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下意识觉得浑身都疼,“我还是第一次被人揍到医院。”
雷湑转身,在江余发顶揉.揉。
“不是让你在楼下等吗?”江余皱眉。
雷湑抿唇,他看了眼元修齐,眼睛里全是戒备。
“……”元修齐发现这两人过来就是为了气他的,手里怎么就没有一个火把,好想丢过去。
“雷湑,我想跟你聊两句。”
江余本以为雷湑会拒绝,没想到他答应了。
“你别,为难他。”雷湑在江余走后说。
“我就搞不懂了。“元修齐作出受伤的表情,“他一个毛头小子有什么好的?”我有哪点比不上他的?
“就是,好。”雷湑认真确定。
元修齐怔了怔,他哈哈大笑起来,笑的整个身体都在发颤,痛的骂了一句,咬牙切齿,“唉,我怎么就没遇到这么个傻子……”
“滚吧滚吧,看的我心烦。”元修齐摆摆手,脸上的虚弱受伤全都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无所谓。
雷湑走了几步,背后传来元修齐的声音,“如果哪天他不要你了,可以随时来找我。”
反手关上门,雷湑想,他不会不要我的。
等在走廊的江余见到雷湑出来,他放下揉.腰的手,“我下午三点有个会议,时间还很充裕,你跟我去商场,给你买几条内.裤。”
雷湑摇头,他的那些都还能穿。
“你身上穿的,家里放的,哪条不是松的都快掉下来了?”江余嘲弄的说,“等天冷一点,你那只大鸟都能冻着。”
雷湑尴尬的杵在那里,闷头被训。
无论什么时候去商场,人都不会少,江余挑了很多,雷湑的尺寸他两只手摸过很多次,多少又点概念。
雷湑拉住江余的手,“够了。”
江余斜眼过去,雷湑松开他的手。
旁边的服务员见状,眼珠子在江余和雷湑身上穿来穿去,她脸上堆满暧.昧的笑容,“这几款都是新上市的,价格也实惠,买回去送人或者自己穿都不错。”
离开商场,雷湑一声不吭的往前走,脸上写着不高兴,内·裤买那么多干什么?又不能当饭吃。
“你那玩意儿是我的,用什么东西兜着,也是我说了算。”江余淡定诠释他的无.耻和霸道。
雷湑一愣,大概是长这么大就没见过能把那些燥人的话说的这么理所当然的,他瞥了一眼,拉拉江余的手,“小点声。”
两人又去鞋店和附近的几家店逛了一圈,江余将需要买的都买齐全,下.半.身的难受都被他给忽略了,雷湑两手提着好几个袋子,无奈的走在旁边。
这年头流行硬.汉,雷湑吸.引了逛街的人们足够的注意力,他也没有表现不自在,一刻不离江余。
回去的路上,江余不巧碰到了一个熟人,是原主的那群狐朋狗友之一。
男人叫贺达,是某部门高级人员子弟,开了一家健身房,自己当教练,身材魁梧,长的有点娃娃脸,笑起来还有个酒窝。
“哟,三少,我听我家老头说你回来了,还以为是假的呢。”贺达在江余胸口锤了一下,“怎么都不叫上我们,真不够义气。”
江余被他锤的差点吐血,突然眼睛一闪,他挑了挑眉,学原主的口吻,“达子,帮我一个忙。”
贺达一听就爽快的说行,连问都不问是什么忙,跟雷湑不一样的傻缺。
“我有个朋友在长辉医院,你能不能帮我给他送过去一个果篮?”
江余后半部分的借口还没出来,贺达就说没问题。
一般人都会疑惑怎么不自己送过去,要说没时间吧,还在逛街,贺达似乎没这考虑。
“这位是?”
“我朋友雷湑。”江余随意说。
“有没有兴趣去我那里上班?”贺达两眼发亮,仿佛能透过雷湑的衣服看到他身上每块紧.绷的肌.肉。
“抱歉。”雷湑面色还不错,确定贺达不是他的敌人。
贺达露出可惜的表情,跟江余唾沫星子乱飞了一会,“你刚才说哪家医院来着?”
