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衣抖得不行的声音传来,“奴,奴婢也不知道,陛下说出去走走散散心,奴婢也不知陛下去哪了……”
“散心?深更半夜出去散心?本相的人,找遍了整个皇宫,都没看见陛下的影子!”
裴琇的声音更加凌厉,“你再不说实话,本相让人把你丢进暴室!”
暴室,那是专门用来惩罚犯错的宫人的,进了暴室,很少有活着出来的。
一听暴室两个字,绿衣吓得都快晕过去了,但她仍坚持着不改口,“陛下真的是去散心了,具体去哪,奴婢也不清楚,陛下不让奴婢跟着……”
“那她身边谁跟着?”
“奴婢也不知道……”
“什么都不知道,留你何用?把她给本相丢进暴室!”
裴琇冷冷道,绿衣如烂泥般瘫在地上,但她就是不改口。
两个太监如狼似虎的冲上来,刚要拖走绿衣,凤瑾走了进来,冷冷道,“朕的人,再没用朕也愿意留着,干裴卿何事?”
裴琇脸色一变,凤瑾冰冷刺骨的眼神扫过那两个太监,都是她宫里的人,凤瑾冷冷的勾了勾唇,把裴琇的话还了回去,“吃里扒外的东西,留着有什么用,杀了!”
寒光一闪,那两人已软软的倒在地上,双目圆睁,死不瞑目,脖子上一点血红。
无名面无表情的把剑插回剑鞘。
这摆明是杀鸡儆猴,他就是那只被警告的猴子!
裴琇的脸色更难看了,凌厉的眼神扫过无名,最后落在一身夜行衣的凤瑾身上,“陛下出去散心,居然穿着夜行衣?”
“朕喜欢,干卿何事?”
裴琇冷冷的盯着凤瑾,凤瑾面无表情的迎向他的目光。
四目相对,寒光迸射,屋子里的气氛陡然变得僵冷。
两人对视了一会,最终裴琇皱眉移开目光,冷冷道,“听说陛下想要册立皇夫?”
红玉死了,看似意外,但裴琇知道这里面一定有古怪,可他怎么查都查不出来。
陛下今天见了三个人,他已经猜到陛下想做什么了,红玉,秋意和钟嬷嬷,钟嬷嬷没有靠山,秋意是齐家那只老狐狸的人,红玉是他的人。
红玉死了,秋意却活得好好的,让裴琇不得不怀疑齐家参与了这件事。
可裴琇查不到红玉之死的任何疑点,也查不到有陛下和齐家的人涉足,就好像这件事真的是意外!
红玉白天才给他传递消息,晚上就死了,会有这么巧?
但有一点可以板上钉钉的是,从这几天陛下的态度突然大变来看,陛下的确动了册立皇夫,继而亲政的心思。
就算陛下拿画像之事,把红玉给引了出来,但陛下也的确按捺不住,想要亲政了。
而册立皇夫,是亲政之前必经的一步。
听了裴琇的问话,凤瑾抿着唇,笑而不语。
无名目不转睛的看着凤瑾,他站在她身后,能看见她后颈的血管崩得紧紧的,无名知道凤瑾快撑不下去了。
“夜深了,陛下要安歇了!”
无名冷冷的下了逐客令。
裴琇长眉一挑,看向凤瑾,凤瑾依然如之前一样,唇瓣紧抿,笑而不语。
裴琇冷冷的盯了凤瑾片刻,突然说道,“陛下怎么冒冷汗了?”
他说着,便要向前查看,无名的身影一闪而过,挡在凤瑾面前,冷冷道,“陛下要安歇了,请相爷退下!”
“你算什么东西?不过是皇家养的一条狗,居然敢命令本相退下……”
“那朕呢?朕可以命令裴卿退下吗?”
无名的身后,传来凤瑾冒着寒气的声音,裴琇一怔,凤瑾的厉喝一声,“退下!”
裴琇皱了皱眉,退了下去。
“陛下,属下……”
裴琇的身影刚消失在门口,无名立即去扶凤瑾,凤瑾冷冷的盯了他一眼,无名的话卡在喉咙里,再也说不出来。
凤瑾就像没看见他脸上复杂的神色,优雅的端了茶杯喝茶。
刚端起茶杯,裴琇突然闯了进来,凤瑾端着茶杯的手稳如泰山,她看也不看裴琇,冷冷道,“第二次了!事不过三,裴卿可要记住了!”
她说的是裴琇第二次未经她的同意就闯了进来。
裴琇狐疑的打量着她,见她并无异样,这才说了声‘臣知罪,臣告退’,退了下去。
他一走,凤瑾看了绿衣一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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