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新走回到我身边。而我,早已经站回到车旁边。
我没有杀谢发源和他妈,也没有杀谢民顺,自始至终,只是杀了谢起源而已。
冤有头,债有主。让桂去闲去杀我的是谢起源,我不想牵连到别人身上。
可这时,谢民顺竟然是躺在地上突然喋喋惨笑起来:“可恨!可恨啊!桂去闲和温家的人竟然没能杀得了你!”
我恶狠狠的瞪着我,眼睛通红。
而我,因为这句话,杀意再度狂涌起来。
又是温家!原来,连谢民顺也知道这件事,那这么说,这件事他也脱不了干系了。
我不言不语,只是冷着脸,拔腿朝他冲过去。
我原本还想放过他的,但如今得知他也是知情人,说不定也在背后推波助澜过,我怎么饶过他?
再还离他有两米远的地方,我便跳将起来,朝他扑去,最后膝盖重重的顶在他的胸口上。
谢民顺猛地瞪圆眼睛,只差点把眼珠子都鼓出来。嘴角溢出鲜血来,脑袋一歪,顿时便不活了。
他的婆娘(谢发源和谢起源的母亲)“啊呀”一声叫唤,直接晕厥了过去。
到现在,谢家已经有两条命陨落在我的手上了,而就在数个小时前。我还是他们的座上宾。
残阳如血,让得谢家门口的这几滩血显得更加肃杀起来。
谢民安、谢过源、甚至连谢正源都面露怒色,只是不敢上前来杀我而已。
黄老伯揍飞谢老爷子,便已经奠定我们的胜局。此时,谢家人只能任由我猖獗。
枪手,呵呵,枪手能轻易打得中我和黄老伯么?他们又敢动么?
我缓缓直起身子,深深看了眼谢甚源和谢囡囡,然后又朝着凉亭外走去,径直钻进了车子。
我已经是手下留情了,谢起源的亲弟弟谢发源也可能知道这事,但我却没杀他。以前在神农架的时候,抠脚跟我说得最多的是斩草除根,如果是他,他肯定会把谢发源和他母亲,甚至连谢老爷子都会杀掉,以绝后患。
可我,还是做不到那么心硬如铁。
从谢民顺的话里边,我听出来,他们只是帮凶,收他和谢起源的命,已经够了。
而温家,又是他们派人杀我。我和他们之间的仇,已经是浓郁得怎么也化解不开了。
等黄老伯和裴奶奶也坐上车,我又看了看谢甚源,然后还有被两个谢家人扶着的谢老爷子,沉默几秒。继而开着车缓缓驶出了谢家庄园。我不担心他们还会出手,要敢出手,刚刚就已经都出手了。
我和谢甚源是兄弟不错,但是冤有头,债有主,谢起源和谢民顺,我不得不杀。
车刚驶出谢家庄严,我就在心里对自己说:“我不后悔!”
也不知道是血腥味还是杀意,让得车里氛围凝重,晴晴更是缩在裴奶奶的怀里。
驶出很远。
我终于开口,问黄老伯说:“黄爷爷,您和谢家老爷子关系不简单吧?”
黄老伯叹息了声,答道:“我以前和他是兄弟,生死兄弟。”
这……
我惊讶非常。
他接着说了下去,“那个年代,我们同时在江北闯到。那时候江山都是靠拳头打下来的,我们两打过几次,打着打着就成好兄弟了,然后成为了这江北最大的势力。我是帮主,他是副帮主,整个江北都在我们的控制之下,在道上,只要我们发话,没有谁敢不遵从。”
“后来,我们和寒国人做生意,他就去了寒国……”黄老伯说到这,便没有再说下去。
但我已经猜出来大概,叹息问道:“叔叔他……”
黄老伯点头,“嗯,谢一刀他在寒国遇到麻烦,我让你的叔叔都去帮忙,最后……唉……”
裴奶奶突然在后头哼声道:“当年我家儿子为救他而死,后来更是把打下的基业全部都拱手让给他。可现在呢,他孙子勾结外人来杀害庄严,他却还这样护着他的孙子。哼!老头子,这样的兄弟,不要也罢!”
黄老伯喃喃的感慨:“当年我们是两条光棍,现如今,他家大业大,不同往日,不同往日了啊……”
我从黄老伯的话语里,听到唏嘘,听到失望,也似乎,听到了对那往日情谊的怀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