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萼大姐,绿萼姑奶奶,你可千万不要放弃希望!”听张司吏的口气好像在交待自己的后事,李云天不由得心乱如麻,他可不想就这么挂了,暗自祈祷。
“大人,想你一腔热血,满怀抱负,竟然被那些下作的家伙合伙算计,他们一定会遭报应的!”不久后,绿萼一边轻轻抚摸着他的脸颊一边抽泣着说道,“大人,你放心,我一定会带你回家,让你进李家的祖坟。”
李云天顿时傻了,如果连绿萼也认为他没得救的话,那么他岂不是死定了?
绿萼伏在他的身上嘤嘤地哭了起来,好像在强行压抑着心中的悲痛,毕竟李云天还没有死,她要是嚎啕大哭的话那可不吉利了。
“这女孩也是一个有情有义的人。”见她哭得伤心,李云天心中不由得一阵感动。
这时,那两段记忆又纠缠在一起,相互咆哮着,撞击着,使得他头疼难耐,接着感觉一阵漫天的倦意袭来,昏昏沉沉睡了过去。
“秦公子,请你自重,我可是大人的贴身侍女!”朦朦胧胧中,李云天听见绿萼惊惶地声音。
“小美人,姓李的已经命不久矣,你不如跟了本公子,本公子一定好好疼惜你,收你做偏房,到时候锦衣玉食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就在他有些犯迷糊的时候,一个男子猥琐的声音响了起来。
“混蛋,连老子的女人都敢动!”听到这里他一下子就明白了怎么回事,也终于知道了绿萼与自己的关系,心中不由得勃然大怒。
虽然他记不起来绿萼的容貌,也忘记了绿萼以前与他的事情,但贴身侍女是什么他可是一清二楚,那就等于是没有名分的侍妾,不仅要伺候他的衣食起居,晚上说不定还要侍寝。
那个秦公子竟然敢打绿萼的主意,岂不是给他戴绿帽子?这简直就是找死,要是搁在以前的话他早就让手下的保镖揍得那个什么狗屁秦公子连他妈都认不出来。
“秦公子,你要是再这样的话我可就要喊人了!”绿萼犹如一头受了惊吓的小鹿,故作镇定地警告秦公子,她好像在躲避着秦公子追赶,房间里响着凌乱的脚步声。
“你喊吧,三更半夜,孤男寡女,你说的清楚吗?要是让人知道知县大人的贴身侍女偷汉子,我看姓李的死了也要被人嘲讽。”秦公子根本就不怕绿萼呼救,大大咧咧地说道,“再者说了,这里上上下下都是本公子的人,你可以试试看有没有人来救你。”
听闻此言,绿萼顿时沉默了,好像对秦公子的话颇为忌惮。
“小美人,如果你不从了本公子,本公子这就送姓李的上西天。”秦公子显得有些得意,恶狠狠地威胁道。
“我家大人乃堂堂正七品的朝廷命官,当今圣上钦点的湖口知县,你敢动我家大人的话那就是满门抄斩的大罪!”绿萼吃了一惊,虽然语气凌厉,但显得有些慌乱。
大明的县官分为几种,有称某某正堂,有称署理或权理某某县县篆,也有称署知某某县事。
其中,只有某某正堂是正牌的实缺知县,一定要两榜出身,其任用要经过皇帝亲笔勾划,其撤任也要报到吏部,然后转呈皇帝钦准,号称“天子门生”。
而那些有着署理、权理或知事等名号的县官,则是出身于各省的举人,通常由各省布政司藩台)做主上报吏部即可。
在古代,杀官罪同谋反,是大不赦的死罪,而杀害两榜进士出身的官员更是罪加一等,要满门抄斩。
“姓李的现在奄奄一息,不过苟延残喘而已,本公子只要动动小手指就能要了他的命,有谁知道是本公子做的?”秦公子对绿萼的警告不以为然,阴沉沉地说道。
他的话音刚落,李云天就感觉呼吸变得困难起来,犹如窒息了一般。
“快……快放下枕头。”听到绿萼惊惶的声音,他才知道秦公子竟然用枕头蒙在了他的脸上,这样他即使是死了也很难查出死因,别人还以为他是病死了。
“要我放开他也可以,你要乖乖听本公子的话。”秦公子趁机向绿萼提出了条件。
“好,好,只要你放开我家大人,我就什么都听你的。”绿萼此时已经乱了方寸,想都没想一口就答应了下来。
“小美人,这段时间本公子可想死你了,你放心,本公子等下一定好好疼你,让你尝尝********的滋味。”秦公子拿开了李云天脸上的枕头,声音****地走向了绿萼,好像准备享受自己的猎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