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我还打不得你?“
曾柔趁着杨毅身上有伤不敢反抗当口,杨毅脸上狠狠抓了两道,“你忽视发妻,无视嫡子,杨毅,老天爷不会放过你,你会有报应。”
曾柔直接从马车上跳了下去,此时带着面纱徐丹娘从状元府里走出来,“姐姐?”
“你别叫我!”曾柔冷笑道:“我今日才晓得你窃居了我功劳,徐丹娘你不会做噩梦吗?我儿子是怎么死,你会不知道?你宁可将功劳卖给你父亲,也没说我儿子一句,卑鄙,无耻小人!徐丹娘,我看错你了,你同徐次辅一样,虚伪,没有人性!你和你爹会有报应。”
“状元府中,有我没你,你既然状元府,我死也不会回去。”
“姐姐。”徐丹娘被曾柔这一番抢白弄愣了,“姐姐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
“你还装蒜,徐丹娘!我不让你一步一磕头向我赔罪,这事不算完!”
曾柔气势十足一甩袖子,“你给我等着!”
撇下徐丹娘和杨毅,曾柔很离开了状元府。
徐丹娘撩开了马车帘,见杨毅脸上血痕,问道:“她挠?姐姐是不是哪听了谗言,误会我就不说了,她怎能如此对毅郎?”
杨毅盯着徐丹娘看了一会,“你真不明白她所言?”
徐丹娘回味儿了半晌,迷茫摇头:“是不是姐姐太想儿子,神觉有些失调?这可怎么好,她这样怎能一个人住外面?毅郎,我们还是早一点劝姐姐回来吧。”
“劝她?如今大隋能辩过她人只怕是不多了,丹娘你都不一定是她对手。”
杨毅将手臂递给徐丹娘,“你先搀扶我回去,曾氏事情还需要从长计议,我看岳父近不会太平,寻常时岳父得陛下器重还好,眼下……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呐。”
“我爹有麻烦了?”
徐丹娘大惊失色,差一点没能搀扶住杨毅,抓着杨毅胳膊,徐丹娘指甲扣进了杨毅肉里,杨毅哪怕后背受伤剧痛,他也能感受到手臂疼痛,“丹娘。”
“你说说,我爹怎么了?”
徐丹娘近状元府养脸伤,不爱出门,她又是心思重,杨毅等人不敢将外面事情全部告诉她,所以徐丹娘不知道山河恋等曲目越传越离谱,不知徐次辅府上已经变了天,不知曾柔做安排,以及不知徐次辅已经被曾柔坑了。
“丹娘,你是我妻子!”
“我永远都是我爹女儿,毅郎,告诉我,我爹怎么了?”
杨毅面色凝重,缓缓说道:“我伤口疼,回屋再说,好吗?”
徐丹娘仿佛有所觉悟,解释道:“毅郎,我只是太担心我爹了,你也晓得我爹疼我,我猛然听到不好消息……实是担心我爹状况,毅郎,别怪我,我也是担心你。我爹好,毅郎才好呀。”
以前这话杨毅听到只觉得徐丹娘孝顺徐次辅,可这回杨毅听着有点不顺耳了,多年对徐丹娘疼爱,让杨毅也没想太多,“丹娘,我是不会怪你。”
徐丹娘充满柔情搀扶杨毅进门,她精致眉宇间隐含着几许担忧,不利于徐次辅消息,让徐丹娘差一点失态:
“毅郎也晓得我虽然庶女,可我爹一直以来疼我,每一次嫡母为难我和我娘,都是我爹护着我,他疼我宠我,顺着我,但凡我事儿,他总是放心上。”
搀扶着杨毅趴床榻上,徐丹娘一边重给杨毅上药,一边含泪问道:“出了什么事儿?为何毅郎会被打?方才姐姐又是一副有我没她样子,是……姐姐误会了什么?还是发生了我不知道事儿?”
杨毅下鄂枕着手臂,专心想着心事,当年到底是他成就了岳父次辅位置,还是岳父救了他?长子……杨毅也曾经亲自教导过,只是当时生活不如眼下,他忙着科考,根本没重视过长子,长子他心里不过只剩下了个名字。
可只剩下名字长子却勾起了杨毅诸多思愁,他记不住长子,不意味着不疼儿子,儿子是为了他死!
