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也不会有今天,他打从心眼里是感激你,我也跟他一样尊重你!你说,我又不是坏人,怎么会忍心拆散你们呢?”
电话那头,凌波丽装模作样叹了口气。
“你不是坏人?”伊玥月好像听到了这世上好笑笑话一般,一字一句对着话筒道:“确,我老公出轨跟你搞到一起,也有他责任!但,上回电话是你打吧?那些污—秽内容,你不厌其烦发给我,还故意让我听见是什么意思?”
“哎哟,那是我自己电话不小心按错了,我真不是故意!”
凌波丽笑容又增加了几分得意味道,吃吃一笑:“其实啊,乔太太,若是你愿意离婚话,会比现开心很多!虽然你跟你父亲是对东方有恩,他也从心底感激你们,尊重你们,可是恩情毕竟不是爱情,东方跟我才是真爱,这世界上没有人比我爱他,也没有人比他爱我,我跟你老公是真心相爱,你就不能离婚成全我们吗?你年纪也这么大了,整天霸着一个不爱你男人,还跟比你年纪轻女人抢男人,你觉得有意思吗……”
“你插足我们夫妻中间还要以‘真爱’为名要挟我离婚,你觉得你这样说对吗?现小三怎么都这么大胆!”
伊玥月冷冷反驳道,心中……却是一片冰凉……
真没想到有一天,自己要靠这所谓虚幻“正妻身份”,来维护自己尊严。
而不是,丈夫爱情……
凌波丽电话那边娇媚笑了:“乔太太,你这样说可就不对了,为什么说我是小三插足你们夫妻之间呢?我和你原本无仇无怨,这是你自己没有看好你自家先生,拴不住自家男人,又怎么能怪别人?”
“你……”
“是你这个做妻子没有到本分,让你老公孤单寂寞了,他才会耐不住寂寞到外面来寻求安慰,我也是很无辜,我对他是真心感情!你作为妻子不理解你丈夫,你丈夫才会移情别恋到我身上,你有什么资格不允许啊?乔太太,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说过一句话——爱情中不被爱那个人才是第三者,才是小三。你说我是小三,可是你老公爱我啊,他现已经不爱你了,要我说,你才是那个死死不肯放手第三者才对!”
“你,住口……”伊玥月差点没气吐血,这女人竟然这样颠倒黑白。
难道所有第三者,打着‘真爱’幌子,就可以肆无忌惮破坏别人家庭了吗?
“乔太太,不管你爱不爱听,我说都是事实!你放手吧,你老公现心里已经没你了。不信你自己好好反省一下,他现还有没有再跟你做夫妻间亲密事?你能满足他需求吗?你知道他喜欢什么姿势吗?或者说,他喜欢让你来满足吗?”
伊玥月脸庞像溺水似白,半晌才冷冷甩过一句话:“我不会被你逼着离婚!你不过就是要钱嘛,你放心,我不会把我们家财产都便宜了你!”
“我可不是要钱!”凌波丽依旧发出娇媚迷人笑,“我要真不是钱!你觉得我是那种为了钱才跟东方一起女人吗?我是真心爱你老公,东方也是真心喜欢我,我们之间是真爱!乔太太,请你不要再执迷不悟,阻碍两个真心相爱人一起了好吗?我都是为了你好,老公心都不了,留着他人还有用吗?”
“你给我滚!”
“你让我滚没用啊,要东方让我滚才算数,可是他现已经离不开我了,没有我他一天都活不下去!哦,对了,我要去赴约了,你老公今晚还约了我吃饭,本城高级餐厅哦,海景餐厅,双人餐,五千多呢!不知道乔太太有没有享受过这样待遇?好了,我要去赴约了,先要化个漂亮妆,男人嘛,都喜欢女人打扮妩媚迷人,乔太太,你说是不是呀?”
这个电话当时就让伊玥月血压升高,差点晕倒地上!
以后病情也越来越严重……
凌波丽,这个丑恶,毒辣女人!
如今伊百合要一字一句,把这笔血账讨还回来!
当时凌波丽对她母亲说每一个字,她都不会忘记,现正是她把这些话全部、一字不漏说给她女儿听时候了。
不要问她为什么会这么狠,这全是凌波丽那个女人教。
她只不过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而已。
“你不是为了钱?”
