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纳兰玄月一鞭抽上去,箍紧了财神的右臂,千牛刀同时杀到,射穿财神左手,两人齐步奔上,一个扭住老家伙的手脚,一个从他口袋里掏出了那只伪装成怀表的爆炸装置。
“杀爷!”纳兰玄月回眸询问杀爷的意见,要不要送财神归西。
“罢了罢了,他大势已去,津门会馆已被诛之拿下,众叛亲离,杀他何用?”向来以杀伐果断著称的杀爷竟然网开一面,打算放过财神。
“滚!”纳兰玄月鞭子一甩,裹起财神的身体,将他挥出门外!
这位算计一生、不肯屈于人下的黑道大佬,像条癞皮狗一样躺在了三香堂外冰冷的石板上。
没了,什么都没了,他的地位,他的传奇,原来只是为别人铸就史诗的素材,一人算计许多人,终究要落个惨败的下场,连他一手操控的棋子竟也掉头噬咬主人,这是天要亡他杜发财啊!
“哈哈,**会这下方能平静如初了。”纳兰世荣笑道。
“非也,这空缺之位,谁来打理?”太岁眼含深夜看向林天。
林天甩了下刀子,上头沾染的污血如珠玉洒褪,他说道:“诸位,若是想让出几处地盘给我天玺社,我来者不拒。”
“小子精明!”杀爷捋须笑道:“似乎你看不起我**会啊。”
“哪敢,**会终归是道上领袖,杀爷不会为难我们这小小的后辈社团吧?”林天谦虚地笑着。
“呵呵,那么就将杜发财原先的地盘一分为二,你,老漆,各占半壁。”杀爷拍案定夺道:“这样是否满意?”
“杀爷慷慨,怎敢再贪。”林天说道:“那么就这么说了。漆爷,我要的人可带到了?”
太岁走下台来,冲外面叫道:“马大山带来了没有?”
“漆爷,人在这里!”三个人将一口扭曲挣扎的麻袋抬了进来。
“麻烦送到我车上。”林天笑着摆摆手,又向太岁说道:“蛇口街阎东与小弟是旧相识,这次为引诱财神出洞,不得已而为之,还望漆爷宽宏大量,不计过错。”
“小事情,非但无错,我还要嘉奖一二。”太岁点头大笑:“如此人才埋没,实在是我老眼昏花,哈哈。”
纳兰世荣拱手说道:“我父女二人想脱离**会,不知杀爷可否应允?”
叛帮离社,这若在旧时,要经“三刀六洞”酷刑,挺过去方能算做两不相欠,但如今这个时代,规矩越来越少,财神完蛋,也就不存在什么刑罚一说了,纳兰世荣这样讲,是给杀爷一个面子。
杀爷点头道:“杜发财势已不存,想必不只你一个会这么选择,人之常情啊!”
“谢杀爷首肯。”纳兰世荣抱了下拳。
“嗯,我这里还有句话送给你们每一个人。”杀爷背着手走了几步,笑道:“人道终究不敌天道,凡事多想想失败后的结局。”
他这话既是警告,也是对财神事件的总结。
人心贪得无厌没有界限,终会给自己带来悲剧,酿成苦果。
三香堂的大门展开,胜利者们阔步而出。
在这场斗智斗狠的大戏中,财神一意算计别人,拿林天做棋子,却被所有人算计在其中,他才是真正的棋子,身在局中不知局。
抬头遥望院外,林天心中不禁感叹,这世间所发生的每一件事,是否也是冥冥中构成天地棋局的一小部分?
如果是,下棋的又会是谁?是人,还是神?
“林兄弟。”纳兰世荣叫住了他。
“有事?”林天回头看着这位曾经暗中提点过他的智者,昔日财神座下的六位大佬,如今只剩下他们父女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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