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哥,恕老弟直言啊,镇里才转业回来的,那姓郑的逼小子,真他妈烦人,上回把我手下十几个弟兄打的不成人样,看你的面子上,我都没跟他算账了,这次又把小银鱼跟沙皮给弄了。”许龙飞说到这里越发的生气,道:“张哥,那小子到底什么来头,还挺爱管闲事的。”
“是吗?那小子胆子也太大了,敢跟老弟玩,龙飞,那小子前天才来,跟我没什么交情,倒是跟操鹏海走的蛮近,想怎么弄你自己看着办,别管我的感受。”张茂松假装吃惊,有意把自己跟郑为民瞥清。
见自己有点答非所问,张茂松笑着补充道:“听说那小子是个特种兵连长转业,身手还行,龙飞老弟,你还是要注意一下。”
“那是当然。”许龙飞笑道,心想许茂松这老家伙真够狡猾,前几天打电话给他问郑为民的情况,他愣是不说,跟自己打哈哈,八成是跟自己揣着明白装糊涂,现在倒是挺坦诚,看样子要不是昨天晚上让那东北小姑娘给他爽了一回,估计还跟自己打马虎眼。
想到这儿,许龙飞有些生气,道:“张哥,关键这小子太不识相,把小银鱼和沙皮给打了,还不让走人,打电话报警了。”
许龙飞在电话那头,顿了顿,冷笑道:“张哥,今天是姓郑的那小子主动挑事,你要不给我一个交待,可别怪我事先没跟你打招呼,要不然,我清江龙在道上也白混了。”
听了许龙飞的话,张茂松忧喜交加,喜的是许龙飞要亲自出马解决这事,收拾郑为民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兔仔子,替自己出口气,副县长秦守国父子要是听到这情况,绝对直呼过瘾,日后老秦会对自己更加用心。
忧的是,清江龙许龙飞下手毒辣,不出手算了,只要是亲自动手,估计郑为民八成要被他给做掉,如果是这样,麻烦就大了,自己下课是跑不掉的。
虽然张茂松是个粗人,但毕竟是领导,政治敏感性还是有的,自己潜意识里希望许龙飞把郑为民给做掉,可带来的后果不堪设想,要是让郑为民断胳膊少腿,事情还能说的过去,出了人命可不是闹着玩的。
可许龙飞这人自己很清楚,极其凶残,要不然前几年,和他偷情的那小媳妇的司机老公,也不会不明不白的连车带人掉进山涯下去了,这事他张茂松比谁都清楚。
不行,处理郑为民的事不能让许龙飞亲自动手,刚才李干事跟自己汇报情况的时候,自己已经想好了对策,必须用明手整的这小子难受。
绝对不能让许龙飞背地里用黑社会那一套整人,到时许龙飞爽了,倒是把他张茂松给搭进去了,划不来。
想到这里,张茂松呵呵一笑,摸了摸闪着亮光的雪白秃顶说道:“龙飞老弟,这事哪能让你亲自出马,刚才郑为民那小子不是报警了吗?”说到这里,张茂松小眼珠一转,心里立刻有了主意。
他在电话中呵呵笑道:“龙飞老弟,你觉得杜——邦——宏所长手下那几个弟兄,会听郑为民的?”张茂松说出杜邦宏三个字时,特意加重了语气,拉的很长,似在有意提醒许龙飞什么。
许龙飞一听乐了,哈哈笑道:“嗨吚,张哥,你怎么不早说,我只顾着给你打电话,把老杜给忘了,行,这就给他打电话。”
张茂松挂完电话,心里一块石头落了下去,身子往老板转椅上一躺,整个椅身全后晃动着,张茂松摊开双手,脸上一阵淫笑,嘴里发出快活的吚吚声。
心道:我玩的这手真***高明,这叫狡兔三窟,也叫借刀杀人,让许龙飞***和杜邦宏去狗咬狗去,自己坐收渔利,和这帮混混绞在一起,总感觉不踏实,自己还得留一手为好。
张茂松又暗道:派出所不归自己管,由县公安局直管,真要是出了问题,关老子张茂松鸟事,横竖有杜邦宏顶着,他***吃了多少许龙飞的货,别以为我张茂松不知道,为许龙飞办事天经地仪,别***什么事都找我。
郑为民把小银鱼和沙皮两个混混很轻松的打倒在地,动弹不得,许琳在心里佩服的五体投地,眼里多了一分火辣的柔情,想着刚才郑为民打斗时动作潇洒利落的样子,明显感觉一股无法抵抗的男人的气息朝自己扑面而来。
许琳有些激动不已,走到挺立在围观路人围成的人墙中间的郑为民身边,轻声说道:“为民哥,你知道你刚才的动作真的好帅,明天到市里玩,我就不用请保镖了。”
见许琳跟自己开玩笑,郑为民朝他调皮的眨了一下眼睛,轻声说道:“看样子,美女也只能我一个人享受了。”
“你真坏,讨厌死了。”许琳娇嗔着低声骂了一句郑为民,然后一把抱着郑为民的手臂准备走人。郑为民把手臂从许琳的怀中抽了出来,明显感觉一股柔软感从指间传来,笑道:“事情还没结束不能走,必须有个了结,就这样走了,别人还以为我仗势欺人呢,不能这样不明不白的走人,我要报警,让派出所过来处理。”
“为民,不能报警。”许琳听见郑为民要报警,有些急了,见郑为民执意从口袋里拿出手机要拨号报警,许琳赶紧把郑为民拉到一边,伸过香唇去在他的耳边悄悄的说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