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虽是这么说,柳二太太偷瞄向柳二老爷的眼神却有些期待。
“书当然重要。”柳二老爷正色道。
柳若姒就看见柳二太太眼中的光彩暗淡了下来,她心中大叫不好,她这个爹,不是真的读书读呆了吧。
谁知,柳二老爷还有下文。
“你们娘儿俩更重要!”
一句话,说的柳二太太展颜而笑。
看着柳二老爷和柳二太太欢喜的样子,柳若姒微微扭开头。所以说,这夫妻俩感情好,也是大有缘故的。她这个爹,还是很会哄媳妇的。
“爹,娘,这么一件小事,大伯、大伯娘还有大哥哥那边,为什么要这么大动真章的?”柳若姒自己吃了块点心,打断柳二老爷和柳二太太之间旖/旎的氛围,状似无意地问道。
“此事已经说妥了,就此揭过吧。”柳二老爷和柳二太太交换了一个眼色,对柳若姒道。
这是又要息事宁人,然而这次的息事宁人却和以往有些不同,柳若姒敏/感地觉察到了。柳二老爷和柳二太太心中,已经有了警觉。只是,在他们眼中,柳若姒还是小孩子,有些事情,不会在柳若姒跟前说。
这也是他们做父母的对女儿的一种爱护,只让女儿感受到好的、善的、美的。所有小孩子无忧无虑的童年,也都是父母的保护搭建起来的。
柳若姒也就没再说什么了。通过这件小事,能够让柳二老爷和柳二太太认识到一些事情,一些人,目前来说,也就够了。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她心中的谋划,也要一步步的实施,才能水到渠成。
而以后的事情证明,这件事的结果比柳若姒期待的还要好。柳二老爷从此更加关注柳二太太和她在家里的情形,对柳玉江也渐渐疏远了起来。
这让柳若姒喜出望外,也让另外一些人始料未及,后悔不迭。
次日,柳二老爷就打发了人接了柳玉汶进府。柳二太太和柳若姒拿出给柳玉汶赶制的新衣,将柳玉汶从里到外的衣裳都换下了。
柳若姒又拿出一个荷包,一块玉佩,并一个平安符来。
“荷包是姐姐亲手绣的,别嫌难看。”柳若姒告诉柳玉汶道。
“姑娘的针线可是难得。”一边帮着给柳玉汶打扮的腊月就笑道,“汶二爷,你不知道,姑娘一年到头,总共做不了几件的。这件,婢子知道,是最好的。”
“就你话多。”柳若姒瞪了腊月一眼。
腊月和六月两个丫头,腊月性格更加泼辣,六月则比较稳重。
“玉佩是你叔叔给的,他以前带过的。这平安符,是你婶子去庙里求来的,我也陪着去了的。”柳若姒又道。
柳玉汶忙珍而重之地将东西收下,小心地戴在身上。戴荷包的时候,他才发觉荷包有点重,就抬头看着柳若姒。
“一点香饼子,你用的着的。”柳若姒就道。
柳玉汶将荷包装了,当下并没有看。等他空闲下来,才发现那荷包里果然有几块香饼子,而除了香饼子之外,还有几块碎银子。这是柳若姒怕他有急用,给他的零花钱。
至于笔墨纸砚、手炉新炭、书包等一应物件,更是准备的齐齐整整。
这份体贴、周到,在柳玉汶幼小的心里留下了深刻的烙印,他终其一生,都没有忘记。在丧母之后,他终于在柳二太太和柳若姒这里,再次感受到了母爱和温情。柳玉汶并没有口口声声说要报恩,他更多的,将这些好,都记在了心里。
将柳玉汶打扮好了,柳二老爷、柳二太太和柳若姒就将他带到了柳老太太跟前。
柳玉汶给柳老太太磕头,按着辈分,他要称呼柳老太太为伯祖母。
柳玉汶虽因家境困苦,瘦弱了些,但是五官清秀,举止有礼,柳老太太年老的人,见了这样的小孩子没有不喜欢的道理。柳老太太就忙让柳玉汶起来,问了两句话,让丫头取出两个尺头来,给柳玉汶做了见面礼。
“回去做件衣裳吧。好好念书,以后有空,就往府里来。”柳老太太道。
柳玉汶没有立刻接那尺头,而是看向柳二老爷,柳二老爷微微点头,柳玉汶才接了,向柳老太太道谢。
柳玉汶又见了柳大老爷等人,柳大老爷、柳玉江都给了见面礼。
大家都斯见过了,柳二老爷亲自送柳玉汶和柳玉海去宗学。柳大老爷也出门,去礼部衙门,柳玉江则自动随了柳二老爷,说也要送两个兄弟去宗学。
屋中只剩下女眷,大家陪着柳老太太说了两句话,外面就有人送了一封书信进来。
柳三老爷一家不日即将入京。
这一下,家里可要热闹了,柳若姒一面四下看了一眼,一面含笑心中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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