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初夏半点都不敢动弹,静静地等了好一会儿,时澈都没有反应,她才稍稍地舒了一口气。
身体渐渐贴近时澈,凌初夏的脸颊缓慢地凑上前,吻向了时澈的后颈,她的手也悄无声息地顺着时澈那开着的浴袍,滑入衣内。
男人都是有欲、望的,特别是时澈这个年纪,血气方刚,如狼似虎,她以前就已经见识过了。
再加上他喝了点小酒,有点小醉意,如果她撩拨几下,或许就能够成事。
哪怕事后时大少爷再愤怒,她也都认了!
只要她能够顺利怀孕,能够完成时夫人交代的任务,能够保住时家少奶奶这个位置,再大的滔**火,她都心甘情愿地受着。
凌初夏的手心贴到了时澈的胸膛上,男人的身体温度很高,仿佛灼烧着她的手心一下,烫的凌初夏下意识地想要缩回手,但她还是努力地克制住了,努力地让自己的手不要抖,顺着时澈的肌肉纹路,一点一点地往下滑动。
凌初夏第一次这样清晰地感觉到时澈这副好身材,感觉手心下那紧致结实的肌肉,那流水线般的人鱼线,双颊已经是涨得通红,甚至都已经蔓延到脖子处了。
时澈的呼吸,从平缓到渐渐起伏,渐渐加重,凌初夏的一颗心也慢慢地开始悬空,一点一点地上升。
她不知道接下来面对她的会是什么,她只知道,此时此刻,她必须全力以赴。
凌初夏背后渗出了薄薄的细汗,几乎浸湿了她身上的睡裙,全身的神经都紧绷着,全心全意地抚摸着时澈。
她希望,时澈最好不要醒,最好是睡得迷迷糊糊的,凭着本能睡了她……就当是做了一场春梦……
希望之所以称之为希望,那是因为人们常常会赋予许多异想天开的美好在里面,然而,现实往往都是残酷的。
凌初夏那个想法才刚刚落下,她就感觉到她的手腕猛地被扣住了。那个攥着她手腕的力道,一如既往的强悍。这种感觉,她一点都不陌生,甚至是熟悉的,以至于,她连害怕,都慢了半拍。
直至她整个人,被一股力道狠狠地甩开,凌初夏重重地摔回床上,摔得她七荤八素的,如果这一摔是摔到了坚硬的地板上,凌初夏估计,她的五脏六腑都要被摔出来的。
凌初夏迷迷糊糊地想着,猝然之间,对上了头顶的那一双黑褐色的眸子。
时澈已经坐了起来,他单手撑着身体,微微向前俯身,一双黑眸尽数盯在她的脸上,像是要在她的身上盯出一个窟窿来。
凌初夏一直以为,时澈已经睡熟了,他睡得安安静静的,呼吸平稳均匀,怎么都像是已经熟睡了的人,可现在看着他那双眼睛,哪里像是一个刚刚被惊扰醒来的眼神。
那分明是凶狠的猎豹,发现自己的猎物,紧紧盯着,蠢蠢欲动地就要扑上来一样,那黑褐色的眸子里,不再是那平静的深潭,而是狂风骇浪,不再清冷冷漠,而是幽深深的,犀利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