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感觉,就和水果刀在她手指上划过一样,没有太大的差别。
这样的接触,让滕少桀觉得心被填满了。
他痴迷上她给他的感觉,他也只顾着自己的享受,只顾着放-纵这五年来压抑的情,完全忽略了身下之人脸上散开的苍白。
她身下流淌出的鲜血印在床单上,两种鲜明的颜色互做陪衬,显得那样触目惊心。
快到结束的时候,他的视线终于落下,却看见身下的薄安安正像死鱼翻着肚皮一样躺在那里,面无表情的睁着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直愣愣的盯着他。
那双琉璃般干净的眼珠里死气沉沉,清晰的倒映出他眼中的狂狷。
“哄……”有什么东西在他脑海中爆炸开来。
他慌忙的放开她,想要逃离,最终却还是躺在她身边,伸出手臂搂着她的腰,把她带进了自己的怀里,吐着体内浑浊的气。
直到情绪恢复了四平八稳的镇定,滕少桀这才又重新看向薄安安,见她脸色有些苍白,眼神呆滞,脸上的心疼和难过无法掩饰,他的声音有些压抑:“刚刚弄疼你了?”
薄安安扯扯唇,很想哭。
是挺疼的。那里,现在还一阵尖锐的火辣辣。
“对不起,我只是怕你爱上别人,怕你离开我。”他温柔的抚着她的脸,心里有些懊悔。
薄安安终于忍不住,痛哭出声。
“呜呜呜……呜呜……”她哭的撕心裂肺,哭的很用力。
滕少桀心都被扯痛了,他不断的吻着她的泪,不断的重复:“对不起,对不起……”
“呜呜呜……”
“对不起,对不起……钱小迷,对不起,对不起,是我不好,你打我,好不好,不要哭了……”
薄安安只顾难过,也没有听清楚滕少桀到底说了些什么,更没有听清楚他对她的称呼有什么不妥。
她就只是放声哭着,像个受了委屈的孩子一样。
直到她哭累了,这才一抽一抽的哽咽着,不安稳的睡着了。
滕少桀把她抱在怀里,轻轻的拍着她的背,安慰她。
这两天,他和她同睡在一张床上,他心情振奋,两个晚上都没有睡好,加上今天又忙着公司和王家的事,晚上又来了刚刚那么一出,他勉强撑了一个多小时,终究还是敌不过困意袭来,抱着她睡着了。
薄安安睡得很不安稳,后半夜,她做了一个噩梦,被惊醒了。
看着身边正在熟睡的滕少桀,她的眼中闪过一抹伤痛,不悦的推开他,抽身下了床,披上那犹如麻袋的浴袍。
借着室内昏暗的灯光,在室内墙角小灯耀出的暗黄色光线下,她看到床单上那抹刺眼的血迹,感觉到身体动一动就传来一阵疼痛,她冷冷的瞪了一眼滕少桀,心里生着气,不想和他同床共枕,便起身来到阳台。
外面,星空璀璨,灯光明耀。
在星光和灯光的照耀下,整个别墅都散发着睥睨时间的豪华气场。
院子里铺着漂亮的彩石,象征着富人身份的露天游泳池,五彩纷呈的花圃……
她侧着头,大半的黑发顺着肩膀垂在胸前,皎洁的月光在她身上镀上一层轻轻的冷漠光辉。
她的身体,现在疼痛又疲乏,本该在这困倦袭来的时候进入梦乡,可她却在惊醒后,便毫无睡意。
都说只有第一次才会疼痛,之后就是快乐,不管那个人是不是自己的心爱之人,身体都会呈现是最真实的反应。
为欢而欢。
可是,她明明都是生过一个孩子的人了,可她的身体除了痛还是痛,就是呼吸也带了些许撕心裂肺。
所以说,这个世上的事并不是绝对的。
滕少桀那个混蛋太过蛮横霸道,让她几度想要昏死过去。
还记得迷情的那天早晨,和龙章在一起,她分明没这么难受……
薄安安想,一定是对滕少桀讨厌到了极点,所以连身体都在排斥她。
身体痛着痛着,情绪飞着飞着,司延英俊的面孔就越发的在她的脑海中变得清晰,她想着想着,脑海里又慢慢的浮现了另一张东方人的面孔,他口口声声说,他想娶她……
薄安安摇摇脑袋,不让自己胡思乱想。
待思绪防空,薄安安才发现,即便是夏末的夜,夜晚也是冷的。
夜风袭来,吹在皮肤上有些冷意,薄安安拽紧浴袍回过神,走进了卧室。
她刚刚打开门,就看到滕少桀穿着黑色的浴袍,大敞着宽大的领口,靠在阳台的玻璃门上,优雅的抽着烟。
薄安安身子僵了一下。
她一直都没感觉到他醒了,还站在不远处看着他……
她皱皱眉头,而后装作若无其事的越过他,向屋里走去。
在她路过他身边的时候,滕少桀的手臂一收,把她揽入自己性感的胸膛,低下头,薄唇贴上她的双唇,舌尖抵开她的牙齿,将口中含着的萦绕烟雾送入她口中。
烟雾直冲她的喉咙和鼻子,呛得她难受。
她不悦的推开他的脑袋,咳嗽了起来。
滕少桀搂着她,继续抽了一口烟,勾着她的身子走向阳台。
他吐出一个烟圈,眼睛看着远方的天,声音低哑,“你刚刚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