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笔也不会多,反而会将她瞧不上的遣词造句一一以朱砂圈起。听说之前有人欲见乐景宾,又不会写诗,只好这首诗摘录一点,另一首诗摘录一点,东拼西凑的好不容易写诗附上,结果花笺被送出来的时候发现整张纸干净的很,还没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就瞧见周边的人已然笑开,哪里是干净,而是他写下的整首诗都被乐景宾用红笔圈了出来,连个评语都懒得给。
由此便可知,乐景宾其人绝不仅仅是空有美貌,她更懂诗书,才能瞧出那人东拼西凑下的一首诗,后来有人好信,去问乐景宾那人的诗源自何处,这原本就是个刁难,她却不假思索,凤眸瞥过去便已了然那人目的,却也不恼,施施然一笑,转身离开,边行边报诗句诗名,不多不少共七首,与那人费尽心力所查得一模一样,乐景宾亦是从此后,名声大噪。
再说她与穆惊云的关系,乐景宾十四岁便得了都知的名头,这穆惊云亦是十四岁便名冠京城,二人一见自是才子佳人的场面。只是穆相从中阻挠,害得乐景宾还离开了京城两年,去年才又回的京城。”
“那又如何?都知也不会因穆惊云不见别人啊?不过,如果是你,就算是你的诗再才情万丈,也是不见的。”陆子诺也不示弱,气得元挚直要跳脚了。
堂上一片聒噪时,柳振阳与国子祭酒张广志走了进来,堂内瞬间便鸦雀无声。
一进堂上,柳振阳便接触到陆子诺的目光,他微微点头,其实,直到今早拿到交上的诗句,才知道她被人换了任务。
虽然昨晚,陆子诺找他过去帮忙,背了受伤的慕容纯回寝室,但他知道,此事不能过问,便没多问,而且,那个时间段,正是新生们完成任务回来的时间,他不宜留在陆子诺的寝室,这不是陆宅与柳宅的邻居关系,这薄薄一层墙壁,隔得是掌议柳振阳,与监生陆子诺。
而今早,得到这一锦囊时,他不是不震惊的,原本是对陆子诺去平康坊并不觉得如何,可是一想到昨晚慕容纯的受伤,柳振阳直觉此事绝不简单,但偷换了陆子诺试题的人又是谁?这环环相扣的事件绝非巧合,必须彻查。否则,国子学绝无宁日不说,与慕容纯走得近的陆子诺必有危险。
“既然人已经到全,那么现在便由我公布新榜礼榜首。”柳振阳朗声说道。
新榜礼虽然只是对新生的恶作剧,可奖品历年来也是好玩有趣又新奇的,今年的奖品就是赢得人可以指定任何一个人去做赢家指定的事,听起来是有点恶作剧似的奖品,在众人听到榜首的名字时,便已一片哗然。
“今年的榜首是张云城。”
“什么?”杨欧宇拍案而起:“我以为榜首应该是李纯、陆子诺一组才是。能得到都知乐景宾的新词,在座各位,除了穆郎君,试问还有谁有这能耐?”
“哦?”柳振阳的眉头一挑:“杨监生是如何知道他们完成了任务的,才听元监生说他们的锦囊找不到了。”
在座各位一片惊讶之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