乔妍玉仿佛听见了这世上可笑笑话,言辞犀利恶毒起来,完全不顾刚才要掩饰高贵优雅正牌未婚妻形象,脸庞也开始扭曲:
“贱货,你说你不是为了钱?谁相信!你这种女人,不是为了钱是为了什么?难道是为了感情吗?你少骗我了!你们这样女人知道什么感情!什么叫真爱?配谈什么爱情吗?勾引有妇之夫,就不配谈感情!”
这句话说好,勾引有妇之夫女人,就不配谈感情!
伊百合心里也是极为赞同。
可惜并不是所有女人都这么想,乔妍玉母亲凌波丽就是一个很好例子!
她不但勾引了有妇之夫没有一点羞愧之色,反而大言不惭给自己找了个借口。
如今她也可以把这条借口,堂而皇之送给她女儿:
“单夫人,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说过一句话……”
伊百合脸上依然是淡定笑,可是话音却是利刃一般尖利!
这句话,她已经心里,反反复复,重复了无数遍!
今天,终于有真正说出来机会!
“单夫人,爱情里,不被爱那方才是第三者!不分先来后到,不信你问问单总,他爱不爱你?若是他爱你,又怎会让别人插足呢?你自己没本事栓住你男人心,还反过来赖别人?单夫人,你扪心自问,你跟单总有多久没做那样亲密事了?你能满足他需求吗?你知道他喜欢什么姿势吗?或者说,他喜欢让你来满足吗?”
“贱货!”乔妍玉电话那边已经开始咆哮:“你给我住嘴!”
“单夫人,我只是实话实话,你干嘛那么生气呢?”伊百合无所谓耸肩,迷人一笑:“难道你不觉得得不到男人喜欢,还非要对那个男人死缠烂打女人,贱吗?!”
伊百合知道,自己越是淡定,越是好整以暇,气急败坏、方寸大乱、丢盔弃甲只会是对方!
乔妍玉虽然得她母亲凌波丽真传,但毕竟她不是凌波丽,与她较量还是嫩了点。
她三言两语,已经把她激得方寸大乱,说出了不该说话!
果然,乔妍玉电话那边咆哮:“你这贱货!还说什么是为了真爱?你这样女人配谈感情吗?你给我滚!滚出单冰亚视线!要是不滚,我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伊百合冷冷看着那电话,听着电话那头声音,虽然是咒骂,可是她心中却是从来没有过畅。
她从来没有这样畅过!
“怎么,单夫人觉得我这样女人不配,难道你那样女人就配跟单总谈感情了吗?”伊百合故意嘲弄问。
“我当然配,我跟单哥哥从小一起长大,青梅竹马,还跟单哥哥订有婚约,又是名门千金出身,试问这世上有谁比我适合做单夫人?”乔妍玉电话那头自诩清高冷哼道。
伊百合只是冷笑:“照单夫人意思,只要跟单总从小一起长大,订有婚约,又是名门千金,就有资格嫁入豪门,跟单夫人你一较高下,做单总明媒正娶女人咯?”
“哼,贱货,你凭什么本事跟我争?”乔妍玉眼里划过一抹嫉恨,恶毒低吼:“你以为只要床上取悦了男人,就能让男人点头答应娶你了吗?就算单哥哥被你一时迷惑,等下了床,能真正配得上他女人只有我!”
“能不能让单总点头答应娶我,我不知道!”伊百合漫不经心把玩着涂着豆蔻指甲油手指:“不过嘛,单夫人刚刚列举那些,能够配得上单总条件,我恰恰都具备了!很不巧是,我跟单夫人一样也出身名门,和单总从小就订有婚约,还是青梅竹马,照单夫人刚才意思,我也是有资格跟单总谈感情,而且我自认为任何一方面好像都不输给你单夫人!”
“你……你……”乔妍玉难以置信瞪大眼,心中有种强烈不好预感扩大。
脑海里闪过一道白光,她惊呼出声:“该死,你到底是谁?”
伊百合嘴角一扯,舔了舔舌头,对着手机:“呵呵,我好姐姐,好久不见了!”
说完这句话,她便按下了结束键!
