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4、发威

星星眼儿，一瞬间她从鲁莽泼妇变成了琼瑶剧中佳女主角，当着另一个深爱杨毅，以为他们才是真爱女人……曾柔轻轻抚摸着杨毅脸庞，“这绝对……我们这绝对是真爱，我为了你……愿意牺牲一切。”

    徐丹娘刚一清醒就见到这场面，她很想闭上自己眼睛！

    她现没心情同曾柔比较谁爱杨毅比较深，她记起自己脸庞，虚弱问卫妈妈：“我脸……我脸……”

    “老爷已经去叫御医了，夫人，没事，比方才好很多，只是几个黑点子罢了。”

    卫妈妈安慰徐丹娘，以前觉得老爷同夫人这么说话没觉得很别扭，因为徐家，次辅大人也同秦姨娘也是这么说话，可曾夫人弄了这一出，卫妈妈怎么感觉肠胃里有点不舒服呢？

    杨毅慢慢睁开眼睛，入目得是曾柔苍白关切脸庞，不知为何，杨毅心底涌起一丝丝感动，可想到他曾柔怀里，杨毅不愿多停留，想他……想他当世状元，怎么会同商户女纠缠？

    他对曾柔只有感激和责任，没有爱意，真正同他倾心人应该是出身名门，温柔贤淑，美貌端庄，大气高贵徐丹娘……

    “噗。”

    杨毅感觉脸上一热，几滴鲜血滴落他眼中，他脸庞也落了温热血珠……“曾……小柔。””我没事。”

    曾柔虚弱柔柔一笑，“相公能活过来，我失去点元气和寿元算……不算什么。”

    她嘴角还残留着鲜血，那一缕银红显得曾柔脸庞为苍白。

    曾柔觉得自己此时演技，不说去拿全球影后，但弄个全国影后应该没问题！为了表现得完美，她是开了挂，如果诸葛云知道她这么用内功逼自己吐血……他会心疼！

    曾柔目光能拧出水来，此时她柔和，含情脉脉神色是那么感人，如果不是情之所至，光靠演是演不出来。

    杨毅感动了，“小柔。”

    曾柔陷入了自己记忆中，前世，现世，两个男人，她难道是博爱人么？

    她没有听见杨毅叫小柔，可徐丹娘听见了，这个名字就像一根刺戳自己心头！只有她独占地方似被曾柔硬插了一脚，徐丹娘低垂着眼睑靠卫妈妈怀里，曾柔……她是故意，还是无意？

    不管怎样，她都不许杨毅抛下自己，心悦曾柔！

    杨毅说过对曾柔只剩下责任，沉重且无法摆脱责任！

    徐丹娘没有出声打岔，“卫妈妈搀扶我回房去。”

    她冷然，傲然目光平淡扫过杨毅，杨毅顿时被徐丹娘吸引了，从曾柔怀里移出了身体，杨毅泛白嘴唇微张，“丹娘！”

    “我先回去了……”徐丹娘虽然脸上有黑点子，但眼底高端大气，冷艳高贵没变，名门淑女风范显，“你同姐姐别此处说话了，姐姐身上刚好一些，别再病了。”

    徐丹娘看曾柔目光虽然关切，但透着很强烈优越感，亦有几许对曾柔嘲弄，仿佛无论曾柔怎么表现，她只要说一句话，只要对杨毅笑一笑，杨毅就会像哈巴狗一样跑到她身边去。

    曾柔紧了紧拳头，徐丹娘倒是个好对手！其实她也很郁闷，碰到渣男不奇怪，毕竟这世上男人无情无义一点，可为什么她总会碰到不错对手？

    就没有蠢一点曾柔抬抬手指头就能弹死对手么？

    曾柔起身道：“我没事，反倒是妹妹……你回屋去，你脸上……我怕见风会不好。”

    “相公，你可要好好照顾妹妹。”曾柔咳嗽了两声，“我……我这身体这么一折腾不知还能活多久，如果我去了，相公身边有妹妹，我也放心呐。”

    徐丹娘眯起了丹凤眸子，她意思自己是照顾相公老妈子？还是说她只是代替曾柔人？

    杨毅选择扶住徐丹娘，“她说得没错，丹娘，御医也该到了，我搀你回去。”

    ……

    杨毅本来就呛水不多，不是曾柔按住了他穴位，他也不至于到死地步，曾柔给他过了真元后，他身上仿佛有用不完劲儿，杨毅抱打横抱起徐丹娘，看也没看曾柔迈步离去。

    徐丹娘柔柔说道：“姐姐……”

    “她有人照顾！”

