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是赫连承德,只怕会更加的憋不住气,因为实在太窝火了啊!
“一个个杵在本王跟前作甚?!还不快去追!”黑着脸的赫连承德见自己的手下一个个像脚底生了根一样站着不动,不由的怒吼出声,咆哮道:“追不回倾无,你们也不必回来了!”
“是!”听到命令的众人皆是心头一颤,连忙领命而去。
“王爷息怒。”待到众人离去后,一身儒生装扮的中年男子跨门而入,弯腰行礼道:“早先魏延便与王爷说,此时还不是与前王妃相认之际,王爷今夜遭拒,魏延早已料到……”
不等魏延说完,赫连承德便有些急切的开口问道:“先生此言,可是已有对策?!”
抬头看着赫连承德脸上的急色,魏延点了点头,随即又摇了摇头,弄得赫连承德是一头的雾水:“先生这又点头又摇头的,是何意思?”
“魏延点头,是因为魏延的确替王爷想到了对策,魏延摇头,则是为王爷担忧啊!”魏延蹙着眉头一脸凝重的回道。
闻言赫连承德神情一怔,开口道:“先生何故为本王担忧?本王不解,还请先生明言。”
魏延不急不缓的解释道:“王爷足智,隐忍,慧眼识人,这些正是令魏延甘为王爷府中幕僚的原因,因为这样的王爷,才最有帝王之相,太子与平安王之辈,只配为王爷的垫脚石……然而,王爷自打知晓前王妃还在人世,且为王爷诞下小世子后,情绪多有偏激,行事亦不计后果,故而魏延为王爷深感担忧啊!”
闻言赫连承德眉头一皱,一双冷眸半眯起,看向魏延:“先生是在责怪本王不该为了一个女人乱了方寸吗?”
“是。”魏延毫不畏缩的对上了他的逼视,直言承认道。
“如此,本王在此向先生致歉,还请先生见谅本王思妻情切、年轻血气之过!”与魏延对视了一会儿之后,赫连承德的情绪渐渐稳定了下来,脸上又恢复了冷冰冰,再无其他表情。
“未免前王妃再影响王爷,魏延觉得,王爷还是尽早离开此处为妙。况且王爷离京半月之余,再不回去,只怕会引起太子的猜忌,从而对王爷再生防范!”见他很快的便收拾好了外露的情绪,魏延这才拱了拱手,继续说道。
“好,就依先生所言,明日天一亮,咱们便返回京城!”赫连承德一脸冷静地应道:“离京许久,王妃独自一人在府中,想必也很思恋本王了呢!”tqR1
“王爷能为大业而忍常人之所不能忍,魏延心中佩服,只希望王爷能坚持到最后,万莫前功尽弃了!”魏延自然听懂了他后边那句话的意思,接口回道。
赫连承德点头应道:“先生放心,本王牺牲如此之巨大,若不成功又如何能心甘呢!?”
“如此,魏延告退,就不打扰王爷早些安寝了。”说完,魏延拱手行礼,转身退去。
房门一关上,赫连承德那张冷峻的冰山脸上便露出了一抹愤怒之色,双手紧握成拳,隔着被褥捶在了床榻上:“公孙瑾,不管你心里真实的意图为何,你都别想逃出本王的掌心!”作为从小就受宠的皇子,今晚在孙瑾家外头所受到的憋屈,绝对是他此生最大的耻辱!
为了一个女人而失控,现在回想起来他自己都不敢相信,那个带着一帮手下去孙瑾家下令拆小茅屋的人竟然是自己!如果不是魏延及时进言令自己清醒,他还不知道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来……
如果是在五年前,他绝对不会为了公孙瑾而情绪失控,否则他也不会写出那封休书另娶她人了。结发二载,即便是得知公孙瑾在娘家暴病而亡,他也没有多心伤,只是有些惋惜,那样一个贤良淑德的好女人就此殒落了。
直到前日,青河带着他那条废了的胳膊去泽城向他禀报,公孙瑾不仅还活着,还为他生下了儿子!听着青河对如今的公孙瑾的描述,他愈发的好奇,当初那个高贵冷艳的公孙瑾,到底性情大变到了何种地步?!
因为好奇,他连夜带着魏延来到了这瓦沟村。当他透过小木窗偷看到孙瑾那娇小的身形以及比从前更妩媚的容貌时,一种莫名的感觉在他的心底滋生了,心跳更是不受控制地‘砰砰’乱跳,仿佛回到了他情窦初开时的那番情景,一个想让公孙瑾重回自己身边的念头油然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