“……长辉。”江余见他还想说,就说有事先走,怕他又给忘了。
贺达把手机上的号码存起来,砸了砸嘴,“长辉医院?果篮?”
下一刻他瞪眼,才想起来自己是出来约会的,“卧槽!我为什么要答应?”
已经走远的江余算.计着元修齐,他不能说服自己把雷湑送出去,只能用别招了。
走着走着,江余发现身边的人没了,他后退几步,看看那间生意火爆的冰淇淋店,“要吃?”
雷湑不作声,把手放进口袋掏出一个黑色皮夹,从里面拿了零钱进去,出来的时候手里拿着一个冰淇淋,“你吃。”
江余转身就走。
雷湑跟上去,抓住江余的手把冰淇淋给他。
于是江余吃了生平的第一个冰淇淋,从里到外都冷飕飕的,下午在公司跑了好几趟厕所,脸上的血色仿佛被一下子抽走了,把公司其他同事都给吓到了。
公司内部一个腐到极致还是腐的群里啪啪啪刷屏,先是早上走路姿势怪异,下午又拉肚子,这明显是昨晚大干了一场忘了收拾场地的症状啊。
在江余蹲坑的功夫,他身上已经贴了“欲.罢不能妖孽受”的标签。
夏怀砚的特助捏.住鼻子,“三少,要不要去医院?”
“去给我拿包纸。”里头传出江余有气无力的声音。
“我这就去。”特助一溜烟跑了。
江余拿出手机发了条短信,以后再让我吃冰淇淋,我就把你吃了。
很快就来了短信,简单粗.暴的回复:好。
没过几天,江余从夏怀砚那里知道元修齐在医院呆的很好,他猜测贺达那步棋走对了。
雷湑最近特别认真的在学习,虽然不知道究竟学了多少,江余在电脑前处理工作,他就安静的坐在旁边看书。
“不会。”雷湑把书递过去,笔停在一处。
“我也不懂。”江余扫了扫,那一大串符号是什么东西?
雷湑眨眨眼,估计是没反应过来。
“怎么?难道我就不能有不懂的东西?”江余挑高了眉毛,一脸不悦。
“能。”雷湑说。
“你做上记号,等会给你查。”江余把键盘敲的噼里啪啦响,他当年也就普通本科毕业,书本上的东西丢差不多了。
雷湑把不懂的都划了红线,江余开始了白天在公司应付夏怀砚和一推报表,晚上回来在网上各种在线翻译,以及到处查阅资料的日子。
夏怀砚出差,公司大小事都压在江余手上,夏父只说了句“放手去做”
那段时间江余经常联系贺达,回回都能从对方无脑的话语里打听到自己想要的东西。
比如元修齐终于把自己交待了,跟贺达同居,打的火热。
“达子,上次给你下载的那款游戏你玩了没有?”江余单手翻着文件。
“最近忙着喂饱家里那只,.操.的我连去健身房的时间都没有,你不说我还给忘了。”贺达在那头嘿嘿笑,“等会我看看。”
“修齐,我用你电脑玩会儿游戏!”
冲浴室喊了声,贺达把手机一丢,从背包里翻出一个黑色u盘,打开元修齐的电脑.插.进去。
大概不到五秒,坐在办公桌前的江余望着屏幕,眯起了眼睛。
元修齐葱浴室出来,叉着两条腿公鸭子似的挪过去,声音还带着纵.欲后的慵懒,“你在我书房干什么?”
“电脑好像中病毒了。”贺达在那烦躁的说。
元修齐脸色剧变,不顾身体的痛进去冷斥,“谁让你碰这台电脑的?”
贺达一听他那话里的语气,火就上头了,不就一台坡电脑吗?他把u盘塞口袋里,头也不回的往外走。
“回来!”元修齐的吼声被巨大的砸门声淹没,他扭曲着脸骂,“*!”
