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喂好,两只母鸡都比别个大一些,我替你做主和三奶奶说好两只鸡一百五十文,生子家和二魁家每只鸡则是每只七十文。”邱晨听了自然没有二话。
说完买鸡事儿,邱晨给兰英拿了钱,又提起做衣服:“兰英姐,我还有件事,这回病好之后,也不知是咋了,眼花拿不了针线了,试着做了回,没做几针就做不了了,做活计也没法看……”
顿了顿,给兰英一个消化时间,邱晨又道:“眼看着天气一天天暖了,我家俩娃和他小叔身上还穿着冬天棉衣裳换不下来,这回我上街扯了几尺布,我做不了,只好托你给寻思寻思,谁家嫂子能给帮个忙做做。我也不能让人家白受累,我们四口人夹单各一套,做完了我给一百文钱,十斤白面行不?”
邱晨买是一等精白面,一斤白面七文钱,十斤七十文,再加一百文手工费,就是一百七十文钱,村里算是一笔不小收入了。
兰英也从初听到邱晨没办法做针线震惊中回过神来,看着邱晨目光不由带了些怜惜和心疼。海棠妹子这么好人,咋就如此命苦呢!
如此,兰英也越发替邱晨着想:“哪里用那么多,现地里又没有活计,各家媳妇子家也就是做做饭,想找个来钱项还找不着呢。再说了,村里请人盖房上梁也不过管顿饭,你要是给太多了,反而会让人说掐尖儿。其实,要不是你这都等着穿,我就拿过去给你做了……这样吧,我寻摸着,庆和嫂子和二魁媳妇针线好,家里也没有奶孩子,有功夫。你只用每个人给两斤白面就行。就这么着,我这就去问问,要是行今天就趁早儿下手做,赶赶活儿,一天就得。我走啦哈……”
话音落下,兰英已经风风火火地出了门。屋子里邱晨和林旭对视一眼,同时笑了。
吃完早饭,邱晨收拾刷洗碗筷功夫,兰英也领着两个妇人回来了。
两个妇人住都离林家不远,夫家都姓刘,一个男人叫庆和,三十多岁年纪,人都称其为庆和嫂子;另一个男人叫二魁,年纪与邱晨相仿,比兰英和庆和嫂子都小,人都叫二魁媳妇。三位妇人说笑着走进门,兰英与二魁媳妇手里一人拎着两只母鸡,庆和嫂子手里则端着一个针线笸箩。
一进门,庆和嫂子与二魁媳妇就连声询问邱晨病情,自然不免安慰两句,倒是兰英不想勾起邱晨伤心来,立刻就拿话混过去了。
“喏,我手里提是生子家里捉来,二魁媳妇拎都是她自家,这些小母鸡都是一年小鸡,去年秋天就开裆了,现天气回暖,好好喂几天,很就有鸡蛋捡了。”兰英说着,凑到邱晨近前低声道,“我都挨个摸过了,几只鸡都有蛋,多不过三四天就能下蛋了……”
邱晨一下子想起了曾经听到一个笑话,说某偏远村子里有个老太太每天巴巴地攒鸡蛋换钱,农村鸡鸭都是放养,这老太太为了防止鸡把蛋下外头,就每天一大早堵着鸡窝门儿摸鸡蛋,其实,就是把手伸进鸡屁股检查……囧!
那啥,早上守鸡窝门口摸鸡屁股,以确定是否有鸡蛋事儿,不是粟粟杜撰,确有其事。现听起来挺囧,贫穷日子,这种事儿却很普遍很平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