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变,谁笑到最后,他就跟着谁。
刘会这样想着,张致远便开口了。
要说方士忠是以资历和年龄在朝中站稳脚跟的,那么这张致远就是靠着自身的品德作风受的一方人尊重的。
“臣认为,此事可行。”
方士忠回头看他,觉得这话从张致远口中说出来有点不可思议。
张致远回敬他一个眼神,继续道,
“李大人说的不错。姒副将以平常人身份参军,本身就给富家子弟做了榜样。这些富家子弟,包括老臣的不争气的儿子在内,哪一个不是锦衣玉食,绫罗绸缎的伺候着,可真正为了国家出力的时候,他们却是退缩了。”
“暧,李大人说了,尊贵卑贱。难不成连我们这些老骨头,都要隐姓埋名去上战杀敌?”方士忠打断他,觉得他说的不对。
张致远摆手,“不能以偏概全。正因为尊贵卑贱,姒副将有权利享受一切,却上阵杀敌,这不值得嘉奖吗?”
方士忠撇撇嘴,没再说什么。
“但臣还认为,”张致远话锋一转,“姜大人说的也有道理。军功论的是赏罚分明,既然姒副将已经受了赏赐,若再进行赏赐,的确有不妥。”
“那该如何?”
越王似听的入迷,不自觉就问了出来。
“回王上的话,姒副将有真才实干,又隐瞒了身份前去参军,就不怕只有这么一次军功,王上何不在下一次姒副将立下军功时,先军中一步,为姒副将赏赐呢?”
“甚好!”
越王拍案。这事便算了了。
“吾王圣明!”众人跪拜道。
越王摆手,示意平身。
“这第三件事,就是寡人要感谢一个人,此人便是寡人的弟弟,裕王殿下。”
众人听罢,皆皆看向无终。
无终却是像听到正常的话语一般,没什么表情。
“相信大家都知道,这些年寡人受美色迷惑,一甘堕落,若不是臣弟一心辅佐摄政,这……寡人实在无以为报。奈何几个月前忽的出现在案子上,臣弟贪污受贿的罪证,却叫寡人着实为难啊。”
说罢,越王一顿,等着无终的反应。
“王兄秉公办理,理应如此。”无终自然不能傻愣着,拱手道。
“多谢臣弟理解呐!”越王感慨道,而后语气加强,开口道,“但今日!寡人已经发现所呈上来的罪证是有人刻意伪造前来陷害臣弟!这件事,绝对不能姑息!”
刘会本来觉得今天这朝和他没什么关系,但听及此处,却是全身一颤。
无终亦是蹙眉。
没想到无余还有这么一手。
那些罪证是假,却也是真的。前线军资所需量重大,无终克扣官银是不得已而为之。
但若有人查账,却是不可能查出来的。只是无终当时需要入狱躲避风险,所以那些罪证必须让人发现,做罪证的不是别人,就是无终自己。
而刘会交上去的那些,也是无终改好了的。
“寡人已经派人去查明此事,必定会给臣弟你一个交代。”越王再道一句,让无终放心。
无终别无他说,开口,“劳烦王兄。”
“吾王圣明!”
众人三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