今天就玩到这里,恰到好处。
她已经能够预见,乔妍玉那边大变脸色,跟震惊表情了。
不过仍她再吃惊、愤恨都没有用,因为她男人已经她床上了,并且即将成为她囊中之物了。
想到这里,伊百合嘴角勾起一抹意冷笑。
染指其它男人,尤其是她那个恶毒姐姐乔妍玉一直喜欢男人,真是一件让她兴奋事情。
虽然跟单冰亚上床不是她本意,但只要一想到电话那边,她好姐姐乔妍玉扭曲嫉恨脸,她都会觉得无比畅!
哈哈哈哈!
真是好笑!
想当年凌波丽带着女儿处心积虑想嫁进乔家,一心逼死她母亲,没想到今天她女儿,也会遭遇到被同样方式抢走未婚夫吧?
真是善恶终有报,天道好轮回!
伊百合沉浸这种复仇感中。
却没有发现她身上男子一直用一种冰寒彻骨眼神打量着她。
现伊百合……
果然跟以前不一样了……
起初单冰亚还以为她只是单纯想要勾引他,等接近了他身边后,再找机会报复他。
毕竟,他当年曾经那样对她……
他以为她目标,一直都是自己。
可从刚才起,他便有种奇怪感觉……
似乎,伊百合,所乎,并不是他……
是什么呢……
他看不透,这还是第一次他觉得一个女子,他无法看透!
勾引自己?然而她眼眸深处,却看不到那种他习惯了,女人对于自己痴迷!
她对他,不论是身体,还是金钱、权力、地位,似乎都没有多大兴趣!
该死,她到底想要什么?
直到伊百合一再要求他要开着电话做,他才隐隐觉得,她要对付人,不是他,而是他未婚妻——乔妍玉。
也就是说,自己只是沦为了她一颗报复棋子而已。
一颗棋子?
他单冰亚什么时候沦落到被人利用摆布了?
仿佛如一盆凉水浇灭了他所有**。
瞬间,单冰亚心中,便燃起一阵挑战欲……
好吧……
不论怎样,他都要看看她这只野性难驯小猫咪,究竟想做什么?
至今为止,还没有人接近他单冰亚,不是为了他这个人,也不是为了他权跟钱,而是因为他未婚妻!
该死,难道说乔妍玉比他有吸引力?
要报仇,拿回她乔家失去一切,对现伊百合来说就真那么重要?
单冰亚突然有些不能理解了。
五年后伊百合,似乎并不是他能够像以前一样,一眼就能看透。
他现还不想急于占有她。
至少没弄清楚她心思之前,他还不想就这样被她算计利用了!
就这样,单冰亚停住了!
他侧身看了眼表,时间似乎已经很晚了,这些年他习惯每晚准时回单宅,还从来没有外面留宿一夜时候。
起身,轻轻将伊百合抱起来,平放床上:“你好好休息!”
说完,他为她盖上了松软被子,光身下床,就要朝浴室走去。
“你……生气了?”伊百合收敛起眸中复仇情绪,惊疑不定地看着他。
刚刚她跟乔妍玉对话,想必全被单冰亚听进去了吧?
他这样就生气了?
是生气自己未婚妻竟然这么粗暴野蛮,毫无大家闺秀风度,还是生气她一个小小,甚至连情妇都不算,才刚见面不久,连床都没有上过女人,竟然敢于挑衅他未婚妻?
后一个想法让伊百合心头微微一凛。
也许自己复仇计划进行太了,好歹应该让她深一步占领了单冰亚心之后再这样做!
可是,话已经说出了,如同泼出去水,没办法收回来。
现她摸不清楚单冰亚究竟是怎么想,如果他真发怒了,唯一补救办法就是——佯装楚楚可怜。
单冰亚突然将伊百合头狠狠按到自己怀中!
接着,贴着她肩膀,有一下没一下,轻柔地问:“她给你开多少钱?”
“不多……三百万。”
隔着一层薄薄衣料,伊百合感觉到他体温几乎要灼伤她。
她全身起了一阵细细鸡皮疙瘩。
“哦,三百万,那是不多——”单冰亚冷笑,眸中闪过一丝幽光。
“对我来说是不多,可是……小妖精,你胃口未免太大了!”
“这不算什么!”伊百合冷静予以否认,笑得妖娆:“我相信单大总裁夫人位置绝对不止这区区三百万。”
“哦?看不出来,你倒是胃口很大!”单冰亚眸子愈发深邃了,“只是……你知不知道,我单某平生讨厌,就是贪心不足蛇吞象女人!”
