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谢公主!”两人这才起了身来。
“头好疼,该死的拂柳。”公主扶着头低声吼道。
“公主放心,奴婢断然不会饶了她!”魏凝儿已然有了主意。
“不急,等本公主痊愈了再说,这些天就先让她得意去。”公主有些愤然地说道。
“皇后娘娘驾到……”就在此时,外头想起了太监的通传声。
“皇额娘来了,你们快扶我下来!”公主很是激动。
“是!”公主早已退热了,只有头上的伤未曾痊愈,两人也放心让她下床了。
“皇额娘!”见皇后进来了,公主光着脚就跑了过去。
“快回去躺着!”皇后一阵心疼,拉着她的手说道。
“皇额娘您不舒服,也回去歇着吧,儿臣无碍的!”方才魏凝儿在回禀公主之时,也告诉她皇后昨夜旧疾发作,公主担心不已。
“皇额娘一听说你醒了,哪里都不痛了,梨梨你放心,皇额娘一定会找出加害你们的凶手!”皇后说到此对身后的太监总管王禄道,“多派些人给本宫查!”
“是,娘娘!”王禄恭声领命。
“这次多亏了凝儿和若研,将你背了回来,如若不然,本宫只怕再也见不到你了!”皇后说到此眼中闪动着泪光。
“皇额娘您别伤心!”公主轻轻靠在她身上,紧紧抱住了她。
“好,梨梨没事了,本宫该高兴才是!”皇后轻轻摸着她的脸笑道。
“皇额娘,此次多亏了凝儿和若研,儿臣要请皇祖母赏赐她们!”公主笑道。
“好,梨梨,等你痊愈,皇额娘与你一块去给她们讨一道恩旨,让她们出宫去!”皇后也笑了。
“皇上驾到……”
皇帝得知公主醒来后也急忙赶了过来。
“你们俩先下去候着!”皇后突然对魏凝儿和若研说道。
“是,奴婢告退了!”魏凝儿和若研立即退到了偏房。
皇上来后,过了不多时,太后与大阿哥等人也来了,太后见了公主受了伤,自然是心痛不已,免不得多说几句。
“皇额娘,梨梨无碍了,您也要保重身子才是!”皇帝见太后很是伤心,低声劝道。
“请皇额娘保重凤体!”皇后也柔声道。
“好好好,皇帝,你可要早些找到那些胆大妄为的人,连公主也敢加害,罪该万死。”太后怒声道。
“是,请皇额娘宽心!”皇帝笑道。
“皇祖母,梨梨身边那两个宫女奋不顾身救了梨梨,您可要赏赐她们!”公主抱着太后的手臂轻轻地摇着,娇声道。
“好,你说赏赐便赏赐!”太后摸着她的小脸笑道。
“谢皇祖母!”公主很是高兴。
“乖,皇祖母明日再来瞧你!”太后笑道。
“臣妾恭送皇额娘!”皇后微微福身。
“恭送皇祖母!”公主高声道。
刚刚出了公主所住的小园子,皇后便在外头瞧见了皇帝,心中不免有些惊讶,皇上不是陪着太后走了吗?
“月汐!”皇帝见皇后出来了,迎了上去。
“皇上……”皇后微微一愣,不禁热泪盈眶,原来昨夜她发病之时,并不是幻觉,皇上真的唤她的小名来着。
“月汐,永琏已去了六年了,是该放下了,我该放下,你也该放下了,难不成你要一辈子都怨我吗?”皇帝握着她的手定定地看着她,眼中满是哀伤。
“皇上……我从未怪您,我是怪我自个儿……若是我再仔细些,再小心些,永琏他怎会……怎会与我们天人两隔。”皇后只觉得心都要碎了。
“月汐!”皇帝轻轻地拥着她,在她耳边柔声道,“永琏虽去了,但他还活在我们心里,我不曾忘记他,你也不曾。他那样的孝顺,若是知我们这么悲痛,他该伤心了,月汐,为了永琏,你要振作起来!”
“皇上……我也不想悲痛,可一想起他我就自责,我就懊悔,我就难过。”
皇帝深深地感受到了她心中的痛,并未说什么,而是紧紧地抱住了她,或许,再有一个孩子,会让皇后忘记往日的伤痛吧。
将皇后送回去之后,皇帝只觉着心中异常的压抑,此时晴朗的天在他眼中好似也阴沉起来了。
几乎是不经意间,魏凝儿那灿烂的笑容突然就浮现在他眼前,皇帝便在吴书来耳边低语了几句。
“皇上,奴才这就去!”吴书来得了皇帝的旨意,自然不敢耽搁,立即去了公主那儿。
“你说黄大哥找我有事?”魏凝儿微微有些吃惊,他不是在京城吗?怎么会出现在行宫?
“吴公公,黄大哥不是在京城吗?”魏凝儿问出了心中的疑惑。
“京城?不不……他随皇上来行宫了!”吴书来笑道。
“他受伤了竟然还跟来伺候皇上,不知该说他忠心还是蠢笨!”魏凝儿只觉得当奴才的实在是太凄惨了,受了伤还得伺候皇帝。
“这……”吴书来见魏凝儿一脸愤恨,不由得冷汗直流。
“吴公公,快去吧,我正好瞧瞧他的伤可好了!”同在宫中为奴为婢,谁都难免有个难处,既然熟识,能互相有个照应也不错,加之黄大哥上次受伤其实也是为了护着她,不然以他的身手要躲开那些箭雨自然不在话下。
“你别担心,皇……你黄大哥他已然痊愈了!”吴书来原本才下去的冷汗又冒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