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泽晸顿时有些诧异,他没有想过贾澜想也不想就拒绝这件事,或者说他没有想到贾澜会有胆子拒绝此事。微愣了片刻,看着贾澜问:“计较?贾小姐为何这么说,贾小姐道男女有别,小八宁愿忍着剧痛也不愿过来打扰小姐。贾小姐在贾家过得并不开心,为何还要屈就?莫不是瞧不上我们小八?”
“不!”贾澜猛地攥紧拳头,从没有想过瞧不起君泽暄,也知道决不能因此被误会,于是连忙道:“小女从未觉得八皇子有任何能被人瞧不起的地方,八皇子为人赤城。小女道配不起八皇子,并非推脱,亦非虚言,八皇子为人赤诚,天资不凡,小女只是……小女心机智谋都不过寻常,八皇子妃之位小女实难匹配。”
“匹不匹配小八说了算,他愿意便是了。”君泽晸突然觉得过来跟贾澜说话有些多余,在他看来这个贾三什么都明白,可就是想的太多,而小八则是日日什么都不想。他能听出贾澜的意思,无非就是担心自己做不好这个皇子妃,担心再被算计,而他恰恰不需要她做什么,只要照顾好小八,在他看来比什么都重要。
“小八是我的弟弟,贾三小姐若是实在不愿意,我自是不会强求,毕竟我希望自己的弟弟一生如意康安,如果正如贾三小姐所说,对小八并无恶感,我希望你能好好想想,小八之于贾小姐,是个不错的选择,我想你清楚自己的处境。”贾澜脑中一直回想着五皇子最后的话,她明白五皇子说的都对,八皇子之于自己,确实是一个非常不错的选择,但是……她的心中始终有些彷徨,一辈子陷入皇宫之中,一辈子这么隐忍低调的过着没有自由生活,她这一生又有什么意义呢?
可是这年头便是以后嫁给别人自己就不需要隐忍么?贾澜有些恍惚的想着。
“不好,三公主发热了!”即便贾澜心里在怎么彷徨,但是日子总归是要过的,身为伴读,即便是贾澜深知宝庆公主并不喜欢自己,却也要经常陪伴在她身边。因为贾澜知道贾敏即将入宫,甚至极有可能做宝庆公主的伴读的时候,心里就明白宝庆公主心中定然不会舒服,因此始终怀着一份忌惮之心,所以轻易便发现了宝庆公主的不对劲。宝庆公主本就不舒服,看到贾澜在自己身边便更不舒服了,拽着她的胳膊刚想发火的时候,贾澜突然一声惊呼,身边的宫人顿时便炸了窝。
宝庆公主其实不舒服已经有两天了,原也不愿来上课,可偏偏前一天在贤妃宫中跟甄嫔相遇,甄嫔当时借着几句酸诗吸引了隆昌帝的注意,宝庆公主心中不忿,讽刺了甄嫔几句,令隆昌帝有些不高兴,贤妃见状立马假意道甄嫔的诗词虽好不过太过悲情,宝庆公主年纪小不能理解。宝庆公主便很有颜色的夸下海口,自己定会写出别甄嫔那些酸诗更好的诗来,惹得隆昌帝闻言大悦,道要等着女儿写的诗。宝庆公主今日便撑着不舒服来上课了。
贾澜突然一声惊呼,宝庆公主顿时也觉得更加难受了,贾澜忙扶住宝庆公主让人去请太医。
“怎么回事?”太医还未到,隆昌帝便刚好过来校考儿女的学业,偏偏撞上此事,冯兰便忙给隆昌帝汇报了宝庆公主发热的事情。
隆昌帝看了眼冯兰,记得他是自己赐给宝庆的女官,微微皱了皱眉头,觉得她做事也不稳妥,公主生病,怎么不敢进劝了她回宫歇息呢?
“我不想让父皇失望,我想写出让父皇骄傲的诗句,父皇这么好,她们还写那样酸溜溜的诗。我要写诗写出父皇最好最好了。”宝庆公主原先柔弱的神情在看到隆昌帝之后更加柔弱,将全身重量都靠在贾澜身上,轻声道。
隆昌帝闻言心中有些宽慰,伸手在女儿额头上摸了摸,果真比常人烫上许多,冯兰便借机说了宝庆公主这几日一直都有些不太舒服的事情,隆昌帝连忙让人再去催一催,让太医院多派几个太医过来。
“宝庆公主这是出水痘了?”太医过来之后,便将宝庆公主移回住处,隆昌帝也跟了过来,等太医会诊期间隆昌帝还因宝庆公主身边的奴才不经心罚她们跪在院中,便是贾澜陈娟吴婉君三个伴读也被隆昌帝好一阵训斥,一同罚跪在园中。宝庆公主一开始不舒服便请了太医,不过按照一般伤风治疗了,这次几名太医会诊之后,彼此商讨了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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