他声音越来越低,有种迷人诱惑,却又带着十分危险味道,似乎,飓风将临:“小妖精,你那么小小嘴,能吃下……一头大象么?”
他将脸凑向她,似乎是要咬上她唇。
伊百合心一紧!
然而单冰亚唇,离她樱唇一厘米处,猛地停下。
他眯起眼,悄声她唇边道:“小妖精,你知道我会怎样惩罚利用我贪心女人?……”
伊百合摇头。
“遇见这样女人,一般我都让她们两手空空,一无所获!甚至是……死无葬身之地!”单冰亚冷酷黑眸中闪过一抹阴霾。
伊百合眯起了眼睛,这个男人真太危险,想必刚才自己一切思想已经全部落了他脑中,自己现他眼中已经是个十分攻于心计腹黑伪白兔了吧。
既然这样,她也没必要再装了。
考虑了一会儿,嫣然一笑道:“我相信单总喜欢不是如同一张白纸白兔女,你是个有征服欲男人,但凡这样男人,都喜欢有野心女人,之前你选择‘单夫人’,也是因为她是个有野心女人吧?”
“不许你再叫她‘单夫人’!”单冰亚不高兴地打断她话:“不过订婚而已,她有什么资格自称是我夫人!”
随即,他深深地看向伊百合,眼中锐芒一闪,“你说对,我是喜欢有野心女人,但是,有些女人野心只不过是愚蠢代名词!我批准你野心,但是我也会给你机会,让你来向我证明你野心不是愚蠢!”
“怎么证明?”
“是你要给我证明,若是还需要我告诉你怎么证明,那你就真是愚不可及!”
单冰亚冷冷地凝视着她,此时,他衣衫已经完好无损地穿上。
拍了拍衬衫,抚去刚才和她纠缠留下暧昧折痕。
脸色冷酷,眼光锐利,哪里有刚才一点春情荡漾模样!
就好像,方才一切,不过是一场春—梦。
他转身去了浴室,只留下伊百合一个人卧房大床上。
听着浴室里淅沥沥淋浴声,伊百合深深地松了一口气,她揣测着单冰亚想法,以他阴森脾气来说,刚才反应应该算是对她默认跟纵容,否则若是有女人敢利用他,又被他识破话,他早已一声不吭就走开了。
他既然没走,证明他对她还是有兴趣,她之前所用精力没有白费。
想着想着,伊百合已经累得睁不开眼了……
不知过了多久,天刚蒙蒙亮,伊百合是被几声朦朦胧胧电话铃声给吵醒。
“把她东西带来!”听这声音,似乎是单冰亚,虽然他外间,可是那熟悉声音还是把她惊醒了。
什么?他还没走?听他打电话内容,好像还是关于她。
伊百合顿时困意全无,跳下床来随手抓起轻薄单子裹身上,奔到了那个小露台上,来到单冰亚身后。
“阿恒,别人我不管,但是炎琨事,你得帮我好好处理了。”单冰亚拿着电话交代。
也许他只有心绪平和时候,才会展示出他贴心和周到,这是伊百合从来没有见过单冰亚,而如今他就自己身前不到半米距离。
电话那边景恒一顿,很就反应过来:“好。”
“我知道你有难处,我会先跟炎老爷子那边说一声,你只管听我。”单冰亚又交代。阿恒依然只有服从两个字:“好。”
毕竟能让单总亲自打电话交代,要保住女人,他明白这件事对他重要性。
炎琨那边他还是罩得住,这个人情自然是要卖给单冰亚。
“嗯,这件事有些麻烦,你多费心。”单冰亚挂了电话,双手撑着栏杆看着远处花花草草。
他长叹一声,挂着水珠脊背显俊朗野性,下身虽然裹着白色浴巾,但伟岸身材还是那么丰神俊朗。
他从旁边拿出一根烟叼嘴里,再去找打火机时候,发现没跟前,于是他又把烟卡手中,扭过身来想进来……
伊百合这才意识到他已经转过来了!
四目相对间,两人同时愣住。
伊百合迎上单冰亚火热目光,烧灼地她有些受不了,她把自己胸前单子裹了裹紧,看着旁边一个工艺品开了呛:“炎琨事,谢谢你了!”
