欺人,强要了人家良家闺女不成!”鲁平低骂一句,“不
成!皇子了不起啊,他司空旭不过是个没娘的皇子罢了,我姐姐可是月嫔!皇上现在什么都听姐姐的,
要拿捏他简直不费吹灰之力!”
“可月嫔娘娘远在华京,远水救不了近火啊。”宁渊故作愤恨地摇头,“不瞒鲁公子说,四皇子觊
觎我萍儿妹妹已经很久了,只是萍儿妹妹一直不从,今次四皇子以那张弓讨得了皇上欢心,只怕过两日
便要求皇上下旨赐婚,若皇上真的下旨,鲁公子以为,萍儿妹妹还能有其他选择吗?”
“他敢!”鲁平气得咬牙切齿,“大舅子,你说现在该怎么办,我要如何做才能将萍儿小姐从那逼
良为娼的司空旭手上救出来?”
终于上钩了。宁渊抿嘴一笑,“办法不是没有,就是不知道鲁公子你,有没有胆子去做。”
“我鲁平还没有什么不敢做的!”鲁平拍了拍胸脯,“你尽管说便是!”
“古往今来,要让一个女儿必须嫁给一个男人,最直接也最干脆的做法不过两样,一样是皇上赐婚
,至于另一样。”宁渊压低了声音,“便是生米煮成熟饭了。”
春宴一直举行到酉时才宣告结束,或许是因为宁萍儿的表演太过“惊世骇俗”,导致后边出来献艺
的公子小姐们一个比一个没看头,最后索性不了了之。
皇帝宣布散席后,所有人便都退出了宴会厅,四散开去,有的直接回到宫人替他们准备好的宫苑里
歇息,有的则三五成群在行宫里散步,却是无人离开,因为按照以往的惯例,晚些时候还要看火舞大会
和听戏,这都是春宴的必备节目,他们要在行宫里住上一晚,等第二天才能离开,好在行宫房屋够多,
塞下这些人也不嫌挤。
宁家人被安排在了东边宫苑的几处小阁楼里,阁楼之间相互有小花圃隔开,是以私密性很好。其中
一件阁楼的卧房里,宁萍儿正满脸失神地坐在床榻上。
她这幅模样,若是别人看了,只会认为是方才宴会上的事情对他打击太大,毕竟她还没有出嫁,又
是在众目睽睽之下赤身裸-体,这一幕放在任何一个女子身上都吃不消,她自己也同样困惑不已,为了营
造飞天舞的旋转效果,那件衣服是特制的,由一根丝线将裙摆一圈一圈包裹上身,因此只要那根丝线一
段,在高速旋转下,裙摆自然会被全部甩飞出去,但这也正是她所困惑的地方,那根串衣服的丝线是特
制的麻丝,十分坚韧,并且柳氏为了怕出意外,还额外用了两个金丝加固,怎么可能还会在她跳舞跳到
一半时断掉。
但事情既然已经发生了,宁萍儿羞愤至于,却没再往深处想,而是很快把思绪腾出来,细细回忆着
刚才所见到的一张,应当是所有他见过的男子当众,最英俊的一张侧脸。
英挺的长眉,璀璨的星眸,挺直的鼻梁,完美的唇角,还有他拥着自己从大鼓上飞身而下时矫健的
身姿,与他胸膛里淡淡散发出来的清香气息,让宁萍儿几乎从未与异性有过如此近距离接触的深闺小姐
羞红了大半张脸。
“四殿下……原来是如此俊俏的一个人吗……”宁萍儿勾起垂在身侧的鬓发,在手指上绕了好几圈
。
门在这时被人推开了,宁萍儿的贴身丫鬟春兰从外边走了进来,她仔细打量了一番宁萍儿的脸色,
福身道:“小姐,那边春宴已经结束了,大夫人让我来问问你,晚上的火舞大会你是否还去。”
火舞大会?宁萍儿一愣,那不是有能见到四殿下了,她立刻点点头,“去,自然是要去的。”
春兰愣了愣,她原本以为宁萍儿会立刻回绝她,然后尖叫着把她赶出去。
毕竟在人前出了那样的丑,换做一般人家性子烈些的女儿,估计都该拿着一条白绫挂房梁了,即便
宁萍儿有皇后金口玉言保住了名节,照常理推断,也该哭天喊地寻死觅活好一段时间,怎料宁萍儿现在
看着居然像个没事的人一样,甚至嘴唇莹润,脸颊发红,眼神里还隐约有一丝……兴奋?
春兰咽了口唾沫,直觉告诉她,自从被从祠堂里放出来开始,宁萍儿就变得有些不正常,不然摊上
了这样的丑事,哪里还能一转脸又立刻凑到人堆里去看火舞大会。
春兰不知该如何回宁萍儿的话,因为严氏对她的吩咐其实是叫她看好宁萍儿,让她乖乖呆在房间里
,不要再出去丢人现眼,可出于维护宁萍儿的颜面考虑,春兰并未把严氏那通难听的命令复述出来,依
她看来,宁萍儿是铁定不会出门的,又何必把这种话告诉给自家小姐添堵呢。
可她却怎么都料不到宁萍儿居然要去,这下可好,如果让宁萍儿出去了,大夫人铁定不会饶过自己
;但是如果现在告诉宁萍儿大夫人的决定,等于是耍了宁萍儿一回,她以后在这位小姐身边,还会有好
日子过吗?”这……那……”地脚橱半响,竟不知该怎么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