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人不知道袁家是什么缘故,就忙问。
袁裕业忙把袁太太生病的事,说给了大夫人听。
“七妹果然是医术了得,一剂白虎汤,家慈的病就缓了大半,人也不怎么冷了;喝了两天,怕冷怕风的症状就消失。如今只是有点虚,明日应该能下地了……”袁裕业大肆褒奖顾瑾之。
在场众人,听了之后,目光都落在顾瑾之身上。
顾瑾之就道:“原不是大病,正好我碰到了……”
二夫人则在想,宋盼儿和顾瑾之为什么去拜访袁家?
是不是家里的金子全部捐了出去,如今想弄点钱花,就开始打袁家的主意?
想到这里,二夫人使劲给四姑娘顾珊之使眼色。
顾珊之是个没用的,很容易上当,二夫人很担心她。
顾珊之却站在三奶奶身边,细声和三奶奶说着什么,并不看自己的亲娘和胞妹五姑娘。
大夫人笑着道:“咱们家瑾姐儿越发谦虚了,有世外名医的风范了。”然后又对袁裕业道,“我们明日去看看你母亲。”
袁裕业道是。
大夫人知道袁裕业下个月要下场考学,就问他:“书都温好了吗?”
“都温好了。”袁裕业信道。
“要用心考。”大夫人叮嘱道,“金榜题名,将来做官了,替珊姐儿挣个诰命回来。”
袁裕业道:“小婿定当尽力而为!”
顾珊之的脸就微红。
宋盼儿又叫宋妈妈去厨下,再添几个菜。
又吩咐人去把西花厅收拾出来,摆了屏风隔开。等会儿男女隔开坐席。
怕吃了饭没趣儿,又叫外头的司笺去请了个女瞽目先生来说书解闷。
宋妈妈和海棠一一去安排。
大家难道这么齐全出来,自然就打了好好说说话儿。
大夫人问完了袁裕业的话,袁裕业看到了两位舅兄。忙上前行礼。
顾辰之就和顾晴之、袁裕业到了东梢间里说话。
“三婶,我去看看十弟和十一弟。”顾珊之拉着三奶奶的手,对宋盼儿道。
宋盼儿就笑:“去吧。”她喊了慕青来,带顾珊之和三奶奶夏氏过去。
小十和小十一都醒了。乳娘刚刚喂了奶,正在暖阁里抱着遛弯。
顾珊之和三奶奶夏氏上前,一个抱了一个。
小十不声不响,却很沉手,白白胖胖的;小十一很机灵,偏偏瘦,不及小十讨喜。
三奶奶夏氏手里抱着小十一,眼里倏然有泪。
她压力太大了。
她过门整整一年了,丈夫连个通房都没有。偏偏她的肚子就是不争气。婆婆不热心替她求子。只是冷嘲热讽;而大伯母又太慷慨了。总跟她说,大嫂进门两年才生了惜姐儿,不用太急。
只是她娘家的母亲。每次她归宁,娘家的母亲总要念叨半日。还在家里替她请了尊送子观音,日夜焚香礼拜,为她祈福。
丈夫顾晴之也不多言,只是有次夏氏半日醒来,发现顾晴之未睡,手在她的肚子来摸来摸去,然后默默叹了口气。
她心里跟针扎似的。
夏氏觉得今日不适合情绪太过,就忙敛了情绪,抬眸去和顾珊之说话。
而顾珊之抱着小十,也是久久的沉默。
顾珊之是九月份嫁到袁家去的,如今也小半年了……她心里更急!
袁家不像顾家。
袁家的大奶奶和二奶奶,都是进门就有了身子,大奶奶一儿两女,二奶奶两个儿子。
婆婆从来不说,反而让顾珊之心里生疑。
她总暗恨自己的肚子不争气。
上个月不知怎么了,小日子到了时候没来,把顾珊之高兴坏了,以为怀了。她等了两天,确定了小日子仍没来,就叫人去告诉婆婆,请大夫来号脉。
袁太太大喜,忙去请了大夫。
请大夫的人尚未回来,顾珊之如厕的时候,内衣红了一片。
她坐在马桶哭,就是不起来。
闹了个大笑话!
婆婆没说什么,还安稳她:“不用心急……”
可家里的下人和妯娌暗地里笑她,她是知道的。
想起那事,她恨不能一头撞死。
她眼底就浮动了雾气。
姑嫂俩将孩子给乳娘抱了,三奶奶夏氏就拉了顾珊之的手:“三婶这院子,我来了好几次,从未尽心逛过。咱们走走,看看精致,可好?”
顾珊之抹了抹眼睛的湿润,道:“好啊……”
姑嫂俩就往外走了,不准丫鬟近身跟着,只让远远尾随。
身边一个人都没了,三奶奶夏氏就对顾珊之道:“四妹,我心里跟猫爪挠似的,日夜不安。”
顾珊之吓了一跳,忙问:“三嫂怎么了?”
“还不是子嗣……”三奶奶重重叹了口气,“我过门都一年了。”
顾珊之一听这话,说到了她的心坎上。上次闹的笑话,她也想找个人开解说道。
听着三奶奶的话,顾珊之眼眶一红,道:“我心里更不好受。上次,我丢尽了脸……”
然后就把她告诉婆婆去请大夫来号脉,然后小日子又来了的事,告诉了三奶奶。
三奶奶握住了她的手,笑道:“你也是心急。不妨事,你自己能知道着急,你婆婆也高兴……”
然后想了想,道,“咱们得想个法儿,不能这样不作为,让家里人跟着着急。”
姑嫂俩同病相怜。
顾珊之就忙问:“你有什么好主意?”
“我能有什么好主意?”三奶奶笑了笑,“不过,我娘说。城西有个观音庙,求子最灵验,非要自己去拜,请尊白玉观音回来。自己供奉才灵。不过等过些日子,咱们俩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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