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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先生。”
孟泽霆恩了一声,以抬步走过去。
贺妤沫还不认识阿行,这位助理才刚刚走马上任,先前一直在国外帮孟泽霆处理事物。
孟泽霆站在窗前,隔壁就是贺妤沫,几个小时前,他们在酒店不欢而散,贺妤沫回家,来这里,他都紧紧跟着,特意开一辆不显眼的车,为的就是不让她发现。
手机响了许久,他才想起来接。
里面是一贯冷静的声音:“我想你是忘了,你还是孟氏集团的总裁。”
“大姐,再给我一点时间。”
“明天晚上我要在餐厅看到你和我们一起用餐。”
之后,电话挂断。
孟泽霆略显烦躁的蹙了下眉头,回头吩咐阿行定了明天的机票。
公司近来事情忙,他来参加婚礼,已经是紧挤着时间,原定今晚回去,还派了私人飞机过来,但是临时出了岔子,连穆皎他们都不知道,他留了下来。
贺妤沫睡了一觉,醒来后却没有精神百倍,反而更加的没有精神,她坐在床上,懊恼的扒了扒头发,顶着鸡窝头想,自己到底有多没出息。
她从国外完成学业回国,进入贺氏实习,不久后她看上了孟泽霆,见天追过去,不务正业,这几年,一件事都没有干成。
二哥判了死刑,母亲的旧事也被抖出来,成了惊弓之鸟,退出娱乐圈,安安静静的做起老太太。
叶汐照看孩子,委实也很辛苦。
老爷子也去了,这个贺家,如今成了这个模样,而她好像始终置身事外,没有帮上忙,也什么都做不成。
今天孟泽霆不顾工作坚持来参加穆皎的婚礼,她生气,伤心,难过,可是,她知道自己好像没有资格。
这些年的自己,就像一个笑话。
越想她越难受,索性换了衣服出了门,阿行一早就观察她的行踪,立马告诉小憩的孟泽霆。
贺妤沫去了夜色,坐在吧台的位置上,点了一杯酒,一会儿一口,酒保和侍应都认得出她,虽然都没有上前影响她,但凡是有上前要跟贺妤沫搭讪的男人一动作,他们就会默不作声的将男人赶走。
几次下来,贺妤沫察觉,心里更加郁结。
抬手要招呼酒保,转头却看到不远处的卡座里,孟泽霆正坐在里面,当然不只是他一个。
旁边还有一个女人。
这女人她自然不认识,也许孟泽霆也不认识,只是一个过来搭讪的女人罢了,贺妤沫没醉,脑子也格外的清醒。
她看到那女人靠在孟泽霆的胸膛上,手指不时的滑动他的胸膛,孟泽霆坐在那里没有动作,脸隐在昏暗的灯光下,看不真切。
大概注意到她的目光,孟泽霆的目光霎时间看了过来,他始终勾着唇角,淡淡的像是笑着,总是带着几分漫不经心,甚至是不学无术。
贺妤沫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就是那一瞬间,她决定要远离这个男人。
她不知道自己这些年都将感情用在什么地方,但一定错了,她不能接受自己的青春继续浪费,贺言恺和穆皎说的对,她可以去学习,为什么非要抓着孟泽霆不放。
那种男人,呵……
孟泽霆比她早到两分钟,但她进来后一直没有注意这边,只顾着喝闷酒,后来她注意到他,手里拿着一杯酒走过来。
她穿最简单的牛仔裤白色T恤,干净的面孔没有化妆,头发也只是随意的披散着,看起来只像个小姑娘。
这会儿走过来,却没有任何大小姐脾气,言笑晏晏的看着他,眼眸只是紧紧盯着他。
站定后,他看着她举起酒杯,猛地朝女人泼过去,女人惊声尖叫,他则迅速将女人推开,挪动了地方。
贺妤沫笑了一下,扯过女人的头发将她拽开:“你算老几,连我喜欢的男人也碰。”
孟泽霆眼底的笑意越发深厚,轻咳了两声:“妤沫。”
啪!
贺妤沫扬手一巴掌打在孟泽霆的脸上,平静的不能再平静的说:“你自由了!”
说完话,贺妤沫再也没有看孟泽霆一眼,抬步离开了夜色。
此时侍应已经过来将女人带走,经理也赶过来看情况,十分抱歉的对孟泽霆说:“孟先生,真是抱歉,我已经准备了包厢,请您过去稍作调整。”
“不必。”孟泽霆眼底的笑意并未收回,只是笑意有些僵硬,倏的起身便朝外头走去,走到一半突然停了下来,对侍应说:“今天发生的事情,不要告诉别人。”
刚出去,阿行就从车上下来:“先生,贺小姐已经离开了。”
“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