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王你这句话说的未免太轻松,这件事情可不是你随便说说就可以的,掌管中馈的可是您那好侧妃,这后院事还哪里轮得到您做主?”
真的不得不说安陵木槿很难搞,句句都犹如在安陵王爷心上插了一刀,最毒的还不止于此,安陵木槿接下来的话简直让安陵王爷直接拍案而起。
“这件事情说起来可是不知道怎么办好呢!要是让皇帝舅舅知道了本郡主的好父王表面上效忠他,暗地里却在搞一些小动作,而且这小动作还是想用皇家的财富推倒皇室……”安陵木槿从桌子上跳下来,挑眉戏谑着说。
话已经说到如此地步,安陵王爷的怒气已经超过了他的临界点,也可能是因为有些心虚,眼神里闪过一丝杀意,右手成掌劈过来,下意识的就想要取安陵木槿性命。
“哎呀!书都掉了。”说时迟那时快,安陵木槿眸光一闪,不着痕迹的把桌上的书打落,弯下腰就去捡书,也正好避过了安陵王爷的袭击。
不敢相信自己的招式居然落空,安陵王爷收回手,其实他刚刚也是被安陵木槿的话激的一时冲动,现在冷静下来也恢复了理智。
只是有一点他有点儿想不通,为什么安陵木槿不会丝毫武功却能轻轻松松避过他的招式,难道她真的运气爆棚,躲过他的招数只是意外吗?
把掉落的书放回原位,安陵木槿还乖巧的掸了掸上面的灰尘,装作不经意间提起:“父王,你虽然是一家之主,可这后院的事情终究还是有心无力的,自古后院女人多是非也多,你不觉得以本郡主的本事能活到如今实属不易吗?要不是有娘亲留下的东西……”
“孽女,你到底想要怎样?嫁女过后嫁妆应该是属于夫家的,如果你知道荣槿把嫁妆放在哪里的话,最好给本王交出来,否则本王让你吃不了兜着走。”安陵王爷注意到了安陵木槿话里的玄机,开始焦躁起来。
该死的!荣槿那个女人太过精明,当初十里红妆,皇室给了她那么多嫁妆,却在一夕之间全部消失的无影无踪,安陵王府连个毛线都没有捞到,要说这和荣槿那个女人没有一点儿关系,谁都不相信。
还真是老不要脸的渣渣啊!安陵木槿看向安陵王爷的目光越发的鄙夷起来,本来以为至少是个有些聪明的,却还是逃不过欲望的大网。
这么多年赵侧妃都在致力于寻找娘亲当年遗留下来的那笔巨额嫁妆,就算赵侧妃再有手段,她那个渣爹也不可能毫无所闻。
所以这里面一方面是赵侧妃的贪欲,一方面还是安陵王爷的心机,他也早就觊觎娘亲的那比嫁妆银子了吧!
俗话说得好,不想当将军的士兵不是好士兵,那么不想当皇帝的王爷也就不是好王爷,为了成就自己的皇帝梦,为了满足自己的狼子野心,安陵王爷就必须要得到这笔银子作为自己的资金。
但是想从她这里拿走娘亲的嫁妆?不如他现在揭竿而起反了皇宫比较现实,这只是她用来诱惑安陵王爷而抛出的诱饵而已。
安陵木槿轻笑一声,一副听父王话的好孩子模样,说话的声音装的很甜腻:“这嫁妆是安陵家的本郡主当然知道,只是……本郡主最近身心疲惫,想要出去王府一趟散心,不知道父王能否答应呢?”
说了这么多只是为了出个王府?安陵王爷的脑子又有点儿绕不过来弯儿了,这怎么老是不按套路出牌?这还是他那个奇丑无比一直给他当拖油瓶的丑八怪女儿吗?
呕!这演技也是杠杠的,安陵木槿感觉自己都快要吐了咋办?记得世界欠她一座奥斯卡,觉得自己为了出个门也是蛮拼的。
只是出个门而已,这个要求没有什么严重的,安陵王爷略一思索就批准了,天杀的,他不批准能行吗?也不知道怎么着就被她掌握了自己的秘密,还有荣槿的嫁妆,那真是要命的东西。
“出王府可以,走在路上别打着安陵王府的旗号,本王丢不起那个人,还有就是……”安陵王爷的脸色臭的可以,语气也是满满不掩饰的嫌弃。
不等他把一句话完整的说完,安陵木槿就抢过他的话茬,冷嘲着接道:“要带上小影是吗?这当然是必须的了!父王给我安排的好丫鬟,可有一双雪亮雪亮的眼睛,出门必备之良品。”
安陵王爷不用说都知道他要吩咐这一句,没有小影这双监视的眼睛,他怎么可能这么轻易放她出王府,不过就算有小影又如何?那双雪亮的眼睛,关键时刻还是得“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