虽然她惹了炎琨那种二世祖事,她自己也能摆平,但有单冰亚出马,明显容易了很多。
出于礼貌,她还是应该谢谢他。
单冰亚眉峰一挑,诱惑目光伊百合身上停留了几秒,又绕过去找打火机,“没什么!”他冷冷地说道,点燃了手中烟,缓缓地吸了一口,“你……”
他突然有些结巴,这让伊百合觉得有些不安,单冰亚说话从来都不会犹豫,他想说什么?她慢慢转过身去,等待着他发号施令。
“你别走了,我女人不能住那种出租房里。”单冰亚突然悠悠地说着,又抽了一口烟,掐灭那个水晶般烟灰缸里,转身走向衣柜。
“你女人,什么意思?”伊百合心里咯噔一下,突然有种不好预感。
单冰亚正衣柜前面选衣服,若有似无回答:“这段时间别到处乱跑,防止炎琨那家伙找你麻烦,你好乖乖待这里,吃穿用行我都会帮你安排好,你觉得无聊可以学学做菜或者做下sPA。”
“你意思是,要包养我了?”伊百合量控制住自己情绪。
“有问题吗?”单冰亚冷睨了她一眼:“去把夜总会工作辞了,做个称职情妇,乖乖呆着这里等我回来。”
“我不要。”弄清楚男人目,伊百合坚决摇头,将之前他给她两张金卡又推还给他。
“不能不要。”就像是早就知道她会这么说一样,单冰亚脸色一沉,眸子中有危险气息,好似就要掀起一场沙漠飓风,“我给你机会,让你向我证明你野心。”
“要是我根本就不想向你证明呢?”伊百合淡定地摆摆手,其实她昨天已经利用过他了,完全可以过河拆桥。
“我不喜欢女人违抗我!”
伊百合毫不意地看向他,眸子扬了扬,目光跳跃,“单总,你觉得我是第一次违抗你命令吗?”
单冰亚眼中涌起沉重杀气,慢慢以指尖碰触她颈后洁白肌肤。
“……不是。”
“那就是了!”伊百合耸耸肩。
单冰亚冷冷地弯了弯唇,一下一下,感受着细嫩娇嫩皮肤下那跳动着汩汩流淌血管,以及她纤细刚毅骨骼。
一边缓缓开口:“但,这不代表我不会惩罚你。”
“惩罚?既然我不是第一次违抗您,您也应该适应适应着,就习惯了。”
“如果我不习惯呢?”单冰亚刚劲有力手指环住伊百合纤细脖颈,她第二节颈椎骨上,轻轻旋转。
伊百合微微一笑,一转头对上男人灼热却冰冷目光:“怎么?想掐死我?”
“我倒是想。”单冰亚喉中发出冷冽声音来,简略到只有兽性。
“请。”她眯起眼,声音比他还冷。
单冰亚唇边绽放冷酷笑意:“小妖精,我不会这么轻易掐死你,我要看看——你还能够玩出什么小花招。”
伊百合笑着对他扬了扬唇:“我还能够耍什么花招?不过就是利用单总,气气我那同父异母姐姐,单总应该不会反对吧?”
单冰亚眯了眯眼,笑容冷冽又残酷,好像开到荼靡曼陀罗花。
“不错,很好!女人,你已经成功勾起了我对你兴趣,自然,这也是你所希望看到!所以现,你别无选择只能接受我要求。”
“否则……”他轻轻地,温柔地用手触摸着衣柜旁边装饰用一只洁白陶瓷天使像,继而,用力捏下去!
瞬间,竟然就将那天使翅膀捏得粉碎!
单冰亚冷冽地笑道:“否则,我会让你死比一般人还要难看!”
“行,那我就陪你玩玩,看你能忍受我多长时间。”伊百合兀自一叹,眸光变冷,随后又燃起一丝兴味火焰。
被包养啊──
她还没试过,也许挺好。
还记得她第一次去“炫舞”做时候,肥姐就告诉过她:“做我们这一行其实有个金主包养你比较好哦。”
说实话,有哪个正常女人是心甘情愿想要做这一行?
