法上颇有造诣,尤jīng于古篆大字。进入雾隐宗后,一到符道阁接受考核,便展露出制符方面的天赋,十张符纸合格九张,被魏管事当场收为徒弟,器重至今。
三目狨猴不再闭目静修,半斜着脑袋,默默注视着袁行,时而还张牙舞爪一番,似乎饶有兴致。
此时,袁行取出一张符纸,左手拇中两指拉开,上下两边压住符纸,随即蘸了蘸兽血,开始了生平的第一次制符。
轻身符共有二十一笔法纹,十三个法符,袁行首次绘制,运笔缓慢,小心翼翼,真气循着笔杆不断度入笔锋。
停笔时,袁行暗自松气,抬头望向谢心谣。
对制符了如指掌的谢心谣微微一笑,脱口而出道:“第一张不合格,第三笔符纹不能抖毫,第十六笔法纹用力过重,第四个法符圆点太小,第九个法符位置偏上。”
袁行没有回话,继续绘制第二张符箓,片刻后,第二次制符依然失败。此时,他眉间微皱,转头问:“心谣师姐,在下能否用自己的制符笔?”
谢心谣点点头。
袁行将手中毛笔搁在一边,取出点睛笔,开始绘制第三张符箓,当点睛笔划出第一道法纹时,他顿时感觉顺手了许多,不过这张还是没有成功。
三目狨猴见袁行接二连三的糟蹋符纸,立即失去兴致,转而闭目静坐起来。
谢心谣鼓励道:“袁师弟不要灰心,我相信你。”
袁行继续运笔,坚持不懈,而第四张轻身符终于合格。两个时辰后,他制完十张轻身符,合格六张。
谢心谣笑道:“恭喜支师弟成为制符阁的一员,制符弟子每月的报酬为十块下品灵石和三张下等符箓,一年制符六个月,劳务期直到你进入引气十层为止。”
袁行喜道:“多谢心谣师姐。”
三目狨猴睁眼轻“呲”了一声,似乎对袁行能过关非常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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