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怎能不仔细照料?老太太放心。”
李夫人闻言,面露笑意。苏夫人跟底下几位媳妇,有的赞许,有的挑眉。
老太太闻言,便念了声“阿弥陀佛”。
玉姗又说道:“咱们府里的人都这样疼妹妹,她一定会很快好起来,照我看,老太太也别在这儿守着了,妹妹毕竟是晚辈,让您在这儿守着,是折她的福呢,何况妹妹那样懂事的一个人,若是知道自个儿病了会让老太太这样忧心,她就算是好了,也是于心不安的。”
玉姗说了这句,旁边李夫人,苏夫人趁机也劝。
老太太环顾众人,叹了声,说道:“罢了,我本来想要在这儿守着明媚丫头,奈何你们也得跟着我守着,姗丫头说得也有几分道理,既然如此,你们就先散了吧。”
苏夫人说道:“这儿跟老太太住的只有几步路远,明媚丫头有什么消息,即刻叫人去告知老太太就是了,多派几个妥帖的丫头在这儿,管保无事。”
玉姗便说:“今晚上我便不回去了,在这儿代替老太太守着妹妹。”
老太太闻言,十分窝心,含笑点头:“好、好。”
老太太发了话,一干人等才从这屋里散开了去。
玉姗便喂明媚喝药,玉婉回头看看,到底走了。
玉姗喂了一会儿,玉葫就说:“大小姐,让我来喂吧?”
玉姗笑道:“说了我要亲自喂妹妹,难道我是那两面三刀的人?你放心……你拿了帕子,等那吞不下的药淌出来,仔细擦擦。”
玉葫忙答应了,可喜明媚昏昏沉沉里,倒真的把药吃了大半。
玉葫见状,便松了口气:“幸好姑娘这次肯吃药了。”
玉姗听见:“怎么,妹妹先前病了还不肯吃药吗?”
这一句话就捅到玉葫的心病,当下脸色有些不对,便只说:“姑娘……是怕药苦,故而不肯吃。”
玉姗笑:“妹妹到底年纪小,还是个小孩子的性情,殊不知良药苦利于病?”
玉葫见她能说能笑,善解人意,便说:“我替我们家小姐多谢大小姐。”
玉姗便说:“谢什么,都是一家姐妹,能相互照料着是好事。”
当夜,玉姗果真就睡在这房子的隔间里,幸好老太太的居处房间多且宽敞,倒不觉如何,只是她一个千金小姐,肯为了个见面的表姐妹如此屈尊降贵,不管是不是做样子看的,也都算是极尽心了。
次日,明媚的病便好了一半,起码不似昨日那样昏沉不醒了。到底亏了身子,虚的动不了手脚更起不来,如此一直养了五六日,整个人才能下地缓缓行走。
因这几日来探病的每日都有,明媚精神好了后,多半也见过,对景府的人大致都熟悉了。
这一日秋高气爽,艳阳高照,玉姗一早,便来请明媚到花园里散步,顷刻玉婉也来到,三人相见,因不像是刚见面时候那样生疏了,倒觉得有些像是亲姐妹般亲密。
明媚也知道玉姗在自己病中劳心劳力照料的事,对她十分感激,又看她气质高雅,人又温和,因此格外多几分亲近之意,玉婉性子稍微淡一些,但却也是个雅致的闺中淑女,对她也好,明媚自小没什么姐姐妹妹,见了两人,自然喜欢。
三人一路说笑,来到院中,此刻日影当空,金光万道,天色碧蓝,让人一看便觉心旷神怡。
三人且行且走,却见满园除了晚开的月季,只有菊花含苞待放,玉姗便道:“再过几日,等菊花开了,妹妹身子也大好了,到时候在这院子里,倒可以对着菊花喝上几杯。”
明媚想不到她们竟会喝酒,就面露惊奇之色:“姐姐会喝酒么?”
玉婉笑道:“这酒也分男人喝的跟女孩儿喝的两种,妹妹可别一提起酒来就想到那些龌龊不堪的臭男人才是。”
明媚顿时便脸红,玉姗撞了玉婉一下:“别口没遮拦的,在这儿露出这轻狂嘴脸,你瞧,明媚妹妹脸都红了。”
玉婉不以为然:“只是咱们自家姐妹说话,哪里顾忌那么多,且我也没说错,咱们府里自酿的杏儿酒可是一等的,改日求一坛子来给你尝尝,管保一尝就爱上。”
她最后却是向着明媚说的。明媚浅笑,心中却忐忑,一瞬竟想到那夜在船上,景正卿探身递酒给自己喝的情形,那必然是男人喝的了,怪道她那样快就觉得不胜酒力……原来那人从那时候就已经……
明媚一阵后怕,正在此刻,却忽地听到远处有人道:“我当是谁,原来是姐妹们在此。”
真是说曹操曹操就到,明媚听见这个声音,简直如晴天霹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