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广城的路上,黄静对我颇为照顾,下车后,白眉道长说先离开一步,让黄静送我回租房。
我租的房子处在城中村,要走很多小巷子,那里的楼房建得密集,除了顶楼光线通常不大好,有些位置还好,早上还能看到些许阳光,有的一天到晚都要开着路灯,阴森潮湿。
黄静送我到路口时,他突然停了下来,我转身看到他对着巷子皱紧眉头,他这表情让我神经敏感,毕竟在桂城遇到太多脏多西,想到这我咽了咽口水问他怎么了?
我真怕巷子里可怕的死人鬼魂之类的。
黄静指了指巷子屋檐边的凉着的衣服,问我:“有没有伞?”
我听完有些莫名,从行李箱里取出把太阳伞递给他。
黄静接过伞给我说:“你看这些巷子本来就狭窄,还凉衣服出来,我们村上有个说法,就是人从裤子里下过会招惹来晦气,长时间这么来来回回的走,可想而知……”
我明了的给他点点头,给他说下次会记得打伞,他还说像我这样的体质不适合住在这种地方,不仅阴气重,还容易招惹脏东西。
听完他的话,浑身起鸡皮疙瘩,以前我没遇到那些东西前,我一直都无所谓,自从桂城后发生了那些事后,我再仔细看看这里真的挺阴森瘆人。
特别是楼房之间那道狭长黑暗的间隔缝,就跟外婆小泥屋门顶八卦镜照的那条一样,这里没有照八卦镜照着,里头不知道有没有脏东西,越想我就越害怕,决定这两天赶紧搬走,押金什么的就不要了。
边走边聊,没小会就回到了我租房门前,黄静帮我把行李提进去,然后打量了下我房间四周,然后在门窗上贴了几道黄符,说我租房的光线马马虎虎,就是卧室里光线不好,黑心的房东会坑租客说这样子冬暖夏凉。
实际上,这样的房间阴气相对来说偏重,如果总感觉背后凉凉的,头上还有时候刺痛,有两个可能:
可能是真的抵抗力差病了,如果去医院看过后医生说没什么问题,但回去这后情况周而复始,那极可能是被脏东西缠上了。
我听黄静这么说,我现在是恨不得立即搬走,他却给我笑了个欠揍说:“没事,反正你也住了不几天就搬走了,你放好东西,我请你去吃个饭,之后我要跟师父去忙几天,这段时间可能会照顾不到你。”
我听完给他点点头,放好东西后跟他出了门,吃完饭,黄静临走前,叮嘱我尽量在天黑前回去,夜里不要出门,如果工作上实在无法避免,切记要在十二点前回到住处,否则容易撞见脏东西。
黄静说的话我都记在心里,他离开后,我搭车去了郊区的村子找房子,找到两间有意向的,最后挑价格便宜点的付订金,明天开始搬过去,看时间不早我就赶紧搭车回去。
公车上,我挑了个窗边位置坐下,透过玻璃窗看到脖子上的泪滴项链,我就想到了宋司辕,唉……昨晚都怪我,否则他也不会被伤成那样,现在不知道他情况怎么样了,有没有好点,他会在哪里?
有没有怪我,或是讨厌我,会不会以后都不会再来找我,而我是不是以后都见不到他了?
可我现在好想再见他,虽然心里很清楚他是鬼,一个已经死了的人,但我还是希望他能恢复,然后再来找我,我想给他说对不起,尽管我知道这样子根本不能弥补他什么,但我还是想知道他现在对我的看法,他会原谅我吗?
不知不觉间公车上已挤满了人,本来天就热,现在都变得空气不流通了,我拉回思绪,正想打开点车窗的时候,却意外看到璃窗的倒映上的瘆人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