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闷油瓶道:“这里的岩石有问题,不能这样简单的固定缆绳,否则承受不了我们向下侧拉的重量,会垮塌的。”
“啊?!一个一个的下去也不行吗?”
闷油瓶看了一眼胖子,说:“还是比较危险。必须把固定头分成多个,设置六个左右平均的固定点来分散一根缆绳上的重量。”
“那好吧。”于是我们按照闷油瓶的方法把缆绳重新连接固定,才一个一个的安全下滑到坡度较缓的位置。只是我在下到离峰顶百来米远的位置时,还是感受到了大量的阴霾雾气,犹如穿过了厚厚的云层,从祭品冤魂的鬼府下到了五彩温暖的人间。
等所有人都双脚踏实,胖子看了看头顶的缆绳,说:“这可是耗费了我们一半的缆绳啊,也没办法带走了。也好,算是给自己留条后路吧,兴许回去的时候还能用上。”二子听了脸色就有点儿尴尬。
我说:“可是万一变成方便了别人怎么办?”
只听闷油瓶谈谈的说了句:“烧掉。”
“可是这玩意儿好像不太好烧着啊?”
闷油瓶道:“我最后一个下来时,已经在上面抹了东西。”
真可以,我没什么好说的了,点火吧。
还好那山峰上面湿气大,草也不多,否则这一条火蛇还不引起点儿山火什么的。
接下来,这所谓较缓的坡度,其实也只有三十几度。我们一个个尽量后仰着身体往下走,我屁股都快坐在坡上滑了,可惜这里石块儿比较多,如果都是草的话,肯定直接就滑下去了。
十万大山里的路可不比平常,下到古王陵碗地后仍然是步步艰险异常,难怪以胖子的身手当时三天也才走了四五十公里。经过清早的那一幕后,我现在感觉自己是跋涉在那幅色彩瑰丽异常的画中。
在烧得火红的已经发焦的晚霞中,我们来到了胖子所说的那个山谷入口处,虽然站在谷口看不到那死胡同般的明显地形,可看着远处的山脊走向也能知道,里面是兜底的,进去了就只有后面一个出口。
虽然天色已晚,但是都已经到了这里,大家兴奋得手痒痒,根本等不到明天再进去,就算在谷口休息估计也没人能安心睡着。于是决定在谷口吃点儿东西稍作整顿,就连夜开进去揭开这个古王陵的神秘面纱。
在我们准备进入“U”形山谷的时候,晚霞已经烧尽,夜空中只剩下明亮的月亮和星星,为整个山谷披上了一层银装。各人只觉神清气爽,在清澈的星月之光下眼睛都亮了许多,兴冲冲直奔谷底向U谷尽头深入。
此处谷底的树木植被郁郁葱葱,犹如密林,但路线简单并不至于迷路。胖子在前面劈荆斩棘,威风八面的开着路。我们都安心的跟在后面,想着下一步如何进入王陵,如何找到第二鬼玺。可是就这么一直走了四个多小时,U形山谷的尽头还是没有到达,四周高耸的树木让人没法再看到远处山脊地走向。我开始有些担心了,便问胖子:“怎么还没到?你上次来走了多久到头的?”
胖子也已经发现了问题,吸着凉气对我说:“咝,这就奇怪了,不可能走错啊?!上次我来只用了两个小时就到头了,我不会记错的。这种直筒子路,你想迷路也难啊?!”
闷油瓶说道:“也许这里有几条回形针似的谷底。”
我接着道:“嗯,反正地方也不大,我们再横向左右走走,我就不信今晚走不到个山坡了!”
胖子还是认为不可能,坚持要再往前走一个小时,兴许就差这一口气了。我们就又往前直走了一个半小时,可还是老样子,这下胖子也毛了,就跟我们一起试着往谷底的右侧走。想来谷底的宽度能有多少?可是我们直走出两个多小时,依然没有走到山谷右侧的山坡,也没有发现回形针似的并行谷底,就好像我们是走在无边无际的林海之中。
这实在是太不可思议了,难道我们真的在这么个直筒子谷底迷路了?我再次问胖子:“你真的来过这里?”
胖子委屈的叫道:“靠,这叫什么话?我绝对是来这里踩过点,直进去直出来的!”
闷油瓶却问道:“你那次是白天进来的,还是晚上进来的?”
胖子答道:“上回我是一个人白天进来的,怎么啦?!”
闷油瓶冷冷的补充道:“而且没走过横段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