整天夜总会里跟不同种类男人卖笑,还不如被一个各方面都不错男人包养,赚钱既轻松又不累。
所以夜总会做那些姑娘,总是趁着各种机会物色金主,把自己明码标价一次性给卖了。
但伊百合偏偏就属于那类不正常。
她夜总会做事,却不是为了钱,钱她有是,不缺,甚至来夜总会消费男人,没几个是比她有钱。
她做舞女不是为了钱,纯属个人爱好,夜总会那种地方,是她打发无聊抑郁人生好途径。
所以她乐此不疲,一做就是这么多年。
期间有不少男人要包下她,都被她一口婉拒了。
她就是喜欢夜总会里,周旋于各色男人中间生活,她不愿意放弃这样享乐,跑去专门伺候一个金主。
所以伊百合至今为止还没有出过台,没有被人包养过。
今天既然是单冰亚提出来,那她就姑且先答应了。
倒不是因为单冰亚跟其它男人有什么不同,关键是他是她那个‘好姐姐’乔妍玉未婚夫啊,还是乔妍玉这么多年来唯一喜欢男人。
要是让乔妍玉知道,她未婚夫外面包养了另一个女人,还经常跟那个女人厮混一起夜不归宿,一定会气脸都绿了。
哈哈哈,想到这里,伊百合就浑身兴奋。
当初凌波丽加诸她母亲身上羞辱,她终于可以一次性全还给她女儿了。
所以基于复仇目考虑,看单冰亚对她来说还有那么一点利用价值份上,伊百合还是点头答应了。
情妇嘛,被人包养嘛,能有多难?
不就是成天无所事事,打扮花枝招展去逛逛街,买些打死了也不值明码标价那些钱奢侈品满足大男人虚荣心,让包养她金主知道她是赖以他才能生存“寄居蟹”。
多晚上时候,再把自己洗白白了,等待着金主皇帝临幸。
根本是件毫不费脑子悠闲活,能比她‘炫舞’伺候那么多形形色色男人难吗?
何况单冰亚她从小就认识他了,伊百合自认为满足这位金主需要,她还是有本事。
单冰亚看着伊百合眼里划过一抹精光,知道她突然改变主意答应自己,多半是因为他未婚妻乔妍玉关系。
他也没有揭穿,不管她答应做他情妇有什么目,总之是心甘情愿留他身边了。
他心情很好拿起衣柜里两件衬衣穿衣镜前比对着,“你说是浅粉好,还是浅灰好?”
单冰亚无意却有意地询问着。
伊百合本来不想搭理他,心想:他穿什么衣服出门关她什么事,她又不是他老婆。
可是转念一想,她现身份虽不是老婆,却是他情妇,也就是他女人。
既然挂他名下,帮金主挑选适合出门服饰好像也情妇职责之内。
这样想了想,和镜子里单冰亚眼神做了个交换,伊百合随手一指:“浅灰吧!”
几秒钟沉默,几秒钟等待,单冰亚平静说道:“好,就听你。”
听她?这话能从他嘴里说出,太让人难以置信了,可是刚才自己确实听到了这几个字,实实地摆那里。
伊百合吃惊地看着单冰亚穿上了那件浅灰衬衣,突然发现这个恶魔好像不太冷。
单冰亚套上了衣服,“帮我把扣子系好。”他猛地回头,直勾勾地盯着伊百合,看得她心里直发毛。
要不要去呢?不去会有什么样后果……伊百合心里纠结着挣扎着……
后她还是走了过去,抬起手来开始帮他系扣子,那有力胸膛散发出阵阵温热,让她感到了一丝不安。
就伊百合开始给他系胸口扣子时,单冰亚突然一把握住她冰凉小手,“你说,我要不要把手机还给你?”他阴冷声音中夹杂着些许警惕和不信任。
单冰亚竟然询问她想不想要回手机,伊百合内心开始翻腾了,想不到还有机会拿回来手机,自己真一度认为他不会给她了。
但她还是镇定一笑,“嗯,给我吧。”伊百合克制着自己情绪,平缓地说出这几个字。
单冰亚看着她期盼眼神,顿了一两秒,从裤兜里掏出她手机,递了过去。
“时间还早,你再睡会吧,我去上班了!”他穿好衣服,留下一句话,径直往门外走去。
话音随着单冰亚飘远,留给伊百合是一片孤寂。
她就这样做了单冰亚情妇。
伊百合一个人坐回到床上,心思复杂。
睡了一个回笼觉,醒来时候是被手机短信震动声吵醒,打开一看是小慧发来。
小慧拿了她那笔钱,已经辞了‘炫舞’夜总会工作,身上伤也好差不多了,准备回学校安心读书了。