徐丹娘轻轻推了推杨毅,问道:“毅郎……我们是夫妻,有什么不能同我说起?外面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近我一直养伤,都不知道外面怎么了,毅郎是不是还为朝中事情发愁?还是因为戏曲事儿?毅郎,你得同我说出详情,我们才能一起面对啊,你什么都不告诉我,让我眼看着你这么痛苦,看着姐姐有家归不得并误会我,我好心痛好难过。”
徐丹娘泪睫于盈,展现出娇软风情,牡丹也不都是冷艳高贵,徐丹娘此时像是一株白牡丹,纯洁且惹人呵护。
杨毅心中一软,放下了心底疑惑,”丹娘,我伤口疼,不知曾氏用药是不是好,你帮我重上一些好药。“
握住徐丹娘手臂,杨毅深情说道:”我答应过你,我有心事第一告诉你!丹娘,我也答应过你不会骗你,不告诉你只是不想影响你,外面和岳父事情,总会有解决方法……”
徐丹娘一听是曾柔给杨毅上药,立刻取来了好药膏,重打开绷带准备给杨毅上药,“姐姐下手没轻没重,毅郎受苦了。”
杨毅伤处被徐丹娘柔软手指抚摸着,他心里妥帖极了,想到曾柔抬手就打人,再看温柔徐丹娘,杨毅笑道:“你不是我身边么。”
杨毅将外面事情一一告诉徐丹娘,杨毅后道:“岳父大人许是会被御史刁难,可皇上是信任岳父大人,皇上若是对外用兵话,少不了岳父帮皇上安排粮饷……即便岳父宠着你娘事情人皆知,顶天了岳父会遭点白眼,岳父官职……”
“丹娘,你做什么去?”
徐丹娘将药膏交给身边卫妈妈,直奔门口:“毅郎,我去看看父亲,一会就回来,先让丫头给你上药……我看了你伤口,不要紧,徐家发生了这么大事情……我怎能不管?我怎能眼看着我父亲遭难?我怎能眼看着我可怜娘被嫡母欺负?我娘才是我爹喜爱女子呀。嫡母……毅郎不知她下手有多狠。”
扶着门框,徐丹娘回头寻求理解一般看着杨毅,”有好几次如果我爹晚到一步话,我娘命就没了。”
“毅郎,你会明白我,支持我对吗?”
杨毅被徐丹娘水盈盈目光看着,不自觉点头,等他回神时,徐丹娘已经没影了,杨毅抿着嘴唇,徐丹娘……她心里到底是爹重要还是丈夫重要?
莫非以前徐丹娘对他好都是假?
莫非他比不过徐次辅?
杨毅回想以前,徐丹娘即便嫁了人,她徐次辅面前也是娇软撒娇,时不时亲密搂着徐次辅胳膊,软言软语同徐次辅说话,她璀璨眸子满是对徐次辅依恋和崇拜,有时候甚至同徐次辅说,‘爹爹是重要人!’
杨毅挥拳砸了一下床榻,吓了卫妈妈一跳,“姑爷,可是伤口疼?奴婢这就给您上药,夫人只是……”
“滚,你们都给我滚出去!”
杨毅额头血管青筋暴起,“滚出去,没有徐家人,我杨毅也死不了!滚!“
卫妈妈从没见过一向性情温和,徐丹娘面前温存体贴杨毅发这么大火气,杨毅毕竟做了好几年吏部侍郎了,身上官威十足,卫妈妈不敢久留,领着小丫头退出了房门,卫妈妈交代小丫头,“给徐家送信,让小姐赶回来!”
嫁出去女儿泼出去水,万万没有出嫁女总是往娘家跑,以前徐丹娘做并不过分,杨毅也希望多同徐次辅亲近,可眼下……杨毅被徐丹娘扔下了,这让他格外恼火,对徐次辅怀疑越来越重。
生气时候感觉不到伤口疼,可等杨毅气平时候,他后背伤口已经溃烂了……杨毅忙让人请御医,御医看后道:“杨侍郎怎能上药到一半就不处理伤口了?本来伤口不重,可因为溃烂,我得给您重包扎,也得割掉不好皮肉……哎,杨侍郎得受罪了。”
曾柔用得药,自然御医看不出来有问题,只当作杨侍郎伤口不容易愈合。
侍郎府传来杨毅响彻云霄哀嚎声……
曾柔扔掉了两盒药膏,拍了拍手道:“关公可以刮骨疗伤,那是因为关二爷是武圣,是好汉子。但是杨毅呀……等着叫破喉咙吧,不痛哪会记仇呢,希望佛祖保佑我,徐丹娘回徐家去……”
“夫人,这有封信书信是给你。”
樱桃将书信递给曾柔,解释道:“是个陌生下人送来。”
曾柔拆开书信,失声道:“这么?”
“樱桃,我得外出一趟,若是有人来伽蓝寺,你就说我苦修谁也不见!”
“是,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