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脾气一直是自己身上标志,就不再隐忍。
“一个个都成精了,也不怕让徒儿们知道你们这般样子。”
见他说的严重,二人立马投来你不也一样的目光。知道自己再说下去依然无济于事,索性开门见山。
“密探回报,近几日有一暗线深入我凌云范围,据推测,当是长老一级人物。主要动机自不必说,定然是玄铁令,除此以外,怕是也要为黑暗势力下一步大规模渗透打前站。我们是不是做饵引诱他出现。”
千一真人思忖一会,否定了这个想法,一方面此时并不适宜明面上引发正面冲突,既然他当作自己隐身而来,就同样当他不存在便是,暗地里加强提防。否则,如真要刨根问底,只怕他们经营多年的暗探也要被和盘揪出。如果再引起提前对峙,亦非有利,虽然三十年之约当头,但,他们也没有准备完全。
如此一来,范百米面临的困境,似乎会更大一些。
楚人无罪,怀璧其罪。当他与玄铁令牵扯在一起时,注定会与平凡两字无缘。
“我曾推演过这令牌出世影响有多大,可却未算到这一层,如此一来,范小子真是注定要非同寻常一世啊!”王华清感慨万千,似乎陷入了沉痛过往之中。
陆云一知他门下崔道健与之素有嫌隙,便随口询问相关情形。
“无妨,崔家也是累世望族,派出来的岂会是寻常小家子,我见他改善明显,不会纠缠。”
崔道健出身世家,初来乍到有世家子习气实在正常不过,不过吃过两次亏以后似乎是醍醐灌顶一般,幡然醒悟。
自古时起,世家子弟几乎全部要参与各种历练磨勘,如此看来实在大有必要。指望自小钟鸣鼎食之辈懂得认清是非曲直、世间寒暑,无异于纸上谈兵。这样的人将来做到一家之主,只怕也是何不食肉糜之类。
若真如此,万里山河早就狼烟四起,城头大王旗变换数次,大族世家能绵延千年,无不是一代代子弟在大浪淘沙的残酷磨练中闯荡出来。最后登上家主之位的,莫不是在长久历练中造就出头脑灵犀、大局观明确、知人善任、处事圆滑、内政外交的多面手,此过程伴随着无数子弟的热血牺牲,走到最后者不过十之二三。
但只有血与火铸就者,方能成就辉煌;无数年轻生命堆砌,才能人间香火绵延数千年。
这是脚下大地上传承古老的大族共识。
他崔道健并不算崔家嫡系,只是比较重要一支旁支,也非长子,若是继续在父祖庇荫下,只怕一世无成。他母亲亦是别家旁支,深知高门大族之残酷,见他聪颖超常人,不愿其在家族内斗中倾轧消耗,便说动崔父给他一次机会来凌云修行。若是能得大道自是最佳,即便修行未成,出来见识下大千世界也是难得。
“如此说来,二人之事也不好借用了。”陆云一突然来一句。
“我凌云行事,若使用如此小事做阀,怕是真不合适,难免令人生疑。”王华清品一口茶说。
“王师弟可有何高见?”
“并没有,依我看,我们只来引导方向,到时发展到何种地步,因势利导便是,二位师兄以为如何?”
见他两人商议如此,千一真人也没有更合适办法,索性就点头同意,不过仍然嘱咐严格保密,还要密切关注其本人的心理变化,以免跨不过难关,最后功败垂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