订火车票是明天,希望临走时能请伊百合喝杯咖啡,表示感谢。
本来伊百合是打算留别墅里,安心做一个称职情妇,不过既然是小慧发短信来约她,她还是决定出门去见这个女孩后一面。
这些年伊百合‘炫舞’没交什么朋友,如果不是小慧身上看见自己当年影子,她或许也不会那么好心相助。
不管怎么样都好,或许是缘分吧,伊百合希望小慧这次能真正走出去,过回正常人生活。
给自己画了一个淡淡妆,伊百合就这样出了门。
虽然她现是被人包养情妇,但怎么说她也有会见朋友权利吧。
布置得精巧咖啡馆里,飘着四溢香醇味道。
小慧今天打扮很清纯,除去了脸上胭脂水粉味,又换了一条清干净着装,就跟个清纯大学生似,让人完全联想不到她曾经‘炫舞’做过那样工作。
本来以为小慧约见她是叙叙旧,伊百合就跟她随便闲聊了两句,谁知小慧硬是将一张欠条塞到了伊百合手里。
“百合姐,那笔钱虽然我现还没有能力还,不过等我大学毕业了,找到了工作,一定会想办法还给你。”小慧信誓旦旦说。
伊百合没想到小慧这女孩这么有骨气,平白无故拿人家钱,就算是施舍她也觉得不能就这么白要了,非要写张欠条,日后还给她。
“那些钱你留着用,我没想过让你还,欠条就不用了!”伊百合将欠条推了回去,摇头道。
那些钱反正是单冰亚,她现都做了他情妇了,还不还还真没有必要了,就当她是为单冰亚做善事吧。
“可是……百合姐,你炫舞做也不容易,我不能白拿你钱。”小慧懂事说。
“你就安心拿着吧,我不缺钱。”伊百合反握住小慧手,怕她还想拒绝,又不能告诉她自己真实身份,只能又把欠条推了回去。
“百合姐……”小慧还想说什么,忽然看见伊百合脸色一变,美眸里有一瞬慌张之色。
“怎么了?”小慧疑惑问。
“没什么,就是遇见了不该遇见人,先走了啊!”伊百合匆匆丢下一句话,拿了包包就要跑。
但是不远处某一桌一个男人目光却像是盯她身上似,一直往她这个方向瞟──那人不是炎琨还是谁啊?
伊百合真后悔没有听单冰亚话,这风头上还跑出来,没想到却跟炎大少碰了个正着。
真是冤家路窄啊──
伊百合努力保持镇定,紧握手心却显露出她此时此刻就像任何一个被狼盯上猎物一样充满了紧张与焦虑。
原本还想着以自己小心和谨慎,外加有单冰亚罩着,躲过炎琨报复还是一件挺轻而易举事儿。
没想到来咖啡厅见小慧后一面,就遇上了炎恶少,她心里不由警惕起来。
怎么办?
伊百合心里飞想着办法。
摆她面前抉择并没有几个,要么,她认栽回头道歉,然后任由那拿人不当人看炎恶少好好惩罚一番;要么,就算是她是‘为民除害’了,打了他也抵死不认错,不巧撞见了大不了拔腿就跑。
幸好虽然炎琨也看到了她,但他今天咖啡馆里并不是一个人,身边还坐着一个打扮花枝招展漂亮女人,此时正用自己娇媚身子往他身上贴。
伊百合见此形势,赶紧就开溜了。
不过为了证明她不是砸了他脑袋心虚,就像耗子见了猫一样仓皇而逃太没有面子了,伊百合决定淡定从咖啡厅靠近洗手间后门离开。
不管怎么说一个刚被打得脑袋开花男人总比不上她这个健全人跑不是?
何况以炎琨个性,被她一个小女人砸脑袋开花了,是绝不可能善罢甘休,也就是看单冰亚面上,才没明着对她怎么样。
但她若是主动送上门,给他逮着了,那后果就不堪设想了!
伊百合穿过隐秘走廊试图从后门逃走。
逃啊,逃啊。
经过男厕所时候后面果真传来咚咚脚步声,吓得她连忙加速度,却依然摆脱不了鬼魅一般追赶。
应该不是来追她吧……
自我安慰着努力往前疾走,伊百合却连回头勇气都没有。
“啊!”
就她马上就要穿过走廊从透着亮光后门跑出去时候,不知从哪里伸出来壮硕臂膀却一下子将她纤细身体搂抱怀中,连拖带拽就往男厕所里面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