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下趴着两个人,鲜红的血液掺着雨水从他们的身体下流出,一动不动,不知死活。除此之外,还有一个半大孩子,被绑在一棵大树上,三个壮汉呈半圆形将他围在中间。
其中一个手中拿着一把寒光闪闪的小刀,不时在他裸/露的胳膊和胸口上划过,留下一道道的伤口。另外两个人也不时上前殴打,似乎在逼问他什么。
嗖地一声,一枚鸡蛋大的圆形石子从一颗大树后飞出,直直地砸向了一个大汉的后脑勺。后脑勺的主人正是那两个殴打半大孩子的大汉中的一个。
眼看就要击中目标了,从石子飞行的速度,如果真让它砸中的话,不死也得脱一层皮。不过石子飞行的速度太快,那个人发现目标是自己之后已经无法躲避了。
就在这性命攸关的时刻,一只手掌蓦然出现在了他的脑后,轻轻一抄,石子就落入了它的掌控之中,紧接着手掌的主人一抖腕子,石子倒飞回来。
噗地一声,巨大的力道硬生生地将石子 嵌入了大树之内,震得树叶哗哗直落。随后,接住石子的人像一阵风似的冲了过来,不过他并没有在大树的后面发现偷袭者的踪迹。
三人立刻紧张了起来,再也顾不得拷问树上的半大孩子了,背靠背站着,六只眼睛不停地向四周扫视,不过只有微风吹过了树叶发出的沙沙声,根本没有人的踪迹。
过了一会,就在他们稍微有些放松的时候,距离他们大约六七丈远的一棵大树后面依稀有人影一闪,然后一颗颗鸡蛋大的石头就嗖嗖地飞射而出,向三人没头没脸地砸了过去。
之前接住石子的人等攻击稍微停歇了一些,就带头冲了过去,其他两人紧跟其后。不过当他们到达那棵大树后面,扔石头的人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在他们四下查看情况时,左边大约六七丈远的树丛之中突然发出了一声轻响,依稀可以看见人影一闪,快速向远处逃去。就在他们准备追赶的时候,相反的方向也响起了动静,同样可以看见有人影在闪动。
三个对视一眼,那个接住石子的人向最先出现的人影追了下去,其他两个人则一起向第二个人影追了下去。
那人的速度虽然很快,不过到底不习惯在山林中行走,草深林密,速度无形中就慢了下来,一时之间根本无法追上前面逃跑的人。
他一咬牙,用手臂护住了头脸,不再管那些树枝藤条,凭着蛮力,一个劲向前冲,除非遇到了粗的树枝和藤蔓才会稍微避让一下。还别说,他这样做,速度果然快了不少。不过当他终于追上了目标后,身上就像被狠狠地抽了一百鞭子,火辣辣地疼。
当他看清楚了目标的样子后,他整个傻眼了:他追的哪里是人?根本就是一头野猪嘛!只不过是在它的身上绑了一件衣服而已。可惜由于草深林密,他一直没有发现真相。
“该死!”他狠狠地咒骂了一声。不过他很快就脸色一变,一掉头,顺着原路疯了一般向回狂奔:既然这个是假的,是诱饵,那么另外一个一定是真的。而他十分清楚两个弟弟的本领,一旦他们和敌人遭遇的话,后果将不堪设想。
等到他赶了回去,最坏的情况已经发生了:绑在树上的半大孩子已经不见,他的两个弟弟也不见了踪影。
他的脚步只是略微停了一下,就向着他两个弟弟留下的痕迹追了下去。刚刚追出去不到三十丈,忽地一下,一个人影从天而降,向他直扑了下来。几乎是出于本能,他的手腕一抖,一道寒光激射而出,噗地一声插入了那人的胸膛。
不过下一瞬间,他就发出了一声凄厉的惨叫,好像狼嚎一般,因为他已经看清楚了,被他飞刀射中的根本就不是那个未曾谋面的敌人,而是他的二弟。
更让他愤怒的是,在他的飞刀射中他之前,他的手筋脚筋都已经被割断了,而且他的左右脸颊之上还被用利器刻出了两个大字——蠢猪!
看着自己的弟弟圆瞪着眼珠子咽了气,死不瞑目,那个人牙齿咬得咯咯作响:“二弟,你放心。我一定抓到凶手,将他千刀万剐,为你报仇!”
话音未落,一个声音突兀地响起了:“阁下,你的弟弟可是死于你的手下。这么说你是要千刀万剐自己喽?”
话音未落,那人就闪电般地抽出了飞刀,一甩手射了出去,寒光一闪,正中声音发出的位置,分毫不差。不过迎接的他不是敌人的惨叫,而是揶揄的嘲讽:“阁下,真不愧是飞刀高手。射得这么准,真是让在下大开眼界啊。”
那人并不答话,鼻子中冷哼一声,手腕一甩,飞刀再次化作一道寒光射了出去,又一次精准地命中了声音发出的地方,不过依然没有结果。
接下来,那个出言讥讽他的人不断地变幻着位置,而他则听音辨位,顺着声音以最快的速度射出飞刀。但是让他发憷的是,无论他的飞刀射得多么快,多么准,每一次他射完飞刀之后,嘲讽之声就如期而至,似乎那个说话的人就是一个没有形体的幽灵,任他怎么做都杀不死。
就在他几乎崩溃的时候,噗,一声异乎寻常的声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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