    徐丹娘靠杨毅怀里，目光越过杨毅肩头看向镜湖边低垂着脑袋孤独站立曾柔，她嘴角隐约露出一丝得意，即便曾柔救了相公又怎样？他心里根本没有曾柔！

    曾柔肩膀轻轻颤抖，她是忍笑辛苦啊，不是没有感觉到徐丹娘目光，但像杨毅那样渣滓，她曾柔会稀罕吗？

    她做下今日事儿，只是为了让状元府仆从张开嘴八卦而已……同时，曾柔指甲扣进掌心，状元府管家大权也该换人掌握了！

    ……

    随着御医再一次来状元府，今日发生事情仿佛长了翅膀一样顷刻间传遍了整座状元府，虽然卫妈妈竭力控制下人将今日事情传言出去，但是……总有嘴点，况且曾夫人再一次救了状元郎事情，卫妈妈也敢强迫所有下人不提此事，毕竟曾柔为了救没有呼吸状元郎，连寿元真元都不要了。

    如果卫妈妈强迫下人不提此事，将来万一被人晓得了……没准会牵连到徐丹娘身上。

    徐丹娘命妇中名声是极好，形象是光辉灿烂，虽是庶女却比徐家嫡女出色，才华好，容貌美，名声显赫，徐丹娘走到今日不容易，卫妈妈不能因为一点小事就让主子名声有了瑕疵，况且只要状元郎心主子身上，谁救下状元有什么关系？

    以前曾柔救过状元郎，可结果还不是只担着发妻名？将寿元折损进去，曾夫人活不长，也省得她再给主子主子添麻烦。

    即便卫妈妈存了这个想法，可她该做也会做，她将全部气力都花了压住下人们议论徐丹娘‘变形’上，今日两位夫人身上发生事儿实是太诡异了。

    曾夫人同状元郎真爱打动苍天，曾夫人为了丈夫什么都不顾了，而徐夫人呢……人对神鬼之事儿是敬畏，如果说曾柔以凡人之体求得上苍垂帘话，那亲眼见徐丹娘脸上起脓包下人眼里，她等同于鬼怪。

    除了鬼怪之外，他们再也找不到别原因。

    遂卫妈妈让好些个当场奴婢彻底‘消失了’，虽然勉强压下了不利于徐丹娘传言，但……曾柔满足眯起眼睛，这是一根刺，或者说这件事是存放起来炸药，只要运作时机得当……不怕炸药不爆炸！

    “咳咳……咳咳。”

    “夫人，请用茶！”

    曾柔狐疑看了一眼她院子里丫头，眼前这个俏丽文弱，像是哪家书香门第出来，十五六岁少女就是曾柔大丫头，曾柔淡淡说道：“你去歇着吧，望月。“

    望月，一个眉宇间出落得有徐丹娘两成气韵花样少女，她识字，会做诗，会弹琴……是杨毅来往看望曾柔时，唯一能同杨毅有着精神共鸣女子。

    可赝品始终比不上珍品，杨毅看过了望月，会记着真品徐丹娘！哪怕杨毅曾柔屋里，徐丹娘也要杨毅时刻想着她，曾柔实没有办法欺骗自己，徐丹娘是个简单没有心机名门庶女！

    望月言行也学了徐丹娘几分，见曾柔冷淡，不肯接过茶盏，淡然道：“夫人，奴婢是真想伺候您！”

    “我看你连怎么做奴婢都没弄明白，还提什么伺候我？”

    曾柔上一世做过权倾赵地赵王妃！别看赵王妃对谁都是淡淡，但赵王妃动怒一样可以尸横遍地！她根本不用借助儿子和诸葛云权势就能做到，她本身早已养成了极强气势。

    “我不会瞧不起人，但我看不起明明是个奴婢却非要主子面前装主子奴婢！”

    曾柔抬手将望月手中茶盏给打翻了，茶水撒了望月一身，望月气满脸通红，她仿佛受了很大委屈，丢了很大脸面，“曾夫人……”

    “看看你样子，是不是比主子还像主子？你说我现去寻妹妹要你卖身契，妹妹会不会给我呢？“

    曾柔眉宇间隐含着嘲弄，“妹妹是相信你，还是相信我？”

    望月吓白了一张脸，曾柔身边做主子太久了，杨毅又经常同她和颜悦色说话，她早就忘了她是曾柔奴才！她再有才学也是低贱，曾柔再无用，再目不识丁，她也是老爷嫡妻原配，即便是徐夫人都不敢当面给曾柔难堪！

    曾柔目光扫过屋子里婢女妈妈，慢慢起身：“既然望月不想歇息，那你就将我院落从头到尾收拾一遍！你们中若是有人敢帮望月干活，就不用我身边待了。”

    望月哪做过扫地，打水活儿，“夫人，您不能。”

    “你错了，只要你还是我奴才，我就能！”

    曾柔迈步出门，对着发呆小丫头道：“从今以后我升你做一等，方才你不是说，妹妹娘家人到了？”

    “是。”

    “那我得去见见，徐次辅姨娘……妹妹生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