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肯定道“你我早无兄弟情,今日能这般平心而处全因赵青念”,只是说来也悲凉。可耶律赤琛却陷入了无限的回忆中,他看到了从前那个失落又嫉妒的自己。分明自己是辽主的亲弟弟,出征只带着月千说成是在保护他也算勉强能接受,可为何平日里的狩猎,喝酒等等事宜月千总是陪在他身边。而无论自己怎么抢夺月千的东西,对他态度是多么地差,月千对自己都是宽厚的,也从来都不曾生气。只是越是如此,他就越在怨恨他们。耶律赤琛笑了笑,想着若无萧雨桐,不知他三人如今又是什么光景。只是他不愿再想下去了,他和月千终究是做不了兄弟的。他又看了看月千,转身就要走了。
月千把耶律赤琛的失神都看在了眼里,又见他瘸着腿在走路,深深地叹了一声,鼓着勇气道“你的腿,对,对不住了……”,也不知自己为何突然间会有这样的想法。耶律赤琛住了脚,也不回头,停了一会儿就走开了。前来相迎的耶律丹看了看不远处的月千,又看着毫发无损的耶律赤琛,道了声“哥”
耶律赤琛看着耶律丹,正色道“本王和耶律月千已再无恩怨,明日起你要在暗中全力助他行事”,已不再纠结了。可耶律丹却紧紧地抓住了他的胳膊,质问道“凭什么?”,他不信耶律赤琛会因为一个女人而放弃自己的深仇大恨。耶律赤琛依旧认真,严肃道“恨他是一定了,只是不想再执着下去了。丹,本王是认真的”
耶律丹冷哼了一声,苦笑道“丹早就该想到哥会做这个决定了,喝了那么多酒无非是想为自己找一个向赵青念妥协的理由吧”,心中悲愤万分,又口不择言道“罢了,罢了,这么多年我们的担惊受怕都抵不过一个赵青念,耶律丹算是看错你了”,说完就要走。而耶律赤琛笑了笑,却又突然严厉道“你给本王站住”
本是有些后悔的耶律丹见如此,人也就不再往前走了。耶律赤琛拄着手杖走到他面前,盯着他道“你是长大了,都能教训兄长了。本王没听清楚,你再说一遍”,出奇地严肃。耶律丹也不敢抬头去看他,更是不敢再重复刚才的混账话了,只能低着头不语。耶律赤琛看着这样的耶律丹,也是不忍再责怪,于是缓了脸色道“走吧,边走我边说与你听”
后面的月千摇晃地站起了身子,宴席他是回不去了,只能出府坐到了马车里。他在车里一边揉着自己的下巴,一边回忆着刚才发生在他和耶律赤琛之间的事。虽心中对耶律赤琛尚有怨言,但自己说出了那愧欠的话,他还是觉得舒坦了许多。没过多久,青念也上了马车。她看着浑身是伤的月千,不由哭道“是耶律赤琛打的吗?”
月千摸了摸青念的脸,宽慰道“皮外伤无事的,这顿打我没有白挨”,满眼竟是对青念的心疼。青念也在心疼他,抱着他问道“傻瓜,怎么会没事,为何让他打你?”,心中不安着。月千笑了笑,玩笑道“徐学士打过本王,耶律赤琛如今也来打本王,是不是喜欢你的男人都要来打本王一顿?”
青念当真笑了起来,责怪道“你就知道玩笑,你知不知道现在见你这一身伤我有多心疼”,抱得更紧了。月千嗯了一声,继续安慰道“休养几天就没事了”,已是让人驾车回府了。青念看了看认真的月千,才点头答应了。只是她还有很多不明,不由问道“你们两个都聊了些什么?”
月千想了想,不提自己拜托耶律赤琛的事,也不提他二人所谓的兄弟情,只是避重就轻道“闲聊几句,话不投机他就打我了。不过见他因你憔悴成那般样子,我也就没还手”,确也是实话。如此青念是更心疼了,吻了一下月千那红肿的脸,悲伤道“如此苦了你,但愿他能理解”
回府瞧过御医,青念将月千扶躺下,坐在一旁看着他不语。月千看着她,不高兴道“我是伤者,你让我睡这么冷的床”,一脸的不情愿。青念笑了笑,起身道“我给月千王爷你找一个暖床的小丫鬟,你看如何?”,紧盯着月千看。月千点了点头,面无表情道“也好,就那个丰腴的云翠吧”
青念哼了一声,摸了摸已有了些热气的被褥,人早就高傲地躺在了月千的身边了。她看着还是面无表情的月千,扑哧地笑了起来。月千把她抱在怀里,冷哼道“这么好心地扶我躺下,原来是把我当成暖床的了”,已忘了身上的伤痛。青念缩在他的怀里,嫣然笑道“我只当你是暖床的小太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