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她轻轻一笑,眸底亮起一道光,“若大理寺判我有罪,我甘愿受罚。若我无罪……”她将目光慢慢转向顾惜云的方向,又转回来,仰头看着面前一袭清冷的白影,“这平白无故受的诬陷和委屈,还请你们……双。倍。奉。还。”
“小姑娘好大的口气啊。”呼延拓重新将眼前这个小人儿上下打量了一番,“我是听旦月侄儿说过,繁花小筑的女人,个个都是比男儿家还要厉害的角色。不管你是不是鬼灯行的奸细,你这份胆识,本王很是欣赏。”
惜云见着风头不大对,匍匐到呼延拓身边去,向他磕了三个响头,声色严厉的道,“王爷!奸细始终是奸细,您可不要被这种无耻小人蒙蔽了圣明啊!”
呼延拓点头,“嗯,说得对。要真是个奸细,该杀还是要杀的。”他退到后面宾客的椅子上坐下,对苏慕容道,“送去大理寺就免了,既然她是苏先生的人,就由苏先生来审。本王,只要先生给一个满意的交代。”
这话的意思,就是摆明了不插手这件事,要苏慕容自己来解决。
呼延拓袖手旁观了,叶臻也不好再参与进来,便也坐到了呼延拓身边去。李靖也不是繁花小筑的人,便也退到了一旁,负手而立,向惜云使了个眼色。
惜云得了暗示,便向门口的珠翠使了个眼色,珠翠便带了个刀疤脸的男人进来,那男人手里拿着一只风筝。两人一前一后进来,都跪下行了礼。
惜云慢慢的起身来,转向众人道,“这是罪人园子里的小厮,众位还请听听他的说法。”说罢,便向那刀疤脸的男人点了点头。
男人又扣了一个响头,伏在地上,带着浓重的口音道,“小的叫吴刚,是觞月居的小厮。前几日小姐吩咐,去觞月居东边的林子里寻一只风筝,就是这只。”
陌衿听出这是吴叔的声音,难怪这个吴叔总是神龙见首不见尾,原来他就是顾惜云安插在觞月居的线人。
吴刚偷瞟了一眼陌衿,见她头发散乱,妆也花了,耳上的珠花都扯掉了一只,这活脱脱是个罪人的样子了,他才安了心,把手里的风筝双手呈上。
惜云接了过去,扬声道,“小女的三叔父乃郢都的都尉,叔父上月捉得一个鬼灯行的奸细,拷问出来他们接头的方式。这风筝用火一烤,便会显出鬼灯行的暗语。”
她一边说着,一边靠近宴会桌上的香炉,将香炉取下,端起下面加热的烛台,将那风筝在烛火上一烤,那白泽鬼面的图案之下,显出一排橘红色的字。
她满意的一笑,将那风筝呈给苏慕容,他只是看了一眼,并没有接。
惜云又将风筝毕恭毕敬的呈给呼延拓看了,呼延拓眸间森冷,语气诡异,将上面的橘红小字念了出来,“生辰宴次日辰时于卧房刺杀狗贼呼延拓。……哟,他们倒是厉害得很嘛。”他将风筝递给旁边的叶臻,“叶左相,这图案可是鬼灯行常用的联络暗号?”
叶臻接过风筝,看了看,向呼延拓道,“叶某与鬼灯行的人打过几次交道,他们的线人之间传信,似乎是用的这种白泽鬼面的风筝。”
李靖在一旁补充道,“正是如此。鬼灯行的人若要互相联系,便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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