看了看电脑,元修齐的脸色极为难看,拿起来就给砸了。
一星期后,夏怀砚去国外回来接到的就是商蓉依怀孕的消息,这是大喜事,但是对于他来说就是天大的绿帽子。
“是谁的?”
商蓉依愣了愣,“怀砚,你说什么啊?孩子当然是你的。”
夏怀砚揪.住她的头发不顾她的尖叫扯到房里,又问了句,“谁的?”
商蓉依被扔到地上,她惊慌的用手捂住小腹,“夏怀砚,你是不是疯了?”
“是那个姓刘的摄影?还是叫什么言的歌星?又或者是酒吧调酒的?”夏怀砚从嘴里蹦出一个个名字,商蓉依听的脸色越来越惨白起来。
“你调查我!”
“别天真了,你还不到让我派人调查的地步。”夏怀砚冷笑,这些全是一个“好心人士”寄给他的。
为了夏家的名誉,他还不得不支付了一笔巨额封口费,还私自挪用了公司的资金。
商蓉依忽然发出痛苦的声音,夏怀砚居高临下的俯视了一会,才慢悠悠的出去通知医生。
然而孩子的确是夏怀砚的,他出差前那晚虽然喝醉了,也的确·硬·起来了,但是他不知道,以为是商蓉依在他走后跟别人搞上的,也没给对方解释的机会,说到底还是不相信。
毕竟商蓉依的那些风流史和平时的所作所为实在让人叹为观止。
等商蓉依孕四个月后,医院进行亲子鉴定,事情真相付出面,夏怀砚仿佛被人打中头部,懵了。
孩子确定姓夏,夏父夏母高兴的不行,但是夏怀砚和商蓉依两人依旧经常吵架,加上商蓉依本来就怨恨他之前的怀疑,闹的连养的仓鼠都死了。
商蓉依因情绪波动大,或者别的原因,不到五个月,她腹中胎儿就不慎没了心跳。
夏怀砚因此打击不小,在公司大发雷霆,脾气差到极点,多次控制不住脾气指着员工大骂,有人辞职,有人趁机跳槽,把公司上下都弄的人心惶惶。
大家伙已经潜移默化的往江余那边靠,他手上的权利也越来越大。
直到夏怀砚颓废的有意离开,想休个假调整一下,江余众望所归,坐上他计划的那个位置。
夏家到处都笼罩着消沉的氛围,尤其是夏母,好好一个孙子就这么没了,夏父分出一半精力安慰她,公司的事都交给江余了。
这天江余正趴在雷湑怀里享受服务,他接到夏母的电话。
“攸儿,妈跟你周阿姨约好周六吃个饭。”夏母在那头停顿了一会,“白茴她回国了,到时候也会来。”
江余猛地收.缩了一下身体,他突然想起来了,那个白茴是原主夏攸的初恋。
白茴出国后,原主还自暴自弃了很久,江余心不在焉的克制喘气,听夏母嘱咐,白家在商界的地位比商家要高不少,是hm公司的长期合作对象。
片刻后江余按掉电话,他手上已经有能拖垮元修齐的所有东西,还差一个能给他做替死鬼的,就可以完成任务。
白家出现的很及时。
雷湑还在摸.索,摸.索,在那幽.深的油菜花地里摸.索,开天辟地,把江余刚要聚拢的思绪又给击溃了。
“妈的,那不是假.肢,再掰就断了……”江余痛的流出生理性泪水。
雷湑皱眉,不舍的放下手中的腿,似乎对不能达到他想要的角度有点失望。
“你他妈怎么不动了?”江余把汗.湿的脸从雷湑同样湿.热的胸膛扬起来,眉间全是欲.求.不.满。
“不,够,深。”雷湑吭哧吭哧粗喘,还在纠结为什么不能把江余的腿掰.成那样。
江余无力反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