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总管被狠狠吓了一跳不是没有理由的。
靖王世子魏瑾瑜那绝对是京中一朵高不可攀的高岭之花好吗?喜欢他的闺阁少女可以从京城最大的东市南排到北,更别说其中有不少名门贵女,最知名的便是那位奸相的幼女到了非君不嫁的地步,若不是同为宗室,恐怕那位九公主早就要死要活要嫁他了好吗?
……这个盲婚哑嫁的年代,又不能自由恋爱,大部分时候,还不是看脸么,尤其魏瑾瑜的身份高贵,本就是世子,怎不让人憧憬?
以致于在看到靖王世子魏瑾瑜之后,宋总管一直处于很恍惚的状态,总觉得眼前的状况让他根本没法理解。
尤其看到魏瑾瑜对待谢玉的姿态,若不是在京中见过那个眼高于顶的他,宋总管都没法相信这就是那个人。
送走了宋总管,谢玉走进内室,笑吟吟道:“玉阳,那人好似认得你呢。”
“那又如何,过去不过去,我已经早不在意了,”魏瑾瑜替谢玉打开妆盒,“如今这样的生活我就觉得很幸福。”
当特别喜欢一个人的时候,只要和她在一起就是最大的幸事,其他都变得不那么重要。
魏瑾瑜现在给岛上的孩子教书,他虽失忆,底子却在,本身书读得绝对比寻常秀才要好得多,是以让他教书甚至有点大材小用,但不知道为何,失忆后的魏瑾瑜与之前完全不同,这个闲适安逸,温雅亲和的魏瑾瑜在孩子中很受欢迎。
……当然,也和他本来就长得好不无关系。
但不管是什么时候,他看着谢玉的眼神永远是这样温柔宠溺,明明知道这个女人比自己要强大太多,可是仍然忍不住将她拥在怀里好好保护,即便是不记得过去,这种感情却丝毫不会打折。
正因为他的感情表达如此纯粹,谢玉待他也亲近了不少。
听他这般说,递过眉笔道:“可愿替我画眉?”
“不敢请耳,固所愿也。”魏瑾瑜打趣道,眼神口吻皆是开朗温情。
谢玉带着笑意,看着眼前这男子山川一般的眉峰,然后是春水一般的眼睛,任何美好的词汇都可以套用在他的身上。
“看我做什么?”魏瑾瑜微笑道。
谢玉伸出手,摸着他的脸颊,言语温柔,两人之间的亲密暧昧早就是常事,寻常夫妻成亲数月之时,也当是蜜里调油的,他们也不例外,情|事上的*蚀骨,又或生活中的脉脉温情,足以让陌生的两个人之间氤氲出一种别样的浓情来。
“我只是感慨,我的夫君真是聪明呢。”谢玉轻轻道。
魏瑾瑜已经细细给她画好了眉,看着她那秀媚清丽的面容,温热的手离开了她的肩,一双眼睛恢复清明,“你是什么时候发现的?”
“发现什么?”谢玉漫不经心道。
魏瑾瑜蹙起眉,只是垂下嘴角,微微抬起下颚,与之前那个温柔缱绻的魏瑾瑜即刻判若两人。
“既然发现了,还说什么?”他转过头去,不看谢玉那双足以勾魂摄魄的眼睛。
“发现你何时恢复的记忆吗?”谢玉也不在意,侧过头去看他。
说句实话,不管是温润如玉的魏瑾瑜,还是现在这样带着点儿傲慢面如霜雪的魏瑾瑜,都带着一股子别样的风情。
听到谢玉这样说,魏瑾瑜的脸色阴沉下来,总算是确定谢玉果然已经知道。
谢玉站起来,不管魏瑾瑜这会儿僵硬的身体,搂住他的脖颈,凑到他的耳边,温热的呼吸拂在他的颈侧,“昨日里在床上还同我那般抵死缠|绵,这会儿却做出这副样子,何必?”
魏瑾瑜的手几乎反射性甚至不受他自己控制地要去搂谢玉的腰,被他咬住唇死死忍住了,方才道:“你是何时发现的?”
“至少我知道早在半个月前,你大概就已经恢复了记忆吧?”谢玉笑盈盈的,“结果这么长的时间,扮演我的‘玉阳’倒是很成功嘛。”
魏瑾瑜很想推开谢玉,但手掌放到她的身上还是做不出来这样的事,他看着谢玉的面容,“你既然知道了,为什么不说?”
“说什么?”谢玉抬头看他,却忽然吻了吻他的唇,轻轻摩挲着他的唇瓣,她笑声欢愉,“为何要说呢,我觉得那之后,你在床上反而主动了不少,不错嘛。”
魏瑾瑜僵硬地站着,面红耳赤几乎要成为一块焦炭,“你这女人——怎可这样……”直白到不知廉耻?然而,后面的话他根本没办法面对着她说出口来。
尽管再如何,他确实受不了哪怕在情|事上谢玉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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