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儿,权五爷身子骨一向硬挺的不得了。不就是个小小的发烧么,晚一会儿死不了人。”很难想象,这话竟然是从一个医者仁心的医生口中说出来的。
安宁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所以,你想抓着我念叨点什么?”
“就是些碎碎念的胡言乱语吧。我自己也不知道想跟你说什么,也不知道自己会跟你说什么。”
想了想躺在床上的男人,好像也仅仅只是发烧,安宁犹豫了一下,“那就聊五块钱的吧。多了不行,宝宝一个人跟姓权的在一块儿,我不放心。”
蒙古大夫笑了,“安律师,你是不放心宝宝一个人跟权五爷待在一起,还是担心权五爷这个人?”
安宁扁了扁小嘴儿,面无表情的抬起头,目光波澜不惊的扫过那镜片后探究戏谑的眼睛,把刚才挤兑权五爷的话,此刻又原封不动的拿出来了。
“我就算是担心担心权煜皇,也没有什么问题吧?他是我在法律上的合法丈夫。”
“是啊,权五爷是你的合法丈夫。所以你关心他,何必要解释这些?”
安宁稳了稳心尖儿。
这群人,各个眼睛犀利的让人感觉害怕。
真……讨厌。
“安律师,想喝点什么?”
安宁也不怕脏,伸手扫了扫花坛上的泥土,便坐了下去,歪了歪脑袋,“因为要离开了,所以连对我的称呼都改变了啊?”
“不是。”安宁没回答,蒙古大夫就直接给她泡了花茶,花瓣儿都是现场粗暴摘下来的,他动作娴熟且好看的泡着花茶,“只是觉得……如果叫你嫂子的话,有些话可能就没有办法说出口了。”
“哦。”安宁很冷淡的回应了一声,没有任何实际的意义。
只是一个称呼罢了,她根本就没在意的。
到底是叫她嫂子还是安律师,还是日后再开口叫她安检察官,不过就是一个称呼罢了。
对她来说,没什么重要的。
将一个琉璃的颜色很艳丽的小茶杯递给了安宁,蒙古大夫笑了笑,“我说安律师,你到现在还不知道我的名字吧?”
安宁连忙狠狠的摇头,把脑袋摇的跟拨浪鼓似得,“别别别,千万别告诉我你叫什么。原因,你知道的。”
蒙古大夫敛了敛唇边的笑意,眸光,一瞬间便冷了下去。
“安律师,你这个人可真是冷漠极了啊……”
知道了他的名字,不就很轻松的就会知道他的身份了吗?还有发生在他身上的事情,与权煜皇之间的血海深仇,这些,安律师都会清楚的知道。
所以,她宁愿选择不知道他的名字。只为了,不想去了解那些事情。
“我一向冷漠,你不知道吗?”安宁勾唇,浅笑,美则美矣,就是太过疏离与冷漠。
蒙古大夫表情有些复杂的轻轻摇了摇头,“在权五爷身边,还是冷漠点好。”
若是像林晚晚那样的炙热……会让自己受伤的。
太过炙热的感情,不但会让自己受伤,有时候也会灼伤身边的人,比如,那位蒋大小姐。
“是吧?”安宁嗤嗤嗤的笑着,意味不明,“我也觉得是,在姓权的身边,是该冷漠点。”
也是该波澜不惊点,宠辱不惊点。
最近这两天的感觉她尤为明显。
她又不是一个木头人,权煜皇对她的态度,那细微的改变,她感受的清清楚楚。
诚然,那阴狠玩意儿还是会很霸道很邪狞很阴鸷的威胁她,欺负她,搓揉她。可跟刚结婚的时候,已经大不一样了。
姓权的还是会压榨她,但那男人……到底是不会再完全的无视她的感受跟心情了。
要是按照权五爷一贯的性格,当她说出‘我同意’这三个字儿的时候,那男人就该扑上来将她扒光了。可权煜皇没有,他甚至是只逼迫她给出一个答案之后,就再也没提过这茬。
当然了,时不时的一些语言跟气势上的压迫,这肯定是少不了的。
但还是那句话,行权的如果真铁了心想要,她不能不给。
一个都快憋疯了的男人,还能看着不动嘴去吃,为的是什么?
还不就是姓权的稍微的体谅了一下下她的感受么。
之所以她还能再保留几天贞操,还真是人权五爷没铁了心的强要。他,还是在给她一些时间跟机会。
这在以前看来,那根本是不可想象的事情。
连她自己都不能在无视掉,权煜皇态度的改变了。
有些事情啊,真是在悄无声息之间就改变了。
等她察觉到的时候,好像……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去处理了。
猛然的改变,不怕。最怕,悄无声息的改变。
当发现的时候,已经适应了,不知道该怎么去改变,更……不想去改变。
是了,她不想改变这种跟权煜皇相处的模式。
她又不是受虐狂,也没有抖M的属性。干嘛权煜皇主动体谅她了,她还贱兮兮的让人家权五爷重新再拿强权铁血政策压迫她?
她又没病!
可男人这样的转变……却也让她